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七七級紛紛聲援,喊出“校學生會生活部萬歲”的口號。 還有同學貼出大標語“培源不如元培”,這一下子就鬧大了。 培源就是北大現任校長周培源,五六十年代的時候曾經擔任過北大教務長,他是我國著名流體力學家、理論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 直接把周培源跟蔡元培兩位校長比較,還別說挺押韻的。 但,事情鬧得也挺大。 在他的干預下,學生食堂有了很大改進,餐券被飯票代替,飯菜的種類日趨豐富。 但不管如何,飯票也是無限制供應。 這個時候,馬世昌卻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有工資的,屬于帶薪求學,敦煌研究所那邊,依舊保留公職。” 蘇亦恍然。 帶薪求學,這事情聽起來蠻爽。 然而,實際上并非如此,因為你的人事關系還隸屬原單位,一旦畢業之后就要返回原單位,想要考入北大實現鯉魚躍龍門的愿望就要破滅了。 敦煌雖好,可是太苦,也太遠。 就算是前世,從蘭州機場出發距離敦煌還有一千公里,差不過就是北京到上海的直線距離。 這種情況下,馬世昌從敦煌到北京,來回一趟就要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他已經在敦煌待了十多年,讀研以后還要回去,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好在前世,馬世昌也沒有回敦煌,直接留校北大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 就好像著名的易中天教授,當時,他從武大研究生畢業,要返回原籍。 他給恩師胡國瑞寫信,表示很懷念武漢大學的學術環境和氛圍,希望回到學校工作。 為自己子女的事情都從來不找學校的胡國瑞找到當時的校長劉道玉,請學校出面與新疆方面協商,將易中天調回武大任教。 而劉道玉校長是怎么協商的? 在劉道玉的爭取下,武漢大學與新疆方面作了一次交換,用5個本科生,換取易中天留在武漢大學任教。 就是不知道前世,北大用什么樣的方式留下馬世昌。 或許也不用如此困難。 因為北大跟敦煌的關系歷來很好。 當初,馬世昌之所以去敦煌,就是因為宿白先生曾帶他們去敦煌實習。 敦煌常書鴻所長順勢向北大考古專業求助,宿白先生才讓畢業后的馬世昌分配到敦煌。 這種情況下,馬世昌真要走,或者說馬世昌畢業以后,北大留人,敦煌不可能不放人。 再說,這個時候,樊錦詩先生已經擔任敦煌的領導職務。 這也是為什么樊錦詩先生不考研回北大的原因,敦煌那邊需要她支持日常工作。 這種情況下,敦煌就更不會留人。 因為馬世昌一句話,蘇亦腦海就把對方日后可能遇到的阻礙給推演了一圈,最后結果是喜人的。 所以,馬世昌考研回北大,帶薪求學也沒有什么不好。 至于劉立言,他的情況蘇亦就不太清楚了。 剛才對方進入宿舍的時候,蘇亦還沒能第一時間把他認出來。 不過他跟劉立言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之前,他們復試簽到的時候,因為提早到復試現場,當初他們北大歷史系八個前來參加復試的研究生都聊了一段時間,也相互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顯然劉立言對年僅15歲的蘇亦印象非常深刻,至于蘇亦,他卻把對方給忘了。 畢竟對方學的世界史,跟他的專業差的有些遠。 然而,他的導師張芝聯教授,就出名了,北大世界史的權威,或者說國內世界史的權威,尤其是法國史研究,可以說得上是第一個人了。 張芝聯是公認的法國史專家,1979年同全國各大學和科研機構的同行創立了中國法國史研究會,并擔任會長。他主編了我國第一部法國通史,以翔實的資料、獨到的見解、新穎的體系贏得了諸多專家的贊譽。1988年出版專集從高盧到戴高樂,收集了他有關法國歷史、中法關系、法國大革命、法國史學等方面的研究成果,獲得北京大學第三屆科學研究成果榮譽獎。1983年他被選為法國革命史國際委員會理事。1985年,法國政府授予他法蘭西共和國榮譽軍團騎士勛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