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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頂人去頂空,只剩下白云千載空悠悠……
不知過了多久,衣衫破碎、披頭散發(fā)的湯雄才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扛著亮銀槍“哎喲、哎喲”的重新爬回光明頂,亮銀槍上還挑著一顆死不瞑目的猙獰人頭!
“咦……”
他震驚的看著空蕩蕩的光明頂,無能狂怒道:“人呢?老夫把陽破天都宰了,你們?nèi)四兀俊?br>
常言道:富貴不還鄉(xiāng),猶如錦衣夜行!
爺們深居簡出一甲子,老將掛帥出山,一槍挑了江湖當(dāng)紅炸子雞陽破天這么提氣的事,竟然沒有觀眾?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湯雄氣得想要大喝三聲之時,一道火紅的劍氣沖上光明頂,凌空大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湯雄望向來人,正要開口答話,就又見到一道人槍合一的魁梧人影順著崎嶇的山道一溜煙兒的沖上來:“人呢?楊老大你見著二哥人了么?
湯雄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就樂了,昂首挺胸大聲道:“兀那小子,站穩(wěn)聽清楚嘍,老夫乃太宗皇帝三征漠北之先鋒大將,當(dāng)朝信國公湯雄湯伯虎,今日奉詔斬殺明教謀逆主使陽破天于光明頂,以儆效尤!”
遠處的二人看也看沒湯和一眼,自顧自的滿地翻起圣火大殿的殘骸找人。
“走著!”
店家熟練的堆起熱情的笑容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拿上抓鉤熟練的在筲箕里翻撿:“客官只要大一些的還是小一些,要切么,小號配有秘制五香蘸料……”
二人漸行漸遠的嘀嘀咕咕聲的隨著呼嘯的山風(fēng)飄上光明頂,揚起湯雄散亂的花白發(fā)梢。
而遠處湯雄的老臉,已經(jīng)和鍋底一樣黑,怒聲道:“不知老少的小兔崽子們,某家在說話,你們聽不見?”
“熟歸熟,說講小爺一樣告你誹謗啊,這分明就是上任教主陽破天與‘中神君’楊二郎的私人恩怨,與我明教可沒有半個銅板的干系,本天王與光明逍遙二使可從未準(zhǔn)許過任何對付楊二郎的方案!”
下一秒,一道裹著葛布短打的精悍人影撞破魚肆的瓦檐頂沖天而起,不要命的往城外沖去,一道耀眼的金色刀光緊隨其后,邊追邊凌空劈出幾刀將前方那精悍人影身上的衣裳撕成粉碎,裸露出一身金光閃耀的腱子肉……
“這里沒有!”
“哎,楊老大,那老頭宰了陽破天,豈不是說你馬上就要做教主了?”
“這里有碎尸……唔,太老了,不是老二。”
“這都啥時候了,你還顧著教主?那教主不正跟那老頭槍頭上掛著呢嗎?”
“臥槽,你快來認認這十來斤是誰的?”
“臥槽,老衛(wèi)!”
“奇了怪了嘿……”
湯雄黑著一張老臉,欲言又止、止復(fù)欲言,好半晌才甕聲甕氣的說道:“路亭侯以一敵二,斬殺了一名草原大喇嘛,追著一個陽破天背后那個老禿驢往東去了……”
“東?楊老大,走著!”
七日后,宿州街道。
“走著?”
遠處人流中,楊戈抓著燒雞旁若無人的大口撕咬著,一邊走一邊隨著人流游蕩。
……
“對對對……老登,二哥呢?你們朝廷不會是驅(qū)虎吞狼暗算了我們二哥吧?”
他茫然的掃視著空蕩蕩的光明頂,忽然覺得好冷,真的好冷。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案板外:“老板,來一只燒雞!”
“千古悠悠!”
“狗大戶……”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飛快對話,話音還未落下,二人抱著木匣子一陣風(fēng)似的與湯雄擦肩而過,飛身跳下光明頂。
“燒雞,老字號符離集燒雞……”
魚肆店家瑟瑟發(fā)抖的捂著腦袋躲在飯桌下,忽然見到一錠雞蛋大小的銀珠子骨碌碌的滾落到自己身前。
“這里沒有!”
……
熟食店鋪的店家,站在自家店門前守著一大筲箕金黃油亮的燒雞前高聲叫賣著。
哥倆扒著從殘骸中翻出來的木匣子,一驚一乍的大呼小叫道。
“去路亭?”
“好咧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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