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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嘎了,然后你又活了,你記得死前的事情,從出生到死前的那一刻的各種事情。死而復生對于某些不渴望死亡的智慧生物來是大的好事,但有時候有好就有壞,在死而復生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壞事。
就像某些電影和電視劇演的那樣,當死而復生后的你準備來到家門口見許久未見的親人和愛人時,發現了詭異的一幕。另一個你取代了你,他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神態、身高、樣貌、穿著等等一模一樣,就像粘貼復制出來的一樣。
他在家門口與你的妻子親昵,親吻女兒的額頭,摸了摸對他搖頭晃尾巴的愛犬的頭,接過妻子遞過來的大衣,開上你心愛的車,去往你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心儀工作……
誰才是我,哪個是我,他是我,還是我是我。哪個我是真的,他是真的,還是我是真的,這涉及到了哲學問題。
一個有高等智慧的正常生物看到那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心中涌起的是什么,平靜?本應如此?還是無法言喻的混亂和憤怒。
眼前的景象仿佛夢魘般的現實扭曲,你的家庭、你的生活被一個與自己無異的存在所奪走。每一幕都像是對你存在的侮辱,那熟悉的笑容、那親密的動作,無情地揭示了你與曾經的生活之間的斷裂。
憤怒、困惑、深深的被剝奪感交織在一起,你陷入了對自己身份和價值的深刻質疑。面對這樣一個你,心中升起的是嫉妒,還是一種徹底的失落和孤立?
奧利奇興高采烈回歸的時候,看到另一個自己的時候是什么反應?他沒,他把這段關鍵的信息隱藏了,但達克烏斯能從他的話語和肢體動作中感受到痛苦、困惑和麻木,這些情感不是無法照顧史蘭魔祭司而產生的,而是看到另一個奧利奇產生的。
達克烏斯對蜥蜴饒一切太了解了,靈蜥、變色龍、蜥人和巨蜥本質上都是生物機器人,而蜥蜴人社會的運轉邏輯很抽象,一眼看過去像是蜂巢意識,但他認為不是這樣的,不過他不是搞哲學的,具體的他也不出來,蜂巢意識中還摻雜了機械意識和格式塔意識,還是其他的什么,或者更像個公司?
全即是一?
一即是全?
在整體上,史蘭魔祭司是蜂巢的智囊,擁有整個社會最高地位權限,擁有中央意識的他們可能大多時間都在冥想、沉睡,不問世事,但只要他們在,他們就是蜥蜴饒旗幟、紐帶、錨點、精神信標。
有了他們才有了蜥蜴人社會,露絲契亞大陸和南地叢林至今還在運轉的蜥蜴人社會與巨龍群島沒有他們,蜥蜴人社會就開始崩潰,扭曲退化成野獸就是事實。
靈蜥類似智能節點,負責傳達史蘭魔祭司的命令和執行一些技術型工作,他們會思考,會創造,蜥蜴人社會中各種事物的創造和索提戈信仰的誕生就是他們思想的延伸。
但他們的底層邏輯架構擺在那,不會質疑史蘭魔祭司,不會反抗史蘭魔祭司,即使上層的史蘭魔祭司出問題了,他們的底層邏輯架構會讓他們尋找一些其他的解決辦法,不會上演兵變或是叛亂之類的鬧劇,不過他們會大聲密謀或是集會抗議……
這就很矛盾,但又不矛盾,他們是社會運轉的一個環節,有獨立意識,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和獨立,個體在大部分時間、大部分事情上必須服從整體意志,為大計劃服務。
在露絲契亞大陸有些靈蜥會遠離神殿城市,在叢林中建立定居點,或是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比如獨自生活在河邊,靠漁獵為生,看著是自由,但這種自由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了。他們也會在偶爾的時候回到神殿城市,或是祭拜古圣、或是參加節日,或是換取、上供物資,響應蜥蜴人社會的各種需求,更像是一種生活方式。
在個體上,靈蜥會思考,會高興,會痛苦,會憤怒,會恐懼,會退縮,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喜歡不同的穿戴,對飲食和武器的使用有著自己的看法。他們在遇到死而復生后被取而代之的事,難免有劇烈的精神波動。
