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褒國妖姬-《華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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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進宮,隱下男子逃跑之事,單奏婦人違禁造賣桑弓箕袋,依法宜即處死。
宣王聞奏也不深究,命將村婦斬首,桑弓箕袋,焚棄于市,以為造賣者之戒。宣王自誅賣桑弓箕袋婦人,以為童謠已應,心中坦然,也不復議太原發兵,征伐諸戎之事。
販賣桑木弓男子倉惶逃走,是夜宿于十里之外,還要來日進城,打聽妻子消息。次日早晨,便聽到村寨中有人傳說。
行人甲:你等可知?昨日北門有個婦人,被大王下令砍頭。
行人乙:卻因何故?
行人甲:說是違禁造賣桑弓箕袋,被官府拿到,即時處決。
行人乙:可憐,可嘆!那婦人竟敢獨自進城貿易,倒也膽大。
行人甲:非是獨自去的,當時還有其夫相陪。但那丈夫為人溜撒,聞說要砍頭,扔下桑弓便跑,倒被他僥幸逃脫了。
行人乙:僥幸,僥幸。我家也有桑弓,當回去以火焚之。再會,再會。
男子聞此,方知妻子已死,遂走到曠野無人之處,痛哭一場,放步遠逃。
來到清水河邊,卻望見百鳥齊聚,盤旋飛鳴不止。男子走近,見有一個草席包浮于水面,被群鳥以喙銜之,將次拖近岸來。
男子感到奇怪,以為包中有寶,遂趕開眾鳥,取起席包,到草坡中解開查看。
但聞一聲啼哭,包內卻是一個女嬰。本來已經凍得半死,此時被太陽一照,復又醒轉。
男子自語:此女既被眾鳥銜出水來,定是大貴之人。我今取回養育,倘得成人,后半生亦有所指望。
遂解下布衫,將此女嬰包裹,抱于懷中。思想此處難以立足,乃望褒城而去。
三年過后,朝廷舉行郊祀大祭。眾軍來至郊外祠廟扎營,周宣王當夜宿于齋宮。
夜漏二鼓,人聲寂然,似夢非夢,忽見一個美貌女子,自西方冉冉而來,直入寢臥。宣王大聲斥喝,急喚左右擒拿,并無一人答應。那女子復又走入太廟之中,大笑三聲,又大哭三聲,將周朝先王七廟神主,做一束兒捆著,抱在懷里,望東而去。
宣王起身追趕,忽然驚醒,乃是南柯一夢。由是入廟行禮,見七個神主俱在,并不曾丟失。九獻已畢,回至齋宮更衣,遣左右密召太史伯陽父前來,告以夢中所見,詢問吉兇。
伯陽父:三年前童謠之語,大王豈忘之乎?此夢主有女禍,國中妖氣未除。當年為臣卜卦,爻辭中便有哭笑之語,大王今夢美貌女子又笑又哭,正應其讖。
周宣王:此前所誅販賣桑弓箕袋婦人,不足消除厚弧箕觸之讖耶?
伯陽父:天道玄遠,候至方驗。區區一村婦,何關江山社稷,及國家氣數哉!
宣王沈吟不語,懊悔不迭。忽想起三年前曾命上大夫杜伯督率司市,查訪那棄嬰妖女,全無下落,便自耿耿于懷,已有遷怒之意。
大祭已畢,頒胙之后,宣王還朝,百官皆至朝堂,謝胙賀禮。
周宣王:杜伯,三年前命你尋訪妖女消息,如何久不回話?
杜伯:臣當年既奉王命,體訪此女十數日,并無影響。其后拿到販弓女子,便以為妖婦正罪,童謠已驗。誠恐搜索不休,必然掠動國人,故此中止。
周宣王:咄!既然如此,何不明白奏聞?分明是怠棄王命,行止自礙。左右,與我將杜伯押出朝門,斬首示眾!
一聲令下,直嚇得百官面如土色,杜伯大呼冤枉。班部中走出下大夫左儒,上前施禮。
左儒:大王不可!臣聞唐堯九年之水,不失為帝;商湯七年之旱,不害為王。天變尚然不妨,人妖寧可盡信?若殺杜伯,國人必將妖言傳播,亦被外夷輕慢。望乞恕之!
