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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港,一名黑衣西廠番子手捧密函躬身快步上前,雙手呈給蟒袍黑氅、大馬金刀正坐高臺之上的衛(wèi)衡。
衛(wèi)衡接過密函,隨手屏退手下,拆開密函一目十行的快速閱覽……密函上記載的,正是楊天勝當眾接下明教教主陽破天三招,扎職明教天王,為明教下一任教主第一候選人一事。
一遍看完,衛(wèi)衡忍不住倒回去看第二遍,一字一句的細細閱讀。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呼出一口濁氣,感慨萬千的喃喃自語道:“這小子也成大氣候兒了啊……”
他想起了當年在路亭,他初見楊二郎與楊天勝的那一夜。
衛(wèi)衡也不與他們客氣,拉著周輔就往杭州城方向去,邊走邊低聲交談道:“周將軍,雜家癡長你幾歲,就冒昧稱你一聲周老弟!”
“末將豈敢欺瞞衛(wèi)公公?”
小宗師之體?
武道歷史上,擁有小宗師之體的天才武者雖然不多,卻也絕不罕見。
少頃,船隊徐徐入港,鑼鼓聲越發(fā)沸騰。
“公公太抬舉末將了,末將一介武夫,豈敢……”
“謝衛(wèi)公公贊賞!”
“周老弟可是瞧不上雜家一介閹人?”
不多時,西廠二檔頭曹英躬身上前,小聲說道:“督主,船來了。”
霎時間,龍旗招展、鑼鼓喧天。
衛(wèi)衡暗自松了一口氣,上前扶起周輔、劉唐等人,心頭忽然又莫名心塞:“諸位為我大魏開疆擴土、立下不世之功,陛下命本督主親自來迎接諸位功臣回歸祖國,進京接受接受封賞!”
眼見周輔還在極力推脫,衛(wèi)衡頓了頓后接著說道:“東瀛開疆擴土的功勞,總得有人領吧?楊大人不屑一顧,你們不上誰上?”
衛(wèi)衡卻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那時,他只覺得這倆后生初生牛犢不怕虎,區(qū)區(qū)氣海境就敢來欽差頭上動土。
衛(wèi)衡笑吟吟的一招手,當即就有西廠番子,牽來十五匹披紅掛彩的高頭大馬:“請諸位功臣請上馬,游街夸功!”
實話說,站在這十五人面前,他心頭是有些發(fā)虛的。
否則,宗師之體前邊,也不會加上一個“小”字兒……
聽著周輔的念叨,衛(wèi)衡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五大三粗、煞氣逼人的十四人,再看了看左右那些生的皮白肉嫩、外強中干的西廠番子們,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當年在揚州欽差別苑內(nèi),連他都敢拔刀的上右所力士們……
南宮飛鷹不卑不亢的抱拳揖手:“托督主的洪福,弟兄們武功皆略有精進!”
他幽幽一嘆,默默的掐滅了心底那一絲成就絕世宗師的野望。
“行吧!”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督主!”
其余人聞言,也紛紛揖手推脫。
“哎!”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衛(wèi)公公……”
“果……果真?”
力弱時不敢堅守信念的人,力強后便能堅守信念了嗎?
若無貫穿始終的堅定不移信念,如何能成就不世之功?
就比如當年的三大糧商囤積居奇一案,波及大江南北、囊括半壁江山。
他很想問一句:‘東瀛是不是什么習武圣地?’,可理智又讓他將這句話給憋了回去。
這咋說?
不說屁事沒有,可若是說出來這群犢子再拒絕,那不成了抗旨不遵么?
衛(wèi)衡木然看了周輔一眼……唔,這個還是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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