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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舵。
已是夜晚,汴京舵里仍舊熱鬧,黑水宗教徒大都喜歡晝伏夜出。
舵里彌漫著各種烤肉的味兒,是教徒們湊在一起吃飯。
“堂主,要不要嘗嘗炸雞?這是江湖月報最新刊登的生活欄目,我們復刻了一下?!苯幽暧星笥谌?,態度極好。
陸斬看了眼,覺得炸雞很是眼熟:“方子是江湖閣的人登的?”
“沒錯……”江延年壓低聲音,略顯局促地道:“我看這炸雞簡單易做,口感特殊。準備貸款開座小店,待火起來后,肯定能賺不少錢,到時候汴京舵的經費就富裕了,堂主也不必為我們操心了。”
陸斬眼皮子一跳,他只想到當堂主,卻沒想到當堂主還要操心經費問題。
“汴京舵很窮?”陸斬瞅了眼江延年。
江延年苦澀道:“最開始還挺風生水起,可后面為了偷礦,花了不少錢買工具,結果偷到的礦極少,又浪費了人力物力,虧損不少…不過堂主放心,我在外有幾個綢緞鋪,信譽很好,能貸款做活動經費?!?br>
“………”陸斬不想聊這個話題,他道:“成,暫且不提這些,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給你碎結石?!?br>
“有勞堂主了。”江延年面露喜色,汴京舵當然沒有那么窮,弟子們天天在外面吃飯不給錢,光飯錢都省不少。
他根本用不著貸款,可在上司面前,他必須哭窮,讓上司知道,這里沒油水可撈。
想到這里,江延年帶著陸斬去密室。
碎結石雖不用開刀,但要脫衣服,江延年不想被手下圍觀,決定在密室操作。
寬敞的山洞密室,江延年脫掉上衣,躺在石桌上,猶如案板上的鲇魚,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不用開刀就碎結石的辦法,簡直聞所未聞。
陸斬在靈戒里摸索半晌,掏出一塊玉色板磚,這是當初跟姬夢璃見面時,小楚送他的法寶,能大能小重達萬斤,用來碎結石正合適。
“要不要麻醉劑?”陸斬詢問道。
“要…不要,我乃是修者,自然不會怕疼,就不浪費堂主的麻沸散了?!苯幽瓯敬蛩阌寐樽韯?,可又覺此舉不妥。
如今他跟陸斬單獨在密室,手下雖在外面候著,卻不敢擅自進來。若他被全身麻醉,陸斬豈不是能為所欲為?
江延年信不過其他人,他要保持絕對清醒。
再者說了,這又不是開刀,還能疼到哪里去?他江延年打架時斷胳膊斷腿乃是常事,都是硬生生挨過來的。
“江舵主真是英雄,不愧是我的手下。”陸斬贊嘆一聲,雙目金光燦燦,猶如ct般掃描江延年全身,很快便尋找到腎結石位置。
修者的腎結石跟普通人不同,個頭大,圓溜溜的,溢散著金光。
若非大周修煉體系并非傳統模式,陸斬簡直要懷疑這顆腎結石是金丹。
“堂主,能行嗎?”密室里面太安靜了,江延年有點忐忑。
陸斬摸了摸下巴:“你這腎結石有點東西啊,都褪凡境了?”
“還好屬下發現得早,不然這腎結石恐怕都玄妙境了?!苯幽旰笈虏灰?,從前他最瞧不起夜醫,覺得這職業多此一舉,平時也根本用不著。
后來才發現,是他太天真了,修者居然也會生病感冒,甚至有些修者感染病毒,病毒寄生后瘋狂修煉,最后取代宿主的。
由此看來,夜醫還是非常有存在的必要的。
陸斬點頭:“多虧你機靈,否則現在的身體指不定成啥樣…你做做準備,我要開始了。”
江延年深吸了幾口氣:“我準備好了,來吧……”
陸斬將玉板磚放在江延年腎臟位置,板磚正對著腎結石。
剎那間,一股巨力傳來,令江延年倒吸了口涼氣,他只覺得小小板磚重若萬斤,若非他境界高深,恐怕會瞬間被壓成肉泥。
江延年有些忐忑:“堂主,這是什么東西?竟然如此重?”
“這是專門針對腎結石的體外法器。”陸斬平靜道:“用聲波震碎結石,自然要產生強大聲波,我便以這塊板磚為媒介。你不必緊張,一切皆在我掌控之內?!?br>
聞言,江延年松了口氣,可還不等他徹底鎮定下來,就看到陸斬撈出一個巨錘。
江延年頓時一個激靈,大喊道:“堂主,您這是――啊!嗷!”
江延年話未說完,陸斬這一錘便砸了下來。
“鐺――”
震耳欲聾之聲猛烈傳來,江延年身心劇痛,只覺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在他腎上碰撞,其痛苦錐心刺骨,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而大錘跟板磚相撞之音十分刺耳,令他頭皮發麻,耳朵跟腦袋皆嗡嗡作響。
“啊――”
江延年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怪不得剛剛陸斬提到麻藥,原來會這么痛!
“要不…要不還是用麻藥吧?”江延年滿頭大汗,弱弱開口。
陸斬嚴肅地道:“治療已經開始,絕不能停,否則會對病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你忍一忍?!?br>
忍?
這怎么忍?
江延年慘叫連連,陸斬每敲擊一下,都帶著真,板磚產生的陣痛,痛到靈魂深處。
江延年感覺肚子有些發脹,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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