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哇的一聲,我聽見一位老奶奶說:“聯芳,班生,是個男孩子,我看有八斤重。”
躺在床上的一個美婦說道:“辛苦阿嫂了,家里么什么吃的,叫班生給你殺只雞送過去。”
老奶奶和氣的說:“我接生了大半輩子,還么要過誰家一文錢,你家都是母雞,雞蛋留給你和孩子補一補,前期奶水很重要,你要是送只雞到我家,我那老頭子肯定不答應。”
......
最后,那個叫班生的漢子還是殺了一只老母雞給老奶奶送去了。
那個孩子的二舅是一位老師,給孩子起名字叫劉陳鵬,孩子四歲的一天,媽媽帶著孩子去了那位接生婆的家,那時老奶奶安詳的睡著,小男孩就要跑過去叫醒奶奶和她一起玩,媽媽對孩子說:“你王奶奶瞌睡了,不要打擾她。”媽媽眼角留下了淚。
后來人們說王奶奶去世了,小男孩問媽媽:“媽,啥是去世呀?”
媽媽說:“去世就是瞌睡了,再也醒不來!”
瞌睡了,再也醒不來,是這個孩子第一次對死亡的理解。
孩子漸漸長大,他家里有六口人,誠懇的爺爺,嘮叨的奶奶,還有他的姐姐,那時,孩子家養了兩只大奶牛,媽媽白天到地里給牛兒割青草,爸爸給建工路一帶的小區送牛奶,當時牛奶四毛錢一斤,小孩子也上小學了,爸爸一天給他一毛錢,小學畢業了,小孩子攢了200多塊錢的硬幣給了媽媽。
那一年,一斤牛奶賣一元錢,爸爸一天給孩子五塊,在春臨村第五十四中門口,一碗米線一元錢,一個菜夾饃五毛錢,一個肉夾饃一元錢,那時候一元錢三個油餅。初中畢業了,孩子給了媽媽七十幾塊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