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樂觀主義者-《茍在戰錘當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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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他頭皮發麻,直呼臥槽的是,他看到了利維坦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口器。那是一張深淵巨口,巨大而恐怖,仿佛一座無底的地獄之門。口器呈圓形,就像一個被過度挖掘的露天礦坑,形成了一個可怕的螺旋狀結構。
口器的邊緣布滿了鋒利的牙齒,每一顆牙齒都像巨大的匕首般閃爍著寒光。牙齒排列得密密麻麻,仿佛是絕對屏障,任何進入這張巨口的生物都會被瞬間撕裂成碎片。那些牙齒之間,還時不時噴出一股股黏稠的液體,仿佛是無數生物在它腹中腐爛所散發出的。
看到這里他感覺有些難頂,但他是樂觀主義者,起碼利維坦沒有像蟾蜍那樣的長舌。有長舌的話,他直接調頭說拜拜,再往前去的話那就是虎了,雖然他現在也挺虎的,但性質不一樣。在舌頭面前他沒有一絲的機會,主打一個純送、白給。
他沒有猶豫,也沒有退縮,他緊握手中的海之三叉戟,用三叉戟操控著水流,快速向利維坦的巨大口器游了過去。隨著距離的縮短,利維坦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清晰起來,那個無比巨大的身體在水中緩慢而沉重地移動,帶起一陣陣強烈的水流。
但好在利維坦似乎沒有發現他?沒有對他進行攻擊,那個他最初看到的頭顱似乎才是利維坦的指揮系統。不過他可不會去找那個頭,那也是純送,即使僥幸搞掉了也不解決問題,反而會令利維坦發狂,到時候萬事休矣。
很快,他就在三叉戟的幫助下來到了利維坦的口器前,他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吸力和巨大的威壓。沒有絲毫猶豫,他揮動三叉戟,借助水流的力量,迅速鉆入了利維坦的口器中。
整個口器內壁布滿了無數根如觸須般的肉質管道,這些管道交錯纏繞,形成了一個復雜的網絡結構。這些肉質管道就像有生命一般,不斷蠕動,發出低沉的咕嚕聲,仿佛在渴望著新的獵物。每當液體從內部噴出時,這些管道會立即伸展出來,貪婪地吸收這些腐爛的液體。
口器的深處是一片更加黑暗的區域,在這里,他看不到任何光線,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懼。他感覺到這里極度危險,是利維坦最危險的地方,仿佛一個通往地獄深淵的通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低沉的咆哮聲和尖銳的嘶吼聲,仿佛無數靈魂在其中掙扎、咆哮。
可能是他選擇正確的緣故,也可能是之前的肉質管道最終通向內部的原因,他順著喉嚨進入了利維坦的內部。到這里已經沒有海水了,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沿著內壁前進,黑了咕咚啥也看不見,他仿佛進入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洞穴,宛如一座陰森的地下宮殿,四周的墻壁如同波浪般起伏,透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給我干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黏滑的內壁上布滿了滑膩的肉塊、腐爛的碎骨和脈動的血管,整個內部都在呼吸和顫動,仿佛無數生物在這里被吞噬消化。這喚起了他那不太好的回憶,他腳下踩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惡心的粘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和腥味,讓他不得不盡量屏住呼吸。片刻后,他能感覺到周圍的內壁在劇烈顫動,似乎利維坦感應到了他的到來。
到了這里,他決定不裝了,他攤牌了,他拿出神劍維斯扎爾。神劍被激活后,劍身閃耀著強烈的光芒,將四周的黑暗驅散一空,此刻的他能感受到劍身中涌動的強大力量。
他的判斷是對的,利維坦的內部充滿了強烈的能量波動,仿佛整個生物都在被這股能量驅動。每一步向前,他都能感受到那股能量的逐漸增強。
現在,他要做的不是向前快速推進,他壓根就沒有準備找到利維坦的核心,他是瑪瑟蘭冠軍,他不是什么海洋生物學家。他哪知道戈沃拉斯克的核心在哪,他估計在前往走進入利維坦的胃了,他可沒有在胃液里游泳的想法,而且他的計劃很粗暴,但有效,先打開冰箱,這一步他已經做到了,下一步是把大象裝進冰箱里。
被光亮照亮的內壁更惡心,神劍的光芒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朦朧效果,使得眼前的景象更加詭異。內壁上布滿了被消化的殘骸:碎骨、肉塊、以及一些不明生物的遺骸,仿佛是在訴說著無數生物在這里被吞噬殆盡的慘狀。
正當他準備揮動神劍砍向內壁時,內壁突然起伏不平,時而凹陷,時而隆起,讓他站立不穩。內壁在他的注視下變成了丘陵和溝壑,變得柔軟,變成了液體,然后是煙霧,失去了之前的形狀。痙攣的生命讓位于荒蕪,內壁變成了泥土,荒蕪讓位于痙攣的生命,樹木從泥濘中長出,伸展出掛滿腐葉的樹枝。
雜草纏繞著樹枝,蠕蟲長著蒼白的雙手從樹枝中出現,扭動著想要掙脫。樹木相互伸展,蠕蟲般的生物緊緊抓住雜草,一團團柔軟、腐爛卻又堅韌的木頭像機關一樣,向達克烏斯滾來。植被在他的腿周圍肆意流動,這是一股被死亡覆蓋的漲潮。
分崩離析、開花、生病、死亡,然后在一瞬間從自身的腐爛中重新站起來。
成群的昆蟲向他撲來,遠處,內壁的盡頭,一道傳送門出現了。濕漉漉的咔嗒聲出現在他的耳畔,這是疾病在戰爭中發出的聲音。
達克烏斯知道,這是他將要面對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