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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樂坊,里面的樂姬乃白鶴一族,五百年前白鶴族群蒙難,云水宗幫了他們,后面鶴族跟云水宗一直交好。”
“鶴族的姑娘能歌善舞,修煉方式跟普通道修不同,乃以樂入道,簇擁者越多,鶴族便會越重視,所以她們時不時會來天街演奏?!?br>
柳惠陽介紹著云水宗底蘊,驕傲感油然而生,就連圣潔鶴族都在此專門開設樂坊,妄圖她們的琴音得到云水宗弟子認可,從而提高社會地位。
可惜,自己二大爺不爭氣。
背靠云水宗頂級山門,追求個女子居然如此費勁,以至于千百年后,要在人家的手下面前臭顯擺,找回場子。
不過這種臭顯擺的滋味真就挺爽的,柳惠陽很興奮。
“鶴族的姑娘?我還從來都沒見過鶴族的姑娘,云水宗不愧是仙門?!标憯仨樖峙趿艘徊?,心底也越發覺得仙門底蘊深厚,若是發生戰斗,光天街這群小販,就能獨當一面。
什么時候鎮妖司也有這種排面…陸斬覺得,按照那位大司主的行事作風,想打造出這樣的模式并不難。
“走,帶你進去看看?!绷蓐枱崆榈氐溃骸安贿^進去之前我要跟陸兄說清楚,咱們這里可都是正經生意,前輩們就是覺得無聊來放松心境的,跟外面的那些樂坊可都是不一樣的。”
“我明白,我其實是個正經人,只好雅趣。”陸斬立刻會意,意思就是這里都是素的,沒有葷的。
這也在陸斬的意料之中。
鶴族不算瑞獸,卻也不算普通妖獸,處于妖獸跟瑞獸之間,百姓們覺得鶴族很是圣潔,對鶴族很是仰慕。
據傳鶴族精通音律,能以音律入道,具體方式陸斬并不了解,只是曾經聽聞過有的鶴族姑娘為了磨煉音律,得到更多的人認可,甚至會棲身樂坊,時不時現身演奏。
嗯…雖然陸斬不明白其中意義何在,或許這就像前世的明星,練習生必須出道,出道后獲得名氣,名氣大了資源就多?
總之鶴族是個圣潔的種族,跟凡塵那些樂姬截然不同。
大周詠鶴的詩詞數不勝數,可陸斬卻從未見過鶴妖,此番還是頭一回。
陸斬一身正氣地走向白鶴樓,白鶴樓雕梁畫棟馨香彌漫,絲竹管弦之聲不絕于耳,身著羽衣的鶴族女子典雅大方,果然跟金陵樂坊青樓截然不同。
兩人找了個雅間兒坐下,正好有鶴族姑娘在彈奏古琴。
姑娘坐在繡著山水的屏風下,看不清相貌,只能朦朦朧朧看清窈窕身段,隱約能察覺到姑娘周身繚繞清氣,氣韻相當不凡。
柳惠陽一副世外高人模樣,他端著茶盞,淡笑著道:“陸兄覺得如何?鶴族姑娘的琴音真是繞梁三日不絕,很多時候心中有桎梏,來聽一曲,頓覺豁然開朗?!?br>
“確實不錯。”陸斬給予肯定,他其實對音律并不通,卻明顯能感知到鶴族姑娘演奏的不同。
不僅僅是好聽跟悅耳,其中更是蘊含著一股奇妙的力量。
比如音樂比較急促的時候,真似乎都隨之沸騰,音樂比較舒緩的時候,好似一切都慢了起來。
這確實不是普通樂姬,跟傳聞中一樣,這乃是音道。
“此曲名為平戎破陣曲,乃鶴梁姑娘成名作,鶴梁姑娘是鶴族風頭最盛的姑娘,她的音律頗受歡迎,只是人卻神秘,就算白鶴樓開了數百年,大家也未曾見過她的真容。”柳惠陽笑著道。
陸斬挑眉:“也包括柳兄?”
“陸兄不要想多。”柳惠陽聽出陸斬言外之意,他搖頭:“我對鶴梁姑娘沒興趣,只是客觀地評價罷了,她對樂道十分精通,可惜為人淡漠,有許多師兄弟為了見鶴梁姑娘一面,費盡心思也無用。”
柳惠陽很坦蕩,他自認天底下能配上他的人,只有他的凌師妹。
外人再好,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欣賞而已。
不過鶴梁姑娘確實神秘,柳惠陽不閉關的時候,經常會來白鶴樓,可那位鶴梁姑娘從不露面。
不露面也好,要是誰都能見,還有什么意思?柳惠陽品著茶,瞇著眼睛傾聽。
陸斬卻忽然轉頭:“柳兄,那位鶴梁姑娘好像朝著我們看過來了?!?br>
“嗯?不會吧?”柳惠陽眼角一抽,忙得睜大眼睛,朝著屏風處看去,神色愕然。
柳惠陽眨了眨眼睛,清晰地感知到了那縷目光,就算隔著屏風,修者也能察覺到的灼灼目光。
柳惠陽皺眉,按照數百年慣例,鶴梁姑娘每次都在屏風后彈奏,彈奏完便離場,從不多留一個眼神兒。
正因為如此,柳惠陽才特地帶陸斬來這里,為的就是讓陸斬知道,在云水宗,就算是他陸斬聞名天下,有些東西也是見不到的。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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