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筆趣閣頂點 www.biqudd.org,最快更新我先愛,你隨意 ! 首先,我要澄清一點,韓千洛口中的處男——指的是善于處理各種棘手事件的男人,簡稱‘處男’。 就醬紫,你們愛信不信…… 三年前,我辭去了警職。用半顆心經營事業,用半只眼洞悉世塵。 看盡物是人已非,繁華散落心不隨。 我這樣的人,其實早就封閉了自我幸福的可能。把一切都描得又輕又淡,不入眼也不入心。 有次韓千洛跟我說:“明霞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就是投胎也會打醬油了。你準備什么時候才放下?” 我反問,我為什么要放下呢? 從她揚著臉在我懷里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放得下她歸塵歸土的身軀,卻早已扣住她彌留不盡的靈魂。 人人都會因失去而悲傷逆流,因執著而痛不欲生。不過是把自己空空沒有著落的念想硬生生從消失的人身上抽離掉,不習慣罷了。 而我始終覺得,明霞一直都在。所以我的愛情從沒落空。 人如其名的俏警花,像明媚的光芒下吻上云朵的一片霞彩。 我也曾以為這世上最好的愛不過就是彼此多看了一眼,多走了遍心——愛就愛了,不愛就散了。那些矯情的人們沒什么事總瞎鬧什么啊,賤的真是。 可我忘了人是會死的……尤其是警察這個高危職業。 我覺得我的愛情觀多健康啊,跟韓千洛和黎安娜那種奇葩簡直不是一個level。 如果一切按照最美好的軌跡走下去,我也想用雙手解開她英氣逼人的警服扣子,再為她蒙上純潔的婚紗,最后像個傻逼一樣去寵愛她一生一世。 可是為什么偏偏我愛的人一聲不響地就死了呢? fu**k-the-god! 我是警察,所以無法像韓千洛一樣執著于復仇。 我愛的女人站在她最自豪的崗位前沿以身殉職,我本該為她驕傲。 但我必須要為此做些什么,比如說—— 換一種生活方式來隱藏悲傷,聚集一些同樣絕望的人,徹底鏟除那個犯罪大毒瘤。 s市特大活體器官走私案,牽一發動全身的罪惡滋長在看不到的迷霧里。 我力排眾議,主動申請了比臥底還要辛苦的任務。 我組成了一支特案組,親自挑選了那些讓人大跌眼鏡的成員,一時間,沸沸揚揚眾說紛紜,洋溢在整個警局自上到下的所有體系。 那年我只有二十四歲。 最意氣風發滿懷熱忱的年紀里,還沒開始成長,就已經成熟了。 我想,死亡是最好的一本教科書。教會你在應該說愛的時候,一刻都不能等。 后來我問韓千洛,你后不后悔沒有早點鎖住姚夕?在她十九歲的美好年紀里,如果你像王子一樣降臨,也許所有的事都不一樣了。 “后悔……但那又能怎樣?阿玨出事了,難道我還有心情去泡妞么!生活本來就是這樣,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而已。”他的回答很實在,很坦誠。 一點都沒錯。 愛情之所以值得萬古長青地歌頌,正是因為它們常常虛無到縹緲,脆弱到不堪一擊。 有時只是一個念頭,一個眼神,一個轉瞬即逝地擦身。 如果沒捕捉下去的,就連影子都沒了。 其實我也挺后悔的,最后抱著明霞的時候——我居然還喊她明隊長。 好吧,我承認她比我大六歲。一心鋪就的事業讓她流產過自己的孩子,也失去了聚少離多的丈夫。 所以只有我能相信韓千洛是真心愛著姚夕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人都說物以類聚,我……明明就比他重口多了。 說起我的特案組,我認為我今生所做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就是把那些曾經像我一樣絕望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我跟韓千洛說,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組建信任不一定要靠心機,也可以依靠人格魅力。 那些最可靠的左膀右臂,從來都不是脅迫架起來的。 他卻說,我連人格都不健全,談什么魅力…… 第一次見到莫綠菲的時候她身陷一處暗娼會所,被她賭博酗酒的繼父賣進來的。 那年她才剛剛二十歲。 她頭發亂蓬蓬的,臉上身上都是傷,胸前的校服上還別著一枚諷刺的校徽。 她端著半個敲碎的啤酒瓶子,山貓一樣的大眼睛在驚恐之余又桀驁又決絕。 大有誰敢碰她一下,她就同歸于盡的架勢。 我問她,愿不愿意跟我走。條件是,我會把那個整天虐待你的繼父送進暗無天日的監獄。 她同意了。 于是我送她去了一處頗負盛名的保鏢專業學院去深造了整整一年,她先天敏銳的嗅覺和對人臉識別的能力都是為我所用的關鍵。 我選中她,不是偶然。 第一次見到張遠的時候,他在酒吧廳里買醉。 幾個小時前,他刑滿釋放,孑然一身后才發現還是監獄里更好。 我問他:“不想找你的前妻復仇么?” 他曾是金融界的驕子,是站在金錢頂端運籌帷幄的天才。卻因為有了外遇的妻子跟情夫的勾結,以經濟犯罪類涉嫌內幕交易的罪名將他陷害至此。 不僅帶走了他全部家當,還偷偷打掉了他三個月大的孩子。 我說我是警察,可以用最正義最崇高的手段讓你堂堂正正地笑著看他們哭——條件是,用你的才華和能力,為我做事。 我在少管所里第一次見到何明天,那年他才十四歲。清清瘦瘦的,戴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 父母離異的打擊讓這個本來就內向的男孩變得更加靦腆寡言,除了瘋狂沉迷在計算機的數字世界里,他沒有任何與外界的交集。 也許他只是對某家商業銀行的內部系統進行了一次‘老朋友’式的交流,卻在無形中損毀了人家十幾個億。 他是個歪才,決不能被埋沒在這里。 我說你愿意跟我走么?我會給你最好的機會,用最正確的法則和最有效的交流方式,讓你盡情地留在那個只有嚴謹邏輯的世界里。 我在地下黑拳場找到白龍,特種兵出身的他半年多前從戰場下來。大概是遭遇了太多血腥和死亡,歷練出了一顆暴力冷血的心。 退役后的他被診斷為間歇暴力狂躁的輕度抑郁癥,使他無法與人健康正常地合作相處。 我說,我要怎樣做,你才愿意跟我走。 他說除非我能贏得了他的拳頭。 我自認為自己的身手一流,但絕對不會是這個狂人的對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