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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集 喋血玉門-《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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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幕:耿恭與范羌等十三壯士還歸玉門之事,后有清人趙翼作《諸羅守城歌》曰:

    諸羅城,萬賊攻,士民堅守齊效忠。邑小無城祗籬落,眾志相結成垣墉。

    浸尋百日賊益訌,環數十里如蟻蜂。援師三番不得進,山頭連夕惟傳烽。

    是時矛戟修羅宮,陣為天魔車呂公。吼聲轟雷震遙岳,噓氣滃霧迷高穹。

    孤軍力支重圍中,草根樹皮枯腸充。翾飛鳥雀不敢下,恐被羅取為朝饔。

    裹瘡忍饑猶折沖,壯膽寧煩蜜翁翁。百步以外不遙拒,待其十步方交鋒。

    一炮打成血胡衕,尺腿寸臂飛滿空。戈頭日落更夜戰,萬枝炬火連天紅。

    何當范羌拔耿恭,赴援艦已排黃龍。會有長風起西北,揚帆直達滄溟東。

    眾人飲食已罷,各歸館舍歇息,將養病體。鄭眾燈下援筆寫表,上書朝廷,其表略云:

    戊巳校尉耿恭,以微弱兵力固守孤城,抵抗匈奴數萬大軍。經年累月,耗盡心力,鑿山打井,煮食弓弩,先后殺傷敵人數以千計。可謂忠勇俱全,感天動地,未使漢朝蒙羞。臣等上奏,當賜耿恭顯爵,以激勵將帥。

    耿恭在玉門關休息數日,率其十三騎逶迤還都,回到京師洛陽,參拜新君。

    司徒鮑昱上奏,盛稱耿恭節操超過蘇武,應當封爵受賞。

    章帝準奏,于是下詔盡封十三人官職:任命耿恭為騎都尉,行軍司馬石修為洛陽市丞,張封為雍營司馬,軍吏范羌為共縣丞。剩余九人,都授予羽林尉之職。

    有司上報,耿恭母親在其子固守疏勒期間,就已患病去世,先已草葬。此番耿恭回來,當準其補行喪禮。漢章帝下詔,派五官中郎將饋贈牛酒,恩命解除喪服復職。

    西域戰事已罷,漢章帝念及外祖伏波將軍馬援前功,并為取悅養母馬后,欲給諸舅拜爵,并賜封國。太后聞之,堅執不允。

    時逢京師洛陽及兗州、豫州、徐州大旱成災,章帝下詔免除三州田租、芻橐,以國家存糧賑給貧民。朝中言官上奏:天災示警,是不封外戚之故,因此請依舊典,封贈帝舅。

    馬太后覽表,親筆書詔,命章帝明示眾卿。其詔略曰:

    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邀福耳。昔王氏五侯同日俱封,其時黃霧四塞,不聞澍雨之應。又田蚡、竇嬰,寵貴橫恣,傾覆之禍,為世所傳。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樞機之位。諸子之封,裁令半于諸國,常謂“我子不當與先帝子等”。今有司奈何欲以馬氏比陰氏乎!吾為天下母,而身服大練,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無香薰之飾者,欲身率下也。以為外親見之,當傷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儉。前過濯龍門上,見外家問起居者,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倉頭衣綠褠,領袖正白,顧視御者,不及遠矣。故不加譴怒,但絕歲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猶懈怠,無憂國忘家之慮。知臣莫若君,況親屬乎?吾豈可上負先帝之旨,下虧先人之德,重襲西京敗亡之禍哉!

    章帝省詔悲嘆,復重請奏:今漢室復興,舅氏封侯,猶如皇子為王也。太后誠存謙虛,奈何令臣獨不加恩三舅乎?且衛尉年尊,兩校尉有大病,如令不諱,使兒臣長抱刻骨之恨。宜及吉時封贈,不可稽留歲月,徒遺后憾。

    太后復詔答道:吾反復念之,思令兩善之策。豈徒欲獲謙讓之名,而使竽帝承受天恩不外施之嫌哉!昔竇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條侯進言因受高祖白馬之盟,外戚若無軍功,非劉氏不侯。今馬氏無功于國,豈得與陰、郭中興之后等同邪?我常觀富貴之家,祿位重疊,猶再實之木,其根必傷。且人所以愿封侯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溫飽耳。今祭祀則受四方之珍,衣食則蒙御府余資,斯豈不足,而必當得一縣乎?吾計之孰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行,安親為上。今天下數遭變異,谷價數倍,憂惶晝夜,不安坐臥,而皇帝必欲先營外封,違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剛急,有胸中氣,我兒不可不順我意也。若待陰陽調和,邊境清靜之時,然后行子之志。吾但當含飴弄孫,不復關政事矣。

