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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的意思，是帶弟兄們撤嗎？”雷逐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全都掛了彩，神色萎靡，心里的殺氣頓時散下去一半，看著眼前面無血色的四哥，皺眉說道。

    “嗯，你聽我說，撤也得計劃好路線，你這樣...”

    身后的人群里，趙子昂靠墻坐在地上，臉上都是油膩的血汗，沾滿了一道道黑色的沙礫墻灰，身上的外套已經破開了好幾道大口子，此時臉上全無生氣，頹廢的叼著煙，不時咳嗽著咽一下干涸的喉嚨，恢復著氣力，好像那電影里躲在戰壕的士兵。

    趙子昂現在有些理解那些電影里的士兵了，極度的緊張與疲憊，會讓人喪失大部分的恐懼，和深度思考的能力。就像你跑完馬拉松后，會想要拿起筆做數學題嗎？不，你不會思考的，你的腦子已經空了，你只想癱在地上。

    趙子昂現在的腦子里，想的不是單獨逃跑，不是找一個隱蔽的房間躲起來，或者帶人找輛車沖出去。他現在的腦海里，只是不停的閃爍著一些無意識的，短暫的，那些曾經不曾在意的記憶。

    他想起那天，自己堅定的拉著駱貞琪的雙手。

    他想起那晚，許博雯躺在自己的身旁。

    他想起那天早晨，谷念玉坐在身旁，頭輕輕依偎在自己的肩膀。

    他想起在平臺的日子，三人坐在一起，小玉給自己盛菜，雯兒淘氣的從他碗里搶肉的模樣。

    那碗午餐肉酸菜湯，燉的很香，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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