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喬云舸坐立不安,幾天過去,來自地面的消息稱非凡號和雪龍號艦員的傷病數依然增長,但再也無人聯系龍國或者星啟號提出醫療的要求。 喬云舸沒想明白對方怎會如此淡定,鮑慶也很疑惑。 因為沒告知血尸病毒感到慚愧?這解釋不通,對亞特人來說,喬云舸很清楚,那些人根本不會因為如此可笑的理由讓病痛折磨自己,更不會因此耽誤火星計劃。 用鮑慶的話說,他們臉皮是比角龍的角質皮層更厚實的玩意兒。 星啟號的科研探索和火星圈地依然進展緩慢,一只古元箱放置在科研車,艦員活動范圍不可能很大,想完成第一階段的火星科研和圈地任務異常艱巨。 唯一優勢也是決定性的在于其它兩國目前都只能龜縮在艙內,這是喬云舸唯一欣慰的事。 此次火星計劃的科研項目本質就是圈地運動。 將一面旗幟插在火星地面,以此為原點的方圓一百平米便歸屬旗方,這也是當初三國聯合會議上的秘密協定。聯合艦隊成員當然都知道這也意味著火星上三大國最初的國土,此舉意義非凡,影響巨大,直接關乎三國家未來的太空戰略和國運。 現在的龍國已圈了近四千平米的土地,他們以星啟號為原點開始圈地,但不允許進入其他兩國的科戰艦五千米的勢力范圍。 星啟號艦員每天都輪流出去在火星表面插旗,將面積逐步擴展。 同時放置在火星近地軌道上的小型觀測衛星會拍照留存做為證據,這是得到三國認可的土地取得方式,每天都要經過聯合艦隊和地面指揮中心確認。 “這恐怕是一場不太對等的圈地競賽!” 到達火星的第一天,喬云舸還信心爆棚,甚至會為其他兩國感到遺憾,他們沒機會了,最終贏家必是星啟號。 因為補給原因,留給星啟號的時間也所余不多,前提是他們要盡早制造出便攜式古元生態箱。 制造古元箱的工程一直在繼續,在朱飛看來某種程度上這甚至比造出星啟號還難。 朱飛被任命為古元箱體的制造負責人,他和設備部的管伊這個四十歲的設備長以及娛樂設施管理員老劉主抓箱體制作。 在朱飛努力下,隊員們用星啟號機身金屬材料的邊角料勉強粘合了幾只箱體,并解決了恒溫和光照問題。 朱飛將它帶出去做了一下測試,效果居然不錯。 帶著這個,圈地人員就只需要考慮燃料夠不夠用的問題,同時也再次確認了古元藻是抗病源的事實。 古元藻繁殖速度較快,十多天就能繁殖出兩倍多的數量,據醫學家倫納德說。 今天喬云舸吃了一驚,據地面消息和情報站觀察,兩艘科戰艦附近居然出現十多人在活動。 更讓他感覺疑惑的是他們活動半徑居然和星啟號艦員相似,顯然這兩艘科戰艦的成員也在做著長期考察和圈地準備。 喬云舸和鮑慶很奇怪,聯合艦隊這兩艘科戰艦既不急著離開又不派人來接洽醫治病人,是什么情況?他們不可能等死,誰都不傻! 又過了兩天,齊德親自告知他們,對方兩艘科戰艦上的病員雖近一半都已患病,但患病人數增長的曲線卻已走平,不再有新的病患。 喬云舸和鮑慶震驚之余,要求地面情報部門加緊測探情報,同時關照朱飛制造水族箱的進度再加快。 他感覺事態絕不正常,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壓襲來,讓人喘不過氣。 到了和兩國科戰艦決裂近半月,情報部門帶來的消息讓齊德大為震驚。 喬云舸在視頻會議中能體會什么叫做目瞪口呆,當齊司長說這段話時,喬云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們的患病人數顯著下降,目前自愈十多人,我不知道怎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誰能告訴我?” 地空聯合會議的氣氛壓抑而沉悶,“肯定是我們哪一步出了問題,讓他們也有了抗病源體!否則不可能發生這種現象!除非抗病源體不是古元藻!” 