    章帝見太后固執如此,不敢勉強給諸舅封侯,但依然尊崇皇舅馬廖,讓其兄弟都居于要職。馬廖掌權,傾心與達官顯貴交往,公卿士大夫爭相依附。

    司空第五倫見此,認為后族勢力太盛,于是秉直上疏進諫。其疏略云:

    臣聞忠不隱諱,直不避害。不勝愚狷,昧死自表。近代光烈皇后,雖友愛天至,而卒使陰就歸國,徙廢陰興賓客;其后梁、竇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誅之。自是洛中無復權威,書記請托一皆斷絕。又譬諸外戚曰:苦身待士,不如為國,戴盆望天,事不兩施。臣常刻著五臧,書諸紳帶。而今之議者,復以馬氏為言。竊聞衛尉廖以布三千匹,城門校尉防以錢三百萬,私贍三輔衣冠,知與不知,莫不畢給。又聞臘日亦遺其在洛中者錢各五千,越騎校尉光,臘用羊三百頭,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為不應經義,惶恐不敢不以聞。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誠欲上忠陛下,下全后家,裁蒙省察。

    天子覽奏,留中不答。其后未久,章帝又任馬防為車騎將軍,準備出兵征討西羌。

    第五倫聞此,又上疏道:臣愚以為貴戚可封侯以富之,不當職事以任之。何者?繩以法則傷恩,私以親則違憲。伏聞馬防今當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纖介,難為意愛。聞防請杜篤為從事中郎,多賜財帛。篤為鄉里所廢,客居美陽,女弟為馬氏妻,恃此交通,在所縣令苦其不法,收系論之。今來防所,議者咸致疑怪,況乃以為從事,將恐議及朝廷。今宜為選賢能以輔助之,不可復今防自請人,有損事望。茍有所懷,敢不自聞。

    奏疏屢上,并不見朝廷采用。

    鏡頭轉換,西域大漠,邊塞疏勒漢營。

    班超聞報明帝駕崩,乃命全軍掛孝,向東遙祭,長哭終日。尚未除孝,章帝詔書到至。

    天使至營,面南宣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朝臣廷議,認為西域都護陳睦已死,朕憂班超獨處邊陲,難以支持,詔命班師回國。

    班超受命,收拾將歸。疏勒人聞此,舉國憂恐。

    疏勒都尉黎弇說道:漢使如離棄我等,疏勒定再被龜茲滅亡,我不忍見此!

    說罷,竟然拔刀自刎。

    班超聞訊,甚為感傷,為之流淚不止。但圣旨即下,不敢違拗,只得狠下心腸,率部離開疏勒東行。前至于闐,只見于闐王率其吏民早已出城,拜伏道旁。

    班超見此大驚,下馬相攙:大王快快請起,如此大禮,小子何以克當?

    于闐王大哭道:我等依靠將軍,如子附父,豈忍相棄!

