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的兄弟,親愛的奧托,你一直都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謊者和騙子。不誠實可能是你的可取之處,也許還是唯一的。所以,我這樣吧,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華麗的戲劇,我一點也不會為你的努力而大笑。在我確保你真的死透之前,我絕不離開這個房間。這與個人無關,你明白嗎,我將以希爾瓦尼亞伯爵的身份走出這里,而你,唯一離開這里的方式就是躺在棺材里?!? “該死……卑鄙……” “現在乖乖地死去吧,我不禁好奇如果父親能看到你會有什么想法,死亡顯然不適合你,對你來,死亡并沒有改變太多,就像現在!你仍然吝嗇在臥室里點一堆火,所以我們不得不在等你斷氣的時候凍得要死!” “該死……該死……永遠不會讓你……成為……伯爵……永遠不會!”奧托抓著床單掙扎著、咆哮著,他手指周圍的皮膚蒼白如骨。 閃電再次劃過夜空,一瞬間的光亮照亮了奧托愈發憤怒的臉龐。厚實的雨點打在璃窗上,隨著又一道閃電劃破暴風雨的黑暗,風呼嘯著,木制百葉窗在外墻上嘎吱作響。 “我不認為你在這件事上沒什么發言權,你為伊莎貝拉謀劃的虛偽婚姻已經失敗了,不過,最終皆大歡喜,對吧,兄弟?” 奧托已經拒絕了將女兒嫁給希爾瓦尼亞的貴族,因為他鄙視那些不聽從他號令的人,同時也沒有任何一個有教養的男人愿意娶一位希爾瓦尼亞女繼承人,到了最后,當伊莎貝拉·范·德拉克跪在他臨終的床邊時,他的女兒仍然沒有丈夫。 伊莎貝拉先是擦去了濺在她父親下巴上的帶血唾液,然后將注意力轉向她的叔叔。她之前崇拜過她的叔叔,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明白這個人只是個卑鄙的家伙。 轉過身的利奧波德看了一眼他的侄女,伊莎貝拉將長長的黑發梳理到臉的一側,以自己的方式展示美麗,皮膚蒼白,骨骼精致,這種組合讓他的侄女營造出一種嬌媚的魅力。盡管事實上他的侄女擁有令人討厭的德拉克脾氣,因為他知道在適當的時候,他的侄女也能像狐貍一樣狡猾。 “很遺憾,親愛的,要是情況能好些就好了,但我不是立法者。由于出生的偶然,你是個……女人,沒有子嗣,你父親的血脈將終結,而我,將作為德拉克家族唯一存活的男性繼承人,繼承對希爾瓦尼亞的統治。我對你未婚夫遭遇的不幸表示遺憾,但傳統不能隨便篡改,畢竟傳統之所以為傳統,是有原因的。不過……”利奧波德到最后沉思了起來,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鄭 “告訴我,仁慈的西格瑪如何看待近親結合?比如叔侄之間的結合,牧師?如果可以我愿意做出這種犧牲,在我看來這種犧牲是偉大的,這能使我親愛的兄弟安心的閉上眼,我可不想看到他唯一成功創造的好東西被迫在流落街頭,對吧?” “這是不被贊同的?!弊鳛槲鞲瘳數哪翈?,年老的牧師并沒有理會利奧波德,他回答利奧波德的時候甚至沒有抬頭,他專注的在奧拓的額頭上畫著西格瑪之錘的符號。 “啊,好吧。很抱歉,我嘗試過了,親愛的?!崩麏W波德對著伊莎貝拉淫蕩的眨眼道。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辭,叔叔,這依然是我的家,而你是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里,這里有足夠多的仆人和士兵忠于我父親,也忠于我?!币辽惱淅涞氐?。 “好吧,親愛的。別再發出威脅和虛張聲勢了,你知道我會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愛你,我決不會看到你受苦。” “你只會背過身去,這樣你就不用看到了?!? “該死,你真有魄力,親愛的,我得承認。你是真正的范·德拉克?!? 閃電再次劃破黑暗,暴雨變得愈發猛烈,百葉窗在外面的石墻上嘎吱作響,風呼嘯著穿過屋檐,從守護高塔四個角落的風化石像嘴巴中發出尖銳的合唱。 三道連續的閃電在一瞬間讓黑夜變成了明亮的白晝,雷聲在山巔回蕩,沉重的聲音折疊在一起,暴雨猛烈地襲擊著鄉村。樹木在狂風中彎曲,低頭,枯枝在暴風的蹂躪下到了斷裂的邊緣。 暴風雨中傳來了車輪聲和馬蹄聲,一輛由四匹強大黑色駿馬牽引的黑色馬車停在鄧肯霍夫城堡外。一只沉重的手重重地敲在城門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驕傲的聲音要求進去。很快,城堡的大門就被鉸鏈打開了,那些士兵徒了一旁,就連那些狂吠的看門狗也不再嚎叫,偷偷溜走了。 一陣寒意沿著利奧波德的脊梁骨流過,在他身后,牧師催促奧托懺悔罪孽。 “這毫無意義,如果他從頭開始懺悔,那他在莫爾帶走他之前根本走不出十幾歲,要知道我們的奧托是個非常頑劣的孩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