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摔下水杯,在即將被那些殘片迸濺到的剎那,我看到沈欽君出手護住了我。 但這樣細(xì)微的行為卻只能讓我滋生更深的恨與委屈:“說到底,你放不下姚瑤,即便跟我離婚,你也不會再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不是么? 那我ok啊,既然你們是那么真心相愛的,她是姚瑤是何韻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成全你就是—— 可你叫我容得下她是什么意思——說穿了,你他媽的還不是想讓我留在身邊給你生個孩子!” “姚夕,”沈欽君皺著眉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伸手抓住我的雙手腕,將我按在沙發(fā)角落:“我以為,你會不愿意……離開,既然當(dāng)初是我決定娶你為妻,我會對這段婚姻負(fù)責(zé)。” “沈欽君,你給我聽清楚!”我大喝一聲,不爭氣的淚水卻在那一刻怎么也蓄不住了! “我姚夕,同樣也沒有下作到這個地步,既然你從一開始就不屬于我,誰的狗誰牽走就是了!” 我想把話說的絕一點,把姿態(tài)擺的高一點, 然而婆娑的淚眼下,倒映出這張愛了整整十年的臉——我很我自己就這么沒羞沒臊地突然撞身進去! 我曾記得他愛吃什么菜,愛穿什么品牌,喜歡什么球隊,喜歡什么歌曲。那一條條一框框如數(shù)家珍倒背如流,可如今,卻在無數(shù)次引以為豪的暗戀中,卻丟失了當(dāng)初愛上他的理由。 我把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壓著啜泣,狠狠咬上他的肩。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力氣,好像要發(fā)泄出全身心的恨意。直到腥咸濃烈的氣息蔓延整個口腔鼻腔,直到模糊的視線里氤氳了白襯衫上一層層的殷紅。 他就像沒有痛感的木偶,任由我用毒牙咬嚙,任由我用毒素麻醉。 “沈欽君,我沒有害過她,從來沒有……你信不信我……” “……”他用沉默回應(yīng)著我的發(fā)狂:“她也說......沒有。” “我不要聽她說,我要你信我!”我抓著他的臂膀,就像一只絕望的貓:“上高中的時候,我每次數(shù)學(xué)不及格都是你來幫我補習(xí)。我?guī)讉€小時解不出來的題目,你看一眼就知道答案。 那時我覺得,你是天下最最聰明的人! 可是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出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如果你那么信我姐,為什么不帶著她報警抓我?為什么不敢當(dāng)庭對質(zhì),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害了她! 她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敢相認(rèn),還要以什么狗屁干女兒的身份到蔣懷秀身邊裝模作樣! 沈欽君,到底誰可疑,你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啊!” “姚夕,這都不重要……”沈欽君慢慢抬起一只手,輕輕扶了下我的長發(fā)。 天知道我盼著這樣的一個寵溺的動作盼了有沒有一個世紀(jì),卻從來沒有敢想過——這一刻,我會聲嘶力竭地?fù)湓谒靥爬铮谥幸M他的鮮血! “你不敢,沈欽君。你不是不懷疑,你只是不敢去查,不敢去究根問底對不對?” 終于,我冷笑著推開他,看著他胸前仿若中槍一樣開出的血花,竟是一絲憐憫和心疼都無法產(chǎn)生. “你害怕你心中的姚瑤會毀滅,你害怕面的丑陋的真相!所以你寧愿相信,這一切都是我所為!” 他不說話,只是木著眸子沉沉望著一側(cè)。好半天,他突然開口撿起最開頭的話題:“姚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究竟怎么打算?要這樣過下去,還是離婚?”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不錯,韓千洛貌似曾告訴我說:人早晚要停下哭泣,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想,這個決定總歸還是要做的呢。 “你讓我考慮幾天。”我站起身來,提了包往外走:“但是,在我姚夕一天還是你沈太太的情況下,我不想再在這個家里看到她。 我把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容不下她。所以收起你那一套苦大仇深的矛盾嘴臉.我不稀罕,我想……我姐也未必就真的稀罕。” 我并沒有再去看沈欽君的反應(yīng),冷冷摔上了門。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矯情的話一輩子說一次就夠了。 走在盛夏黏膩膩的晚風(fēng)里,我需要酒精,需要亢奮,需要發(fā)泄也需要傾訴。 所以很快的,可憐的代維和湯緣就這樣連夜被我捉到了一處輕酒吧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