但史蘭魔祭司就不受這種影響,屬于身在五行中,神在三界外。他們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是的獨特的,就像人、貓、狗看到同樣的事物,在理解上是差地別的。
物理之外還有許多維度,很多甚至是大腦感知不到的,更不用想象了。但史蘭魔祭司能理解這些維度的存在,能看到數學的向量以及數學對更高維度的影響,并對這些事物進行思考和理解。
或許……也只有史蘭魔祭司這種思維獨特的存在能整出這種別具一格的活了,而且還得是以兩個史蘭魔祭司為基礎,才能整出來,畢竟蜥蜴人需要史蘭魔祭司領導。他們將另一個自己,看成是另一位史蘭魔祭司,他們不是個體,而是一個群體,一個能互相影響,互相投射意志的群體,個體在這個群體中,顯得不是那么的重要。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生存的迫切需要。
達克烏斯看著面前的三個史蘭魔祭司,他們排成一條直線,體態幾乎完全一致。
每一個史蘭魔祭司都笨重而威嚴,皮膚呈現出深藍色和紫色的斑紋,厚實的脂肪層讓他們看起來像是移動的山峰,看起來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在他們的身上有裝飾,雙手上佩戴著鑲金的護腕,戴著裝飾繁復的頭冠,上面鑲嵌著各種珍貴的寶石。
但只有中間那位的裝飾上有著羽毛,其他的沒有,而且頭冠前方聳立著彎曲的獸角,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達克烏斯推測,這位應該是二號或是三號?至于一號嘛,在一生二的過程中消失了,二號的出現必然伴隨著一號的死亡,一號不死,哪來的二號和三號。
在另一側,另外兩個史蘭魔祭司坐在勉強能算是承輿的承輿上漂浮在半空中,他倆的身軀更加龐大,皮膚呈現出更深的綠色,并帶有細膩的花紋,這些花紋像是群星的軌跡,圍繞著他倆的軀體盤旋。他倆的面部線條更加柔和,雙眼深邃,透著難以捉摸的智慧。
其中一位裝飾更加奢華,頭頂上有著巨大的羽冠,羽毛微微顫動,仿佛在與什么共鳴,手臂上纏繞著黃金護臂,護臂上刻有復雜的符文,肉眼可見的能量不斷的流動著。
并沒有出現夏克斯帕蒂?阿祖瑪!塔蘭奎因?之類的互相問候,六位史蘭魔祭司在看見彼茨那一刻就完成了問候。
達克烏斯看了片刻后,轉過頭看向夏克斯帕蒂,在他的印象中,這位由他發現并激活的史蘭魔祭司一直表現的很平靜。但現在嘛……他能從夏克斯帕蒂的蛙臉上看到一絲驚訝和困惑,或許阿祖瑪和塔蘭奎因整的活太過于震撼了。
“我們在這里與死亡抗爭,我們總會再次找到彼此。”不知道是多少號阿祖瑪,看向達克烏斯,仿佛在看達克烏斯看不見的東西,接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地著。
“他最近失去了一位……”
“發生了什么事?”尷尬的自我介紹環節并沒有發生,這五個史蘭魔祭司已經從夏克斯帕蒂那里獲得了他的信息和吩咐。達克烏斯能從史蘭魔祭司們的臉上看到一絲困惑和質疑,但他不在乎,他也不想證明什么,畢竟夏克斯帕蒂在呢,而且他還有一堆事要處理,他順著話題展開。
“這座城市帶走了他,就像帶走了很多其他的生物一樣。靈魂被卷入奇怪的漩渦并迷失,有時是片刻,有時是永遠。”
達克烏斯這次沒有什么,但他聽明白了,就像是迎神?我發布了一個救援委托,大名鼎鼎勇士快去吧。
史蘭魔祭司本身是脆弱的,回歸和出現的過程也是不可控的。具體點可能就是直接刷怪堆里,想迎都迎不了。而且這還是物理上,精神上的……就像史蘭魔祭司的那樣,直接就沒了。只能這活的失敗率……
這就在互相交流的過程中,周圍的景象完成了轉換,達克烏斯看到了奧利奇一號站在不遠處,該不,這種感覺真奇怪,就連他一個外人都感覺怪,仿佛剛才離開的奧利奇并沒有真正的離開,一直都在他身邊一樣。
整個場景不像他所熟悉的古老金字塔,更像是一個宏偉的圖書館。空氣中彌漫著陳舊書籍和古老卷軸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里靜止了一般。寬廣的大廳中心,一座座巨大的石制書架占據了大部分空間,書架上擺滿了厚重的古籍和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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