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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向皖閉了閉眼，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后這才轉過頭來，眼睛直直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她跟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是嗎？”

    陸振廷看著她，想要否認，卻又沒臉否認出口，當初的他確實跟吳美琳有過一段感情，而且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跟她結婚，只是后來家里的變故生活和事業上的壓力讓他最終選擇了和秦素芬結婚，最終選擇了背叛了他跟吳美琳的愛情，對于這件事情，即使是這么多年過去，他一直都有愧疚，心里一直都覺得自己欠著吳美琳，雖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否認，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承認的話不可避免的會給她帶來傷害。

    但是即使是再不愿意傷害小皖，他也沒有臉說出否認的話，尤其是剛剛吳美琳告訴他其實當初他離開之后她還生下了他們之間的孩子，他當初拋棄的不僅僅是一個自己愛的同時也愛自己的女人，他還拋棄了自己的親女兒，甚至這三十年來一直都沒有過問，所以他是真的沒有臉可以說出任何反駁否認的話。

    陸向皖咬著唇，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擔心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面前默認這一切，她的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和難過，有種忍不住特別想要哭的沖動。

    她想要指責他的欺騙，指責他怎么能夠愛除了自己母親之外的另外的女人，但是那些想要指責的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又一下怎么都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他跟母親結婚之前的事，他是愛過別的女人，但是他沖沒有在同母親的這段婚姻之間有過對不起母親和家庭的事情，他是一個好丈夫，同時也是一個好父親，對于這樣的她，她又有什么可以去指責的呢？

    陸向皖難受的轉過頭去，好一會兒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后這才重新轉過頭來，看著陸振廷說道，“爸，我不問你別的，我只問你，這么多年來，你有愛媽媽嗎？”

    “愛。”陸振廷點頭，幾乎沒有用多少時間去思考，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或許同秦素芬結婚的時候他更多的是為了利益，為了公司為了家庭，但是這么多年來的相處，這么多年來的相伴，他確實是真的愛上秦素芬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時候愛上的，但是他知道，他們之間除了親情，還是有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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