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王敦造反-《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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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贊而準之,即詔令蘇峻及劉遐率兵來京。自領宮中禁軍,屯于內城中堂。
當時滿朝文武及各州郡將士皆懼王敦勢大,不敢主動出戰,雖奉帝詔,亦只推諉延挨,按兵不動,皆觀他人動靜。
明帝等了十余日之久,眼見六軍不動,詔旨難行,于是大為恐慌,只得急召王導入宮,屏退左右,入于內殿問道:今諸將皆懼王敦,不敢出戰,奈何?
王導:臣有一計可滅王敦,但恐陛下疑惑!
明帝:賢卿只管講來,朕不疑卿,無有不準。
王導:而今滿朝武將,皆是我兄提拔安置,根深蒂固。若王敦在世,誰敢當面對敵?臣聞王敦有疾,只待病起后以舉大事。我兄此病經不得氣,陛下可作詔書,遣使持見王敦,在書中數其罪惡,責以不臣之狀。彼見此詔書受氣不過,即便不死也夠九分重篤。詔書即發,臣再請歸家,率族中子弟偽稱王敦己死,為其發哀掛孝,搭建靈棚,接受親族故舊吊唁。然后陛下再發明詔,卻不書王敦名字,只令伐王含、錢鳳、沈充等反賊。各郡將士見詔,必謂王敦已死,無所顧忌,哪個不為陛下效命,奮力上前?而王敦帳下將士,除身邊近衛以外,領兵在外者亦不明就里,聞其主已死,亦必四散,不戰而敗也。
明帝聞聽此計大喜,即下明詔,上書王敦大罪十八條,至有莫須有者。使人持詔前往江州,賜予王敦,并張檄文于各地州府,暴發王敦之罪。
王敦展讀詔書,果然漚氣吐血,病至沉重,只催王含等進兵,欲拿溫嶠、庾亮解恨。
與此同時,王導辭帝至家,率闔族子弟為王敦掛孝舉哀,對外稱說王敦已死。
不出十日,天下皆聞此信,震驚朝野,江州將士離心。而朝廷勤王將士無不振奮,各自打點出兵,擊破反賊王含、錢鳳、沈充,為朝廷建功,兼圖富貴。
明帝聞此,知道時機成熟,遂發詔旨,令尚書省發詔,謄寫數份,送至王敦大營。
轅門軍得詔,送至中營。
王敦就病榻上展其詔曰:賊臣王敦輒立兄子以自承代,不由王命;頑兇相獎,窺視神器。天不藏奸,敦受天遣,今已隕斃。鳳承兇頑,彌復煽逆。今遣司徒王導等以順討逆,廓靖乾坤。諸將為王敦所授用者,一無所問;將士從賊彌年,違離家室,朕甚愍之,其單丁者遣歸奉親,終身不調。余皆與假三年,休訖還臺,當與宿衛同例三番。欽此以聞!
王敦讀詔,怒不可遏,欲從榻起,坐而復臥,力不能支。
萬般無奈,乃召兄王含及錢鳳入內囑道:我今病篤,難以御眾。你等可與鄧岳、周撫率眾五萬,先向京師;待孤疾病稍痊,自率大軍隨應于后。
錢鳳問道:若是大事成就,奪了建康,則天子如何處置?
王敦怒道:彼尚未南效祭祀,何謂天子!卿盡兵勢,無非當作擒獲東海王、裴妃而已。
錢鳳已明其意,與王含各帶兵而出。
七月,王含引水陸大軍五萬,掩殺至江寧南岸,京師震驚,人情洶涌。溫嶠引兵抵敵,因見賊兵勢大,遂令放火燒斷朱雀橋,以挫敵鋒。
明帝欲盡發宮中禁軍迎擊王含,聞報溫嶠燒了朱雀橋,于是大怒,遣人問責。
溫嶠遂上表分解道:今京師宿衛寡弱,勤王征兵未至。若賊兵沖突而至,危及社稷,且恐宗廟亦自不保,陛下何獨愛一橋?
明帝覽奏息怒,復命溫嶠等引兵拒于橋岸。
司徒王導聞兄王含引軍來圍京師,修書遣人送至大營。其書略云:
聞大將軍王敦今已不諱亡故,長兄此舉,謂可如昔年之事乎?昔年佞臣亂朝,人懷不忿;如弟王導之徒,心思外濟。今則不然,大將軍王敦屯于蕪湖,漸失人心。臨終之日,危重安期。諸有耳者皆知其將為禪代,非人臣之事也。先帝中興,遺愛在民;圣主聰明,德洽朝野。兄乃欲妄萌異節,凡在人臣,誰不憤嘆!王導門戶小大,受國厚恩,今日之事,明目張膽,為六軍之首,寧為忠臣而死,不為無賴而生矣。書不盡言,望兄幡然悔悟,復始來歸。
王含見此書,怒而不復,令將來使驅出大營,繼續引兵攻打江寧。
鏡頭轉換,建康皇宮。
晉明帝聞說形勢危急,遂集眾臣,商議御敵之策。
諸將皆奏:趁敵軍尚未列成陣勢,請陛下親自引軍而出,末將等力戰,必獲全勝。
郗鑒出班諫阻:群逆縱逸,勢不可當。可以謀屈,難以力競。今王含等號令不一,諸將皆懷狐疑,抄盜相尋。我等只宜緊守城池,待曠延持久,必啟天下義士之心,勤王之兵四方趨至。若依諸將之議,徒逞一時忠勇之忿,置陛下于萬軍之中,欲決勝負于一朝一日,豈非危乎殆哉!萬一致于蹉跌,雖有申包胥復出,又何處哭于秦廷請兵,何補既往之過耶!
