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夏皇都,養心殿。 寢殿內天香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翡翠珍珠為簾幕,紫金香爐里的煙裊裊升騰,桌上的山珍海味卻是一筷未動。 龍塌之上躺著的人,正是當今大夏的開國皇帝,虞道成。 他看起來莫不過五十多歲,本應值壯年,可是卻兩鬢斑白,皺紋堆滿了臉龐,身子看起來也極為瘦弱,唯有一對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 床邊站了兩位大臣,能在帝王私密之所站著的人,要么官居一品,位極人臣,要么與皇帝關系極好,是天子近臣。 而這位兩位大臣,一位是當朝的文昌閣大學士范焉,另一位是戶部尚書劉隆慶,兩人都是最接近皇帝的官,能參議的事情,覆蓋了大夏的民生,稅收,立法,財政等多個重要中樞。 “皇上,今年蘇湖之地面臨大旱,春天播的稻子,如今快到夏季,馬上要收成了,莊稼卻死完了,恐怕百姓都要挨餓了...” “各地的糧商都哄抬物價,官府的糧倉大部分都已告急,百姓是苦不堪言,這樣下去,怕是...” “范卿。”范焉說的極為認真,可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 虞道成不滿的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怎么你口里說出來的味道,好像是我大夏要亡了?” 戶部尚書劉隆慶嘴角一勾,拱手賠笑道:“皇上,范大人他就這個毛病,總是喜歡夸大其詞,我大夏開國初立數年,正是鼎盛之際,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怎么可能有百姓餓死在街頭這種事情發生,我猜范大人也只是想引起皇上的重視吧。” 同樣的重臣,可一樣有親疏遠近,虞道成聽了劉隆慶的話,眉頭顯然松開了不少。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說是這么說,但又有誰愿意聽難聽的話呢? 劉隆慶打了圓場,可范焉心中卻不領情。 讀書人,竹焚而不毀其節,玉碎也不改其白。 他依然繼續稟報:“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如今各地不少官府的存糧已經通通被運到軍中,備戰邊境之戰事,而疏忽了對百姓的救助!多出來的這些軍隊,于國無用,冗兵冗將,實為我大夏痛疾,還請皇上裁軍!” “你的意思是,全怪朕自作主張擴軍,抵御外族了?!” 虞道成激動的拍著床榻,龍怒爆發,威勢很是嚇人。 “微臣不敢!”范焉立馬低頭,作禮告罪。 “咳咳...” 經過剛剛這么一發怒,虞道成的多年積累的暗疾又犯了,面色蒼白,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劉隆慶雖然樂的看到范焉栽跟頭,但是此時也是不得不出來再次圓場了。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吶。” “我說范大人啊,你口中的大旱確實有,但后果未免也太言過其實了吧,我大夏國庫充盈,只要給缺糧的地方拔糧不就行了,皇上開恩,可以拿出皇城多余的錢糧運至各地,這樣一來不就解決了,還能讓天下百姓感受到天子的恩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