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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你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干凈再還你。”她覺得挺抱歉的，他從來都是個一絲不茍的人，就沒見過他衣服亂過呢。

    “不用。”他冷冰冰的，大不了衣服不要了。

    “對不起啊……”她小聲道了個歉，但衣服還是要拿回去洗的。

    “吉祥胡同一姐，還有認(rèn)錯的時候？”他的語氣里不無嘲諷。

    但景書沒聽出來啊，大好人賀律師怎么會在嘲諷她呢？她認(rèn)真解釋，“那有什么啊？有錯就認(rèn)，錯了就改，勇于面對自己的錯誤，這才是大丈夫行徑！”

    “……”行吧，你是大丈夫，他再度嘲諷，“大丈夫還哭？”

    “那有什么？開心就笑，難過就哭，人生不就該這樣隨性縱情嗎？遮遮掩掩的有啥意思！”她忽然來了興趣，“賀律師，你哭過嗎？”

    賀君與開車的手微微一緊，哭過嗎？他的聲音更緊，“沒有。”

    “是嗎？人怎么可能不哭呢？我哥都哭過呢！賀律師，你是不是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我看你總是很嚴(yán)肅……”

    景書在一旁說她的人生縱情論，賀君與再沒說一個字。

    回到胡同里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景書跟著賀君與，一直跟進(jìn)了賀家的門。

    “賀律師，把衣服脫下來吧！”景書認(rèn)定賀君與是好人，不好意思讓她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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