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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怎么辦呀？大司馬原本就手握兵權(quán)，要真的是……那一旦官家親政，天下豈不就改姓陳了？”司姚焦躁的聲音把孟氏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shí)。

    孟氏定了定神，吩咐身邊的鄭嬤嬤：“去，先把張淑媛給我叫過來，要悄悄的。”

    鄭嬤嬤領(lǐng)命。

    不多時(shí)，張小宛至，依禮向孟氏請安，抬頭見殿內(nèi)門窗緊閉，只有孟氏的幾個(gè)心腹婢女、以及司姚公主，一屋子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廢話不必多說，孟氏就直接問：“今兒個(gè)，你必須老實(shí)給我交待一下，先帝孝宗，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小宛當(dāng)然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但她必須故作吃驚，雙腿一打顫，就跪了下來，唯唯諾諾地作答：“回……回太皇太后……先帝是……是魘崩……”

    孟氏看了鄭嬤嬤一眼，鄭嬤嬤便上前給了小宛一個(gè)耳光。

    小宛捂住臉，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更做出一副楚楚可憐之像：“臣妾愚昧，不懂……不懂太皇太后的用意……”

    鄭嬤嬤又是一個(gè)耳光甩到小宛臉上。

    小宛委屈極了，她臉上發(fā)燙，不知不覺，兩行眼淚已經(jīng)落下。

    孟氏看著小宛，似笑非笑，又一次發(fā)話：“張淑媛，以你的出身、你所做過的事，能活到今日，難道靠得只是運(yùn)氣？你是裝傻裝習(xí)慣了？還是希望哀家在你腦袋上敲一棍子，把你變成真正的傻子？”

    小宛忙伏地磕頭，更加淚如雨下：“太皇太后恕罪，先帝之死確實(shí)另有隱情，臣妾……臣妾也不想隱瞞……是周太后逼著臣妾……逼著臣妾謊稱魘崩……臣妾人微言輕……臣妾不得不聽她……畢竟她……她為先帝生下唯一皇子……她遲早都是太后……大司馬又權(quán)傾朝野……臣妾這些年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

    說著說著，小宛早已涕淚齊下，哽咽得難以說出囫圇話。

    孟氏瞥了小宛一眼，那神情顯然很不耐煩。

    司姚很急躁，在一旁催促道：“真是急死人了！你怎么那么啰嗦？一句一頓一把淚的，母后哪有那么多閑工夫跟你耗著？你就直接說皇兄當(dāng)年到底怎么死的不就行了？”

    “啟稟太皇太后，先帝……先帝乃是死于非命，是被周太后和大司馬合謀害死的。”小宛仍舊帶著哭腔，只是答話稍微利索了些。

    孟氏和司姚相視一看，她們此刻對于這個(gè)答案當(dāng)然不會覺得意外。

    但孟氏故作出不信的模樣，斥責(zé)道：“真是胡扯！整個(gè)后宮都知道，先帝那晚留宿芳樂殿，是死在了你的寢宮、你的床榻之上。而周氏居于仙華殿，平日與你素?zé)o來往，怎會半夜三更跑到你那里去害先帝？”

    小宛又悲悲戚戚哭起來：“臣妾不敢扯謊，只是此事說來話長啊……”

    孟氏淡淡道了句：“那就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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