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管仲相齊-《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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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射出,石破天驚。
管仲暗道慚愧,因見小白吐血,且又吃驚,不敢耽擱,急回身便跑,跳上戰(zhàn)車。
莒國兵將大嘩,便要驅(qū)車追趕,鮑叔牙急忙止住。
鮑叔牙:公子糾使管仲行刺,必有埋伏在后,休得追趕!救護(hù)公子要緊。
眾將于是不追。公子小白從人皆都大哭。
隨從:大事不好,公子已歸天矣!
一時全軍皆哭,其聲動天。
管夷吾立在車上,聽到營內(nèi)傳出哭聲,仰天大笑,對眾勇士將手一揮。
管仲:公子小白歸天,公子糾無后顧之憂矣。快走,快走!
魯國勇士歡聲震天,驅(qū)動三十乘戰(zhàn)車,加鞭飛跑而去。
三日之后,前面正迎著魯國大隊人馬。管夷吾下車拜見魯侯,細(xì)說射死公子小白之事,并酌酒與子糾稱慶。公子糾聞言大喜,放心落意。
由此一路所過城鎮(zhèn),邑長聞?wù)f魯公親送公子糾歸國即位,俱都獻(xiàn)餼進(jìn)饌,簞食壺漿以迎。公子糾每日醉飽,緩緩而行。
公子小白臥在車中,聞聽管夷吾去遠(yuǎn),坐起身來,哈哈大笑,對鮑叔牙拱手稱謝。
小白:若非先生提前說知,活活嚇煞孤家!
畫外音:管仲箭術(shù),學(xué)自后羿部族,當(dāng)世一絕,從來深藏不露,只有叔牙知道。于是用此苦肉之計,不但成功騙過公子糾,將君位讓予小白,亦使鮑叔牙獲得擁立大功。
鏡頭閃回。管仲出營,伸手抽矢之時,鮑叔牙便將其先前暗囑告知小白。
公子小白于是做好準(zhǔn)備,只待箭到。卻又心中忐忑,惟恐管仲失手。
管夷吾回身發(fā)矢,正中小白肋下帶鉤,射作兩段,卻連衣服也無損傷。
小白暗贊管夷吾妙手,于是積極配合,大叫一聲便倒,又嚼破舌尖,口中噴血,閉目詐死。未中其箭是真,但口噴鮮血,卻連鮑叔牙俱都瞞過,虛驚一場。
閃回結(jié)束。鮑叔牙因見小白無恙,便立刻命令眾將,抓緊啟程。
鮑叔牙:管夷吾雖去,恐其又來,我等宜日夜兼程,此行絕不可遲!
眾將:喏!
鮑叔牙:侍從,為公子改變服飾,載以溫車,離開大道,從小路往臨淄疾馳!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不一日將近臨淄,鮑叔牙止住公子,自己單車先入城中。
鮑叔牙來見高傒,盛稱公子小白之賢,請其率眾臣擁立為君。
高傒:既是小白先至,公子糾不至,看來也是天意如此。眼見得木已成舟,我自也樂得順?biāo)写鸵老壬懔恕?
鮑叔牙:多謝高公,小白必感大德,且有厚報。
高傒大笑,遂命家仆持柬,遍邀諸大夫到府,設(shè)宴會議,于席間說以小白歸國之事。
諸大夫見高公擁護(hù)小白,本已無辭,但亦有人懷憂,不由開口相問。
諸大夫:然則子糾來至,何以處之?
鮑叔牙:齊國連弒二君,非賢者不能定亂。諸公欲迎子糾,而小白先至,實天意也!魯君納子糾為齊君,其望報不淺。昔日宋公擁立子突,索賂無厭,兵連數(shù)年。我國多難之余,若立子糾,其后能堪魯侯之征求乎?且待彼來時,我國已有君主,彼自退矣!
大夫隰朋、東郭牙:鮑公此言,可謂至善。
高傒見眾臣再無反對,遂即罷宴,引領(lǐng)眾官前往城外,迎接公子小白入城。
公子小白入城,先往太廟祭祀先父襄公。
祭祀已罷,眾臣相簇回宮,擁立登基即位,史稱齊桓公。
眾人參拜禮賀已畢,齊桓公乃大封有功之臣,以鮑叔牙為上卿,其余各自升賞有差。
上卿鮑叔牙:魯兵雖然未至,但已在途中,主公宜先設(shè)謀,預(yù)止其變!