諸將聽了,俱各無言。
明帝即從郗鑒之諫,率諸軍出屯南皇堂,卻對眾軍揚言御駕親征,以鼓士氣。
癸酉之夜,郗鑒率部將上城探察,見賊軍稍顯懈怠,便知時機難得。于是盡出府庫所有,下令征募城中壯士,半日間便得千余精卒。
于是升帳,喚過部將段秀:將軍率此千名精銳渡過秦淮河,襲擊王含大營,小心在意。
段秀領命,便率一千二百名勇士前至越城,一聲喝令,直接沖入王含中營,縱火燒殺。千余人喊聲如雷,便如有數萬兵馬,一齊殺入。
王含駐兵十數日,不意竟有奇兵出自京城,一時不明所以,稍觸即潰,狂逃而回。領殘兵屯于別所,使人至江州大營告急。
王敦聞報大怒:王含直一老婢耳。門戶衰敗如此,大事去矣!我當力行,親去催戰。
作勢而起,困乏復臥。乃長嘆一聲,召喚嗣子王應入內囑道:我死,你便即位,先立朝廷百官,然后營葬。
王應拜受父囑。當夜,王敦吐血盈盆,大叫數聲而亡,終年五十九歲。
王應見繼父撒手而去,俯于病榻之前,哀哀痛哭。
謀士諸葛瑤見帳內并無他人,急忙勸道:丞相歸天,實乃生死存亡之際。臣謂公子切不可發喪,若令諸將知之,必亂軍心。
王應:若依公議,當如之何?
諸葛瑤:不如秘而不宣,將丞相裹之以席,埋于廳中。公子只管照常飲酒,調遣兵將去攻建康,待取得京師,再以天子之禮葬之,有何不可?
王應:此計大妙!
于是秘不發喪,令近侍以草席包裹繼父尸身,后在席外涂臘,埋于屋中。其后即與諸葛瑤等人縱情酒色,不問前方戰事。
鏡頭轉換,建康大營。
段秀偷襲獲勝,還報主帥郗鑒,郗鑒復上奏表,報捷天子。
明帝:雖勝了王含一陣,猶恐寡不敵眾。可使人持詔去說沈充歸降,許以司空重位。
于是派出天使,前赴沈充大營。沈充不奉帝詔,逐出天使,復與王含合兵一處。
行軍司馬顧飏進言:我等舉非常之事,而被天子扼住咽喉,初戰鋒摧氣沮,持久必敗。末將今有三策,惟將軍決之。
沈充:請試言之。
顧飏:決破柵塘引湖水以灌京師,后率水軍攻之,此乃上策;籍大軍初至銳氣,并東西兩軍之力,兵分十路俱進,盡全力攻之,必能摧陣破城,此乃中策;轉禍為福,召錢鳳入帳議事,因而斬之,向朝廷歸降,此乃下策。
沈充:此皆紙上談兵,似乎不可。
顧飏:將軍若猶豫不決,則一旦勤王師至,我等皆被滅族矣。
沈充連連搖頭,竟不能用其妙策。
又遷延數日,劉遐、蘇峻奉天子檄詔,率兩萬精兵來至建康勤王救駕。沈充及錢鳳分兵迎戰,被劉、蘇二將擊敗,乘勢攻入大營,大破叛軍。
鏡頭轉換,江州大營。
門軍入報:潯陽太守周光接到丞相檄文,率本部一千五百精銳騎兵,前來求見丞相。
王應:令其進帳。
周光入帳,不見王敦,遂問王應:丞相因何不見?
王應:父親病重,不能見客,太守休怪。
周光觀其顏色,猜知王敦已死,于是告辭,退歸己營,對兄長周撫道:丞相死矣。兄長此時為誰效命?是與錢鳳同為叛賊,或與朝廷為平叛功臣?
周撫帳下諸將聽了,無不愕然。
周撫見弟已知內情,只得將實言告之:我弟所猜不錯,丞相果真已死。
周光:既是如此,小弟自有計較,庶免滅族之禍。
于是告辭其兄,引本部軍斑投錢鳳大營,佯來助陣。
錢鳳聞說周光來助,毫無防備,親自出營來接,遂被周光立斬于營門,收其部眾。
周光引軍復回,將錢鳳首級交付周撫:兄長詣闕將此獻于天子,可贖從賊之罪。
話猶未了,門軍入報:沈充兵敗,已為部將吳儒所殺,傳首建康。
話音剛落,哨馬入報:王含見大勢已去,與王應燒營夜遁。
周撫聽了,以手加額:賢弟料事如神,真奇男子也。
鏡頭轉換,江州道上,夜幕低垂,蹄聲雜踏。
王含父子直奔到天明,這才停下,商議行止。
王含:事已至此,若依為父之計,只得前往荊州,去投王舒。
王應:不如且去江州,去投叔父王彬。
王含:丞相與你叔父向來不和,如何卻欲投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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