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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維諾的手語慢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似乎在結某種眼花繚亂的印一樣,那花手搖的仿佛要起飛一樣。他怕達克烏斯看不懂,甚至還急切地比劃了起來。
達克烏斯有些無語,他感覺這是真特么鬧騰。明明能說話,唉,我就不說,我就非得比劃。好在這一路下來,他有意無意的學了一些,反正他不用會比劃,會看就行,他也不是不能說話,再說這些阿蘇焉信徒也不聾。他能感覺到埃拉諾非常急切,平常埃拉諾沒事的時候不會特意找他的,既然找他肯定就是有事。
“你是說,你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隨著加維諾的手勢減速,達克烏斯有些看明白了,他試探著問道。
加維諾點著頭,一副很急切的樣子。
“繼續。”
“鳳凰?還是四翼的鳳凰?”達克烏斯一邊說,一邊跟著比劃了起來,雙手交叉,拇指纏繞,雙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擺動著,無名指和小指收回。
“這只四翼鳳凰讓你去找尋找它?進行某種儀式?”達克烏斯再次確認道,見加維諾點頭后,他笑了笑,接著他安撫著有些躁動的加維諾,“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見達克烏斯承諾后,不再比劃的加維諾對其深鞠一躬,做出感謝的手勢后離開了。站在那的埃拉諾無奈地聳了聳肩,對達克烏斯點了點頭后也離開了。
達克烏斯看著加維諾遠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昨晚赫格利雅講了一溜十三招,搞到最后他還是懵的,他還是沒研究明白那些奇特的精魄從何而來。而且赫格利雅表現的很奇怪,大有一幅老娘擺了,愛咋咋滴的架勢,隨著聊天的深入和酒水的進肚,他從赫格利雅口中了解到很多其他的信息,比如傳奇戰舞者『狂野之舞』韋蒂爾是赫格利雅的父親,只不過韋蒂爾沒來北面,而是去了南面。
韋蒂爾就像是禮部尚書,每年春天奧萊恩轉生的時候,他不僅要負責整個儀式的流程,同時還要帶頭舞動,迎接奧萊恩的到來,這個時候的他格外地忙碌。
此外,赫格利雅昨晚說了一些其他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赫格利雅告訴他,不久前在追擊一伙野獸人的時候遇到了與野獸人交談的木靈。
這事赫格利雅算是問對人了,達克烏斯對這事熟,他對赫格利雅講述了他在勞倫洛倫的時候遭遇,那些納垢靈偽裝成木靈行走在森林中的事。勞倫洛倫有惡魔,艾索洛倫八成也有,沒理由沒有,而且隱藏的比勞倫洛倫的還深,還不好發現,起碼那些精魄、阿斯萊和野獸議會沒有找到實錘的證據。好在赫格利雅比他想的穩重,喝上頭后沒有當場急不可耐的站起來,返回欺詐者之林尋找。
其實晚宴的后半段并不愉快,那些主場的阿斯萊心事重重,讓宴會的氛圍顯得的格外壓抑,不過達克烏斯也沒當回事,畢竟這只是走個過場。
最離譜的是達克烏斯在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與加維諾差不多的夢。不過他沒有夢到什么四翼鳳凰,而是夢到了一只小山一樣的大蛤蟆。就是大蛤蟆,不是什么史蘭魔祭司,但奇怪的是在大眼瞪小眼的過程中,他從大蛤蟆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奇特的親切感,他和這只大蛤蟆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大蛤蟆不是簡簡單單的大蛤蟆,大蛤蟆似乎也像白鹿一樣,預示著什么,至于預示著什么……
“我看得出你的箭袋是空的,你也沒有羽毛去制箭。因此,我只需兩首歡快的歌曲就可以給你這些箭。”
“但是表弟,我看得出你的精神很高,你的步伐很輕快。我的第一首歌會讓你和木靈一起跳舞,第二首歌只有樹木才能聽到。”
“?”達克烏斯站在那里賣呆,聽著遠處兩位阿斯萊有些莫名其妙地對話。隨著話語的結束,那兩位表親似乎達成了交易,表弟將箭矢將給了表姐,接著表姐就旁諾無人地開始即興表演起來。
達克烏斯記得麗弗似乎對他講過這些事,與杜魯奇、阿蘇爾和艾尼爾不一樣,阿斯萊不使用任何傳統形式的貨幣。貨幣在阿斯萊眼中被視為奧蘇安錯誤發明的一種,阿斯萊更喜歡用物品或服務進行交換以換取他們需要的東西。
戰舞者游走于親族和族群之間,表演壯觀、狂野的舞蹈以換取招待。瓦爾祭司們制作出精美的金屬工藝品,以換取食物和水,因為他們沒有時間自己采集食物。
由于隊伍在準備出發的階段,阿斯萊們不停的交易著,達克烏斯漸漸發阿斯萊的交換系統與傳統商業不同,因為交易不是基于物品的客觀價值,反而需要評估交易雙方的需求,并反向確定價值。
很抽象,就像一個處于饑餓邊緣的阿斯萊可以廉價獲得食物,而一個儲備充足的阿斯萊則期望為食物支付更高的價格。
更抽象的解釋是,一個貧窮的阿斯萊只有十塊錢,而富有的阿斯萊則有一百塊錢,但十塊與一百塊在阿斯萊社會沒什么區別,都是按百分比算的。如果換一個饅頭的話,貧窮的阿斯萊需要支付百分之十,也就是一塊錢,富有的阿斯萊同樣如此,需要支付百分之十,也就是十塊錢。
換做正常社會,富有的阿斯萊肯定不會同意這項交易,但這里是艾索洛倫,一切顯得那么理所應當。
阿斯萊文化對物質主義的拒絕使得傳統的阿斯萊社會幾乎不存在偷竊行為,偷竊和藏匿被視為最嚴重的犯罪之一,因為這會破壞整體交換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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