    于闐國吏民聞此,亦都大哭,更有多人皆抱班超馬腿,挽留不放。

    班超見狀,自知于闐父老決不使自己東歸,由是答應不走。于闐王大喜,遂將漢軍請入城內,傾其所有,搬出牛酒犒軍。班超于是上奏漢帝,請留西域,完成立功異域宏愿。

    信使入京,呈上班超奏疏。章帝覽奏,贊嘆良久,詔復允之。

    班超既奉圣旨允可,在于闐歇兵旬日,便率部眾重返疏勒。

    當時疏勒兩城,在班超走后便重新歸降龜茲,并與尉頭國聯合,意圖叛亂。班超還歸疏勒,立即命將反叛首領逮捕,又率眾擊破尉頭國,斬殺六百多人,疏勒再次復歸安定。

    建初三年,班超征召各屬國士兵,得萬余兵馬,一舉攻破姑墨國,斬殺七百人,龜茲再次陷入孤立。

    鏡頭轉換,按下西域,復說巴蜀。

    當詔允班超鎮撫西域諸國之時,漢章帝復調廉范改任蜀郡太守,治理益川。

    廉范入蜀就職,很快發現蜀郡之人最喜爭論,又好互相評論,無事生非。廉范常以純厚之道訓導,自己不受讒言入耳。

    成都物產豐盛,房屋里巷狹窄,一旦失火,相延成災。前任郡守下令禁止百姓夜間活動,不許燃燭,以防止火災。但長夜漫漫,百姓仍舊偷偷活動,火災每天都會照舊發生。

    廉范體察民情,于是廢除原來法令,取消火禁,只是嚴格要求,百姓必于家中天井院中以缸儲水,利于消防火患而已。

    百姓由此大感方便,遂編成《襦绔歌》滿城傳唱。其歌辭曰: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無襦,今五绔。

    畫外音:廉范在蜀郡任太守數年,因觸法罷官,回到故鄉。廉范一生大都在邊境為官,常廣泛墾田,囤積糧食,全部接濟宗族朋友,家無余財。

    建初元年三月,山陽、東平折報入京:本地大旱未已,復又突發地震,申請放賑。

    章帝覽奏,心中悲憫不勝,遂下罪己詔,并令山東各郡地方官開倉放賑,安撫災民。

    又下達求賢詔旨,令太傅三公、二千石以上官員及郡國守相,推舉賢良方正,與各郡國能直言極諫之士各一人。五月,詔將上林禁苑之地賦予貧民;又初次推舉孝廉、郎中寬博有謀略、能勝任地方行政者,使補任郡縣長吏及諸侯王相。

    同年,北匈奴皋林溫禺犢王率眾還居涿邪山。南匈奴單于聞訊,派輕騎與緣邊郡及烏桓兵出塞,共擊北匈奴還居者,斬首數百級。北匈奴三四千人,由此皆都投降南匈奴。

    便在此時,荊南郡守上書密奏:武陵溇中土蠻首領陳從等反叛,殺官奪城。

    漢章帝便問信使:此陳從是何人也,有此膽略?

    信使奏道:臣啟陛下,這陳從乃是武陵郡溇中桑植縣人,幼習刀弓,好行俠仗義,因被土家人擁為首領。

    章帝:既是行俠仗義之士,卻又因何反叛朝廷,殺官奪城?

    信使:自建武末年,溇中精夫相單程反叛被鎮壓后,朝廷對武陵土民制定稅賦:征收大戶人家每歲絹帛一匹,小戶人家兩丈貢布。地方官吏借此機會假傳圣旨,猥增數倍貢賦,致使土家人愁增賦役,因蒙酷刑者極眾。陳從故與鄉中猾民覃兒健、譚戎等人邑落相聚,揭竿而起,殺官攻府。今年春季,更率領土人山民三千余眾,順溇水而下,一舉攻破零陽。郡守不敢隱瞞,故上報朝廷,請陛下委派能臣干吏,并能征慣戰之將,前往平亂。

    章帝聞奏恚怒,便問三府重臣:今西域未平,荊南復起叛亂。國無余軍,似此奈何?

    司空第五倫奏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命武陵郡守收買零陽蠻首五里精夫,授以顯爵要職,以夷制夷可也。

    章帝聞奏大悅,詔命即按司空所奏施行。

    五里精夫奉朝廷詔命,率四千部眾突襲零陽,殺土蠻義軍四百余人,陳從英勇就義。

    武陵溇中蠻人逃入山中,復推覃兒健為首,攻燒零陽、作唐、孱陵,再次播亂荊南。

    次年春,朝廷調發荊州七郡及汝南、潁川刑徒吏士,共計五千余人拒守零陽,復招募充中五里蠻精夫所部四千人,再次進討溇中蠻。

    五年春,漢軍進至宏下,大破蠻兵,陣斬覃兒健,余部盡降。

    鏡頭閃回。武陵蠻起初作亂之時,永昌西南夷也發生叛亂。

    建初元年九月,永昌郡哀牢王類牢在位,因事與漢朝永昌郡守令發生爭執。哀牢王不勝其怒,于是引兵襲取永昌城,誅殺守令,就此起兵叛漢,并乘勢攻伐巂唐城。

    太守王尋不能抵敵,棄城而逃,一直逃奔楪榆(今大理之北)。

    哀牢王又發步騎軍三千余人再攻博南,一路焚燒民房,肆意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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