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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異也是好奇地看著動靜巨大的那個位置,蒯鴻基所做的布置他其實也是全程看著的,無非就是對一些植被了動了一些手腳,讓一部分被生長起來的植被覆蓋著的路燈桿又暴露了