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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shí)我不怎么恨他。尤其是在抱著他瘦削的脊背時(shí)，我不僅感嘆，我爸他真的老了——

    兩年前的淋巴癌確診就像一個(gè)天大的噩夢(mèng)，饒是康復(fù)良好，卻也幾乎透支了他一大半的生命力。而姚瑤的死，分明是在老人脆弱的意念里又捶上重重一擊。

    終于，我被沈欽君從爸爸的手里接了過(guò)去。

    他挽著我往前走，經(jīng)過(guò)黑壓壓的賓客席，踩著五顏六色的地?zé)艉突ò?，站在祝福和歡呼的頂點(diǎn)。

    年輕的司儀照本宣科，他把誓詞分別擺在我們兩人的面前，一一帶著我們讀下去。

    “我姚夕，今日愿與沈欽君……”

    “我沈欽君，今日愿與姚瑤……”

    ——姚瑤。

    沒(méi)錯(cuò)，他說(shuō)的就是姚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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