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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無意識地搭在額頭上,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腦海中還有些許夢中殘留的感觸,左手則牢牢地拉住了德魯薩拉的胳膊。
“腦袋疼?”
德魯薩拉本已起身,感受到愛人的力道后,動作一頓,隨后順勢躺了回去。她側過身,輕輕貼近達克烏斯,眼神中透著幾分揶揄與關切。纖細的指尖順著達克烏斯的面頰滑過,她微微靠近,在愛人尖尖的耳旁吹了口氣,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和寵溺。
“嗯……”閉著眼睛的達克烏斯低聲應了一句。
“那該怎么辦呢?”德魯薩拉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用一種怪誕的語氣說道。話音未落,她順勢靠進達克烏斯的懷里,溫暖的氣息彼此交融。她的手自然地環住了達克烏斯的腰,臉頰貼在達克烏斯的胸口,閉上眼睛。片刻后,她低聲補了一句,聲音柔軟得像是拂過耳邊的微風,“既然這樣,那就多躺一會兒吧。”
感受到懷中溫暖與熟悉氣息的達克烏斯點了點頭,輕輕將德魯薩拉抱得更緊了些,嘴角浮現出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
號稱三德子國防軍之父的斯芬克斯曾與那位大畫家會面,冷漠地聽了大畫家四個小時的演講之后,言簡意賅地回應道:“從今天起,大畫家先生,我們彼此之間再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斯芬克斯也就是西克特,他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大畫家能一口氣說上四個小時?而且這不是超常發揮,只是平平無奇的基本功罷了,無他,唯手熟爾。根據將領們的回憶錄和身旁隨從們的描述,一口氣說上四個小時是常有的事。
達克烏斯現在是打心里佩服那位大畫家,昨天下午,他搞了一場標準的精靈宮廷政治劇:阿蘇爾宮廷密謀、杜魯奇午夜……不是,這次是大白天大聲密謀。這就是精靈社會里最純正的宮廷密謀,講究得很。然而,他昨天說的話,前前后后加起來也不過兩萬個詞,真不算多。
難道是昨晚的宴會讓他現在腦袋昏沉?
問題是,他也沒喝多少酒啊,全程喝的白葡萄汁。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吹拉彈唱,彈著五弦琵琶,還認真地擺出了師從半神莉亞瑞爾的架勢。
不僅是他,托蘭迪爾、瑞爾和莉亞瑞爾也加入了進來。四人使用不同的樂器,一起演奏著優美的樂章。音符流淌,宛如流水穿過寂靜的森林,整個宴會廳瞬間化作音樂的殿堂。
當然,這僅僅是他認為的,他能感覺出來,那三位全程都在配合他這個二五子手,毫無藝術可言,主打一個盡興。
隨著節奏愈發歡快,他漸漸按捺不住,或者說放棄了,將琵琶放到一邊,與戰舞者們跳了起來。
相比樂器,他更擅長跳舞,他的舞步活潑卻不失優雅,他的動作充滿了精靈的輕盈與敏捷,偶爾又夾雜著一絲讓人忍俊不禁的夸張,讓場內歡聲笑語不斷。
托蘭迪爾的舞姿則更為瀟灑,他仿佛將每一個動作都刻入了節奏中,瑞爾則干脆以一種略顯隨性的方式,散發著輕松愉悅的氣息。
而莉亞瑞爾不愧是精靈掌管藝術的半神,他\/她的舞步輕盈得像是一片羽毛,在微風中飄蕩,帶著一股圣潔的韻味,仿佛他\/她的每一步都與音樂融為一體,舉手投足間讓人目眩神迷。
宴會廳的人群也被他們感染,賓客紛紛加入進來。整個場地變成了一片歡騰的海洋,笑聲、音樂和舞步交織在一起,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就像昨天下午什么都發生一樣,沒有宮廷政治,沒有賽場上的對決。
也許就是因為昨晚太盡興了,才讓他醒來后腦袋疼?他揉了揉眉心,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抹微笑。
“我想就這么一直躺在這。”
“那你多躺一會,我去喂大只佬?”
“今天還真不行。”
達克烏斯嘆了一口氣,他是真想再多躺一會,問題是今天真不行,昨晚舉辦宴會不是因為昨天誰贏了,也不是因為昨天下午宮廷密謀的成功。而是因為加爾羅斯、惠特尼和拉普拉塔的人來了。今天的喂大只佬,他必須得自己去,因為很重要。
被被子和德魯薩拉『封印』了一會兒后,他終于爬了起來,開始了他一天中必不可少的流程,充滿儀式感的流程。其實,流程并不復雜,就是單純的洗漱、就餐,不是做早操……
吉納維芙早就洗過了,達克烏斯和德魯薩拉各洗各的。他并不需要吉納維芙伺候;吉納維芙也沒有伺候德魯薩拉的打算;同樣,德魯薩拉也沒有讓吉納維芙伺候自己,或者再找一個精靈女仆的想法。大家心照不宣,各洗各的。
早餐早已準備妥當,在達克烏斯起床之前,吉納維芙已經將早餐做得熱氣騰騰。吃完后,達克烏斯熟練地幫德魯薩拉盤了一個發型,又給吉納維芙盤了幾個發辮,手法精準流暢,顯然是經過無數次盤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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