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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海盜，幫了你豈不是害了他人？”云天腹誹，稍作打算后還是沒有拒絕：“既如此，貧道就替你晉級三件！”

    “三件，也算是報答救命之恩了吧！”云天暗嘆，隨手挑了幾件下品器物開始晉級。

    ……

    “前輩，您剛所說眾人之道，可是天道？”

    “眾人之道可不是天道！”云天應著，手卻未停。心下一驚，倒是沒想到海盜還要求道，莫非是俠盜？

    “前輩能否告知在下何謂天道？天道有么？”

    “咦？這語調咋這么熟悉？居然和笨妞相仿！”云天一驚，略作思考后回道：

    “天道乃自然之道，其之賦予、束縛于任何人皆是公平至極。人可以遵循天道從而利用天道，卻是無法改變天道。那些所謂征服天道，不過是明悟天道后加以利用而已；謂之征服卻是狂妄了！”

    “恩，前輩所言極是！”海盜書生恭敬點頭，心里卻又是一驚：“為何前輩的語調竟是和那位不知禮數的登徒子相似？難道……不！前輩修為莫測，道行高深；怎會是那渾小子？”

    “眾人之道，終究還是人道！軌跡、路、道，一人、多人、眾人……天道、人道有聯系么？拳頭如何才能與眾生皆平等、萬物盡自由融合？弱肉強食，既是生命體所為；便不是天道，為何不能改變？”

    云天不問自語，這些天數次論道；笨妞以及那些大佬，都仿佛使他明悟了些什么……

    與此同時，云天胸前的星環卻再次有了反應；散發出微弱的乳白色光芒。

    光芒雖然微弱，卻無視一切禁制。海盜書生只覺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影，其胸前散發出一圈乳白色光芒。這光芒的顏色，她從未看到過！

    海盜書生不敢用神識探查，光芒照耀過來，頓感沐浴在仙境一般。似乎也突然有了明悟……

    良久，光芒散去；云天醒來，繼續打鐵。

    “謝謝前輩賜予晚輩莫大機遇！”海盜書生席地恭敬叩拜。

    “哦？說說你悟到了什么？”云天好奇問道，自己還是混沌一片；他倒是像明白了什么。

    “前輩，晚輩明白了弱者聯合起來，由軌跡變路、由路變道；終能對抗強大的拳頭！”

    “恩，不錯！只是軌跡要變成道，可是一條難路；一條難到可能不存在的路；甚至是一條不歸路！”

    云天微嘆。對于此說，也曾聽師尊講過。最難的就是人心。凡人有語：人要心無間，難于上青天！這可是比得道成仙還難的事！

    “再難，晚輩也愿以嘗試；粉身碎骨亦不足懼！……”海盜書生神色冷峻，言語中可感受其破釜沉舟之氣。

    “莫非真的是俠盜？”云天自是能感覺到對方所言非虛，那絕非是能做作出來的。

    “小友如何稱呼？”云天不禁對這位書生海盜生起些許敬佩之情。

    “晚輩姓魔！”

    “魔小友，貧道與你有緣；就替你把這些器物都給晉級了吧！”云天再次做起了虧本生意，那書生海盜的材料和靈石根本不夠這么多寶劍晉級。但對方的無畏與善良，卻使他改變初衷。

    “謝謝前輩！”

    的確是散修，也的確夠寒酸的！看著眼前的器物，一股同情之心瞬間讓云天感覺有些鼻子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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