倫納德已將水族箱中的遠古藍藻重命名為古元藻,喬云舸很堅決地判斷,他仿佛聽到上層樓板上的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的聲音。 “他們也有了古元藻?那也需要有水族箱啊?” 齊德努力想保持淡定的臉也在微微扭曲,事實若果如此那龍國優勢便蕩然無存,火星圈地任務也不會遙遙領先,至少一小部分的火星資源將被三國瓜分。 “大家等等,情報部門又傳來聯合艦隊的情報!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天哪!真不敢置信!好吧,請讓我讀一下吧!” 齊德打斷了人們的思考,他少有的情緒化再次讓喬云舸的心懸于半空,“非凡號還有雪龍號極可能在制造水族箱體,他們已消耗了一些型材。” 實錘了! 喬云舸頭腦轟然炸響,古元藻只有在水族缸里才能存活,火星哪來古元藻,絕對是從星啟號偷走的! “我馬上安排徹查,請給我二十四小時!” 當喬云舸緊急安排吳子玉徹查古元藻失竊的當晚,齊德再次傳來驚人消息,非凡號和雪龍號兩艦在大概一個月前就已秘密制造出第一只古元生態箱。 而且這段時間都在制作可攜帶式古元箱體,最奇異的是他們已有了古元藻。 這一切都是極機密狀態下進行,到現在才獲知部分消息。 “不會是倫納德那邊泄露的,因為自從我們要求他們協助以來,他和衛青就已以國家絕密為名義被暫時禁錮在研究中心,所有對外聯絡都被禁止,他們任何舉動也被嚴密監控著!” 齊司長如此保證。 “而且亞特人也不可能憑空變出古元藻,只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偷走了你們星啟號上的古元藻,而且繁殖成功!” 聽了朗懷定的斷言,喬云舸心如刀絞,“我知道,已經布置查辦了,請給我點時間!”他苦澀地關閉了聯合會議的視頻。 兩位上司黯然失神的表情深深刺痛他,這次至少是天大的失職,甚至瀆職罪。不過無論怎么宣判那是以后的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補救。 會議剛結束,調度室就打來了電話讓他們去一趟,說發現緊急情況需當面報告。 他和鮑慶奔到調度室,那里調出了休閑中心的錄像。 喬云舸和鮑慶驚訝地看到,在遣送幾個鬧事分子回去的前段時間,一群人分頭沖出醫療艙,有一人特意引開了守在醫療艙門口的艦員往休息室跑,又很快被逮住押送回了醫療室。 同時另幾人往休閑廳方向跑,從而引開里面的值班艦員。 乘第一個守衛沒回來之際,費爾帶著幾人隨后往休閑廳跑去。 他們幾人逗留在水族箱附近,一個高大亞特人擋住監控視線。 不多久,休閑大廳彼端出現了陳麗醫師,費爾迎上去擋住她,并將她拉到外面的角落。 從另一個監控可以看到兩人靠得很近在親密談話。 喬云舸和鮑慶面面相覷。 幾分鐘后,費爾離開陳麗和其他幾人快速回醫療艙,其中一人還被架著,看守艦員不知就里往旁躲開。 原先跑出去的兩人在押回途中遇上星啟號艦員,他們互相對峙和爭吵,爾后是鮑慶出現。 “麻蛋!” 鮑慶想狠狠砸桌,卻使不上力,“怪我大意了!” “我們都沒料到他們發現古元藻的機密,這事我們都有責任!”喬云舸同樣懊惱。 從錄像可以看到,盜竊者們在第二天便來了一次完美的金蟬脫殼,上演一出勝利大逃亡。 難怪驅逐非凡號和雪龍號病員的過程如此順利,那些人很配合地穿上宇航服。 陳麗醫師也沒敢再去檢查身體,畢竟她和張夏都不是病毒專家,喬云舸也不會讓他們去冒險,對于一群即將回到母艦的人而言,誰會管他們呢。 在對方要求下,陳麗給了蘇美爾人一些鎮靜劑和藥片,讓他們自行注射到那個被捆住的發狂者體內。 瘋子顯然也是偽裝,他的身上就有古元藻,瘋子很安靜全身被膠帶封住,爾后一行人帶著幾個隨身行李箱登上了救援船,溜之大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