周宣王知其乃是杜伯好友,于是不聽,喝令行刑。一通鼓響,刑官將杜伯首級呈驗。
左儒見此大哭,回到家中,自刎而死,以謝好友。
杜伯之子隰叔奔晉,入仕晉國,為士師之官,遂為士氏。因食邑于范邑,又稱范氏。
后人哀杜伯之忠,為其立祠于杜陵,號為杜主,又曰右將軍廟。
宣王聞說左儒自刎,亦有悔殺杜伯之意,悶悶還宮,遂得恍惚之疾。
四十六年,初秋七月,金風送爽,周宣王身體稍豫,欲出郊游獵。乃命司空整備法駕,司馬戒飭車徒,宣王乘玉輅,駕馭六騶;右有尹吉哺,左有召虎,齊往東郊游獵。
眾人縱馬馳騁,射獵打圍,笑語喧天,好不熱鬧。宣王心中大喜,便覺神清氣爽。
眼見日已西斜,宣王傳令散圍。眾軍各將所獲走獸飛禽之類束縛齊備,奏凱而回。
行不數里,宣工在玉輦之上盹睡,忽見遠遠一輛小車,當面沖突而來。
車上站著兩個人,臂掛朱弓,手持赤矢,乃是數年前含冤而死上大夫杜伯,下大夫左儒。
杜伯:大王別來無恙?
宣王定睛看時,吃這一驚不小。抹眼之間,人車俱又不見。再往左右看時,只見人馬整肅,前后擁護,密不透風,更無空隙容那人車隨意出入。
周宣王:左右,你等可曾見到有甚怪異?
眾侍衛:啟奏陛下,晴空萬里,并不曾見有甚怪異。
宣王正在驚疑,杜伯、左儒又駕小車在空中出現,往來不離玉輦前后。
周宣王怒喝:罪鬼,焉敢來犯王駕!
拔出太阿寶劍,望空中便揮。杜伯、左儒見此,齊聲斥罵。
杜伯、左儒:無道昏君!你不修德政,妄戮無辜。我二人被屈含冤而死,天帝憐憫,封為太歲功曹,位列仙班。今日你大數已盡,吾等專來報冤。還我命來!
宣王大懼,環顧左右,數萬人馬皆都不見。杜伯挽起朱弓,搭上赤矢,徑望宣王心窩內射來。宣王大叫一聲,昏倒于車輦之上。
隨駕眾臣見天子在車上無故昏倒,慌得尹公腳麻,召公眼跳,喝令眾軍飛駕入城。還至王宮門前,眾臣扶著宣王下輦進宮,急喚姜湯,當即灌醒。
尹公:陛下,因何忽然昏迷,如今感覺怎樣?
宣王:這是何所?
召公:陛下休驚,今已還京,安居王宮矣。
宣王:你等在回程途中,不曾遇到杜伯、左儒二人乎?
尹公:杜伯、左儒,已死三年,如何還能再遇?
宣王:既是如此,便是其二人陰魂索命,我命休矣。
尹公:速傳御醫,施以針石,定當痊愈。
宣王:獲罪于天,無可禱也。我自知不起,服藥無用。尹吉甫、召虎何在?
尹吉甫、召虎:陛下,微臣聽旨。
宣王:朕賴諸卿之力,在位四十六年,南征北伐,四海安寧。今年近八十,死亦無恨!太子宮湦,年雖已長,性頗暗昧,望卿等竭力輔佐,勿替我累世先王大業!
尹吉甫、召虎:陛下放心,臣等世受王恩,敢不盡心竭力!
宣王長吁一聲,就此駕崩。二臣稽首受命,乃請姜后懿旨,率領百官,扶太子姬宮湦行哀,即位于先帝柩前,史稱周幽王。
鏡頭閃回,十三年前,周宣王三十三年,王宮大內。
一聲響亮啼哭,太子姬宮湦降生。內侍及宮女并不歡喜,反而皆都驚慌,交頭接耳。
內侍:貓三狗四,豬五羊六,不足十月而產,難道竟是妖孽投胎轉世?
宮女:若投為人胎,生于民戶,必當敗家;生于皇家,則必亡國。
周宣王聞此議論,深懷憂慮,便向大臣詢問。
近臣回答:不足月所生男嬰,身體若有殘缺,或骨骼有所缺失,則于國家無礙;如身體完好無損,則國家必會滅亡。
周宣王:我觀此兒啼聲宏亮,四肢俱全,甚為健壯。若果如卿言,則應棄于林谷。
上卿仲山甫:不可!大王年過半百,只此一子。如將此嬰遺棄,是自求絕嗣也。
周宣王:卿言有理,既然如此,若此后更無所生,便立為太子。
仲山甫:陛下圣明,我大周之福也。
周宣王遂打消拋棄太子念頭,并于臨終之時,將天子之位傳之。
姬宮湦即天子之位,詔命以明年為幽王元年,立申伯之女為王后,子宜臼為太子,進王后父親申伯為侯爵,稱申侯。
幽王為人,暴戾寡恩,耽于聲色,不理朝政。申侯屢諫不聽,退歸申國去了。
周幽王二年,西周鎬京發生大地震,附近涇、渭、洛三條河川,俱都發生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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