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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在禁軍大營,點(diǎn)齊兩萬兵馬,接受旨意,拿到印信、符節(jié),交割清楚,便率軍東進(jìn)。
走了短短二十余里,曹操下令安營扎寨,造飯休整。
營帳里,曹操盯著兗州的地圖,沉眉思索。
陸陸續(xù)續(xù)從兗州得來消息,山陽郡已經(jīng)落入了橋冒手中,而其余七郡國,響應(yīng)的以及上次被皇甫嵩征剿而蟄伏的黃巾亂匪、袁家勢力等乘勢而起,整個兗州已然是一片大亂。
“陳留。”
曹操盯著陳留郡,在判斷著進(jìn)軍的方向。
“孟德。”
夏侯惇進(jìn)來,神情不好,道:“洛陽城來了信,說是很多人在彈劾你,還在陛下面前鬧開了。”
曹操面色如常,狹長雙眼寒意一閃,道:“無需在意。妙才去了?”
夏侯惇坐到曹操下手,道:“嗯,子廉去南陽了。”
妙才是夏侯淵的字,子廉是曹洪的字。這兩人奉曹操之命,一個去沛國,一個去南陽籌糧、募兵了。
曹操對這兩人還是很放心的,拿起地圖出大帳,道:“軍師在哪里?”
夏侯惇對郭嘉很不滿,哼了聲,道:“找地方喝酒去了。”
曹操倒是不在意這個,剛出大帳,迎面見郭嘉正走過來,快步迎過去,道:“奉孝,我意留元讓在這里故布疑陣,我率兵輕襲突進(jìn),直奔陳留,你怎么看?”
郭嘉悠哉悠哉的喝了酒,道:“將軍,多久沒有回鄉(xiāng)了?”
曹操一怔,旋即驚悟,道:“奉孝的意思,是讓我繞道沛國,直奔山陽郡?”
說完,他連忙瞥了看四周,拉著郭嘉進(jìn)了營帳,道:“奉孝,還請細(xì)說。”
三人進(jìn)了營帳,分坐好,郭嘉又喝了口酒,擦了擦嘴,這才道:“橋冒等人行事倉促,所以急需攻占山陽郡,以壯聲勢。那將軍要做的,就是克復(fù)山陽郡,既能直插叛軍心窩,更能重創(chuàng)叛軍軍心士氣!”
曹操心中大為震動,雙眼瞪大,沉聲道:“奉孝果是吾之子房!今夜,我便率軍,繞道去沛國!元讓,給你留兩千人,虛張聲勢進(jìn)攻陳留,記住,要時快時慢,吸引叛軍注意!”
夏侯惇深深的看了眼郭嘉,起身抬手道:“末將領(lǐng)命!”
曹操等他出去,與郭嘉道:“奉孝,伱身體不好,我讓元讓保護(hù)你,我們在山陽郡匯合。”
郭嘉手里的酒壺到了嘴邊,聞聽著,看向曹操,笑道:“將軍是怕我喝酒誤事,拖累了將軍?”
說完,他一扔酒壺,道:“不喝了便是,不過到了山陽郡,將軍得請我喝好的。”
曹操見郭嘉這般果斷,當(dāng)即道:“待我克復(fù)山陽,我親自為奉孝討來好酒共飲,不醉不休!”
“一言為定。”郭嘉道。
兩人相視,大笑不已,仿佛克復(fù)山陽,已鐵定無疑。
當(dāng)夜。
大營里平靜如常,但曹操帶著兵馬,借著黑夜,悄然從小路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曹操與郭嘉騎著馬,繞過陳留,進(jìn)入冀州,直奔沛國。
沛國與山陽接壤,但沛國屬豫州。
等至天亮,夏侯惇假裝曹操還在軍中,時不時去大帳‘稟報’。
足足休整了兩天,‘曹操’的的兩萬大軍,才拔營繼續(xù)向著陳留進(jìn)發(fā)。
洛陽城內(nèi)。
本是年假朝休,可朝中的大人物,真正休息的并不多。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著橋冒謀反一事,自然也盯著曹操的平亂大軍。
尚書臺,丞相值房。
王允,荀攸,李儒,鐘繇四人分坐兩邊,正與楊彪議事。
李儒抬手向楊彪,沉聲道:“丞相,丁使君困守定陶,整個兗州危急,曹操行軍緩慢,畏懼不前,下官請撤換他!”
荀攸,鐘繇對視一眼,兩人目中閃過凝色。
曹操用了三天時間,居然還沒走出司隸!做的最多的,是接連來信朝廷,催要軍糧!
王允看了眼荀攸、鐘繇兩人,目光肅然,道:“若是叛軍攻占濟(jì)陰郡,陳留必不可守!是否請大司馬親自領(lǐng)兵?”
對于皇甫嵩的能力,沒人會懷疑。眼見叛軍勢大,威逼洛陽,而曹操停滯不前,朝廷里撤換曹操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楊彪繃著臉,面色威嚴(yán),沒有說話。
他摸不透宮里那位陛下的意思,哪敢多嘴。同樣的,他要是開口為曹操說話,日后曹操兵敗,他也得被牽累。
是以,沉默是金。
王允見楊彪故作思索的不吭聲,雙眼銳利,道:“丞相,莫不是叛軍打到洛陽,你還是一言不發(fā)?”
楊彪看著他,又瞥了眼荀攸、鐘繇,忽的沉聲道:“臨陣換將,乃是大忌!本相會以尚書臺的名義,發(fā)書催他加快速軍,立刻與丁原匯合,清剿叛軍!”
“曹操不理,或者貽誤戰(zhàn)機(jī)當(dāng)如何?”王允緊追不放。
楊彪反而看向荀攸,道:“荀尚書,朝廷籌措錢糧多少了?”
荀攸躬身,道:“目前只有一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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