齊桓公:卿言甚是。大夫仲孫湫,出城往迎魯莊公,告知齊國已立新君,請其回國。
仲孫淵湫領(lǐng)命出京,未行百里,果然遇到莊公引領(lǐng)大軍,護(hù)送公子糾緩緩而來。于是入營求見,遞交國書,并齊桓公親筆書信。
魯莊公見說小白未死,起先不信,后詢問是實,不由大怒。
魯莊公:此子詐死,可見為人奸姣,不堪為君。且周天子舊制,各國皆立子以嫡,無嫡立長,小白孺子,安得為君?孤奉公子糾前來,豈可空以三軍班師退回!
越說越惱,欲殺來使,被眾官勸止。
魯莊公:既是眾官求情,今日且不殺你,回報小白,速來迎接公子糾。
仲孫湫抱頭竄回臨淄,來見桓公,將魯侯言語以實相告。
齊桓公:魯兵不肯退還,如之奈何?
鮑叔牙:齊強(qiáng)魯弱,有何可懼?且今主明臣賢,將士用命,以兵拒之可也!
齊桓公準(zhǔn)奏,于是調(diào)兵遣將。
傳令官:奉主公旨意,命王子成父為右軍首將,寧越副之;東郭牙為左軍之帥,仲孫湫副之。鮑叔牙奉齊公親將中軍,上大夫雍廩為先鋒。
眾將:喏,臣等領(lǐng)旨。
齊國遂出兵車五百乘,步兵三千,共計五千精兵,出城列陣而進(jìn)。
東郭牙:上卿,我左軍愿沖頭陣,望求準(zhǔn)許。
鮑叔牙:將軍且慢!主公,魯侯知道我已有備,必步步為營而進(jìn),不敢長驅(qū)直入。此處往西三十余里,地名乾時,彼處水草方便,此乃最佳駐兵之處。公此去不必與其對壘,只兼程而進(jìn),到乾時設(shè)伏以待,乘其不備,破之必矣!
齊桓公:上卿真乃用兵奇才!東郭牙,既依上卿之計而行。
東郭牙:末將遵命!
鮑叔牙:我計雖善,只恐瞞不過管夷吾。只要他不肯說破,便是暗助主公無疑!
東郭牙領(lǐng)命率軍先發(fā),前行數(shù)里,回顧副將仲孫湫。
東郭牙:主公既命我左軍先發(fā),必要建功。
仲孫湫:便請將軍吩咐,末將無不從命。
東郭牙:既然如此,你我兵分兩路。某率軍兼程而進(jìn),前去埋伏;將軍分師一半,繞道抄出魯兵之后。前后夾擊,可保必勝。
仲孫湫:真乃妙計,末將遵命。
左軍去后,中軍主將鮑叔牙再傳軍令。
鮑叔牙:命王子成父、寧越二將,各率本部,前往乾時,于左右兩翼分路埋伏。
成父、寧越:喏!
二將領(lǐng)兵而去。鮑叔牙自引中軍大進(jìn),前距乾時不遠(yuǎn),因喚先鋒大將雍廩。
鮑叔牙:將軍,你可只引十?dāng)?shù)乘戰(zhàn)車,上前挑戰(zhàn)誘敵。
雍廩:遵命!
魯莊公同公子糾揮師前進(jìn),行至乾時。
魯莊公:天色已晚,眾軍疲憊。此處水草豐美,可先安營扎寨,待來日決戰(zhàn)。
管夷吾:公子小白初立,齊國人心未定。兵貴神速,我軍宜速攻之,則其必有內(nèi)變。
魯莊公:果如先生之言,小白已射死久矣,何須待其內(nèi)變!
管夷吾見話不投機(jī),諾諾連聲而退。魯莊公下令安營,分成軍營兩座,魯侯位于前營,公子糾位于后營,二營相去二十里,呈一字長蛇之勢。當(dāng)夜無話。
次日一早,哨馬來報:齊兵已到,先鋒大將雍廩營前索戰(zhàn)。
魯莊公:有多少戰(zhàn)車兵馬?
哨馬:僅只十五乘戰(zhàn)車,不足百人之軍。
莊公大笑:此必是小白初立,人心不附,故此難集大軍。我可先破此敵,則齊師及其眾卿自然膽寒,自擒小白,以迎公子糾入城也!
遂引秦子、梁子驅(qū)駕戰(zhàn)車上前,與齊師對陣于曠野。見雍廩當(dāng)面迎至,魯莊公遂于車上以劍相指,破口大罵。
魯莊公:你這反復(fù)無常之徒!首謀誅賊,求迎儲君于魯,寡人這才親送公子糾前來。今又改投小白,背義圖榮,信義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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