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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xué)斌無語道：“都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四合院兒里哪兒還有茅房啊？那是解-放-前的事兒了都，茅房都在外面，自己找去！”解-放-前，四合院內(nèi)基本上都有茅房，一般是跟西南邊兒的把角兒不太明顯的地方坐落的，全是死坑兒，所以以前都是一些掏糞工人來掏糞的，那時候的糞便還能賣錢呢，但解-放-后也漸漸改建了，幾乎所有四合院里的茅房都被拆除，因為人口密集的緣故，大都改成了屋子，能住人的那種，比如董學(xué)斌家南屋旁邊那里的地方，以前估摸就是茅房，不過現(xiàn)在都拆了，什么年代了都，哪兒還有掏糞工人啊，就算現(xiàn)在還有茅房的四合院估計也都是自己單獨建的，一般廁所基本上都在胡同兩頭的，胡同口一個胡同尾一個，也很方便。

    門一關(guān)。

    方文萍就走了。

    董學(xué)斌這才回過神來，一錘腦門，趕緊跟出去道：“等一等等一等。”說完就回屋拿了一件自己最大號兒的襯衫，給了她，“披上吧。”方文萍里面也沒衣服，就一條浴巾裹得還不是那么嚴(yán)實，實在讓人看得有點那啥，董學(xué)斌不是怕她冷，而是想著她就這么個打扮兒從自己家出去，要是讓鄰居朋友看見了還不知道得怎么想呢，所以給她找了一件兒衣服讓她穿。

    方文萍抬手接過來，往身上一套。

    跟早上的情況一樣，她根本穿不進(jìn)去，董學(xué)斌的衣服基本都是修身兒的，比較瘦，襯衫穿在方文萍身上，胸口那里的地方是怎么也系不上扣子的，第二顆扣兒和第三顆扣兒都系不上，反而更緊了，也對，她里面還裹著一條厚厚的浴巾呢，也是很占地方的，不過扣子雖然上不去，起碼把肩膀給蓋住了，也算湊合了吧，方文萍便將扣子都解開了，基本上是披上了襯衫，旋即就走了出去。

    董學(xué)斌從后面看了看她那大白腿，也沒再管她，回了書房繼續(xù)看自己的電影，津津有味兒。

    五分鐘過去了。

    突然間，有人咚咚敲門。

    董學(xué)斌一皺眉，還以為是方文萍，心說你出去也鎖不上門，敲門干嘛啊，成心折騰我是不是？于是就關(guān)掉了電影氣沖沖地出去了，可誰知一拉開門后，外面站著的卻不是方文萍，而是鄰居慈大姐。

    董學(xué)斌一怔，“慈大姐，有事兒？”

    慈大姐很著急，道：“剛我看從你家出來一個女人，就裹著一浴巾的那個，她是你朋友吧？”

    董學(xué)斌呃了一聲，編瞎話道：“是，我一長輩。”

    慈大姐忙道：“你親戚讓人圍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啊？什么圍住了？”董學(xué)斌愕然道：“在哪兒？怎么了？”

    慈大姐道：“就西口那邊的飯館附近，有幾個喝多了的人好像想調(diào)戲她，那女的就跟他們發(fā)火了，我看見她從你家出來了，估計不是你姨就是你姑姑，所以趕緊回來跟你說一聲兒，我當(dāng)時也想管的，我還說了他們一句，可那一幫都是大老爺們，五大三粗的，大姐也管不了。”

    董學(xué)斌臉色一沉，“我知道了！”

    慈大姐快速道：“你也別著急，大姐給你報警吧，然后我再喊點人，肯定不能讓你姨吃虧了！”

    董學(xué)斌立即道：“不用了慈大姐，我去就行了。”

    “不用跟大姐客氣。”慈大姐很熱心，“咱們這兒鄰居我都認(rèn)識，一嗓子的事兒，還能讓他們跟咱們胡同撒野？”

    董學(xué)斌道：“謝謝您了，真不用，我去就成了，也不用報警，沒這個必要。”說完董學(xué)斌就往西口踱步去了！

    一百米外。

    董學(xué)斌已經(jīng)聽見了罵聲，定神一看，就見到有四五個大老爺們正圍在那里指著方文萍罵，旁邊還有一個人似乎也跟他們一塊的，但是看臉上應(yīng)該沒怎么喝多，只有他一個人跟那里勸著同伴。方文萍也不勢弱，她本來也不是弱勢的人，站在那里渾然不懼，反而比那幾個人罵得還聲兒大，不過對方畢竟有四五個人的，一人一句都壓住她了，方文萍也處于被動的一面兒。

    “老娘們還挺橫！”一男的道。

    另人道：“不就是個小姐么！橫什么！”

    那個沒喝多的男的忙道：“老張，老孫，算了吧！”

    “算什么算！”那老孫臉紅脖子粗道：“穿成這個操-行，不是小姐是什么？問個價兒還跟我們這兒裝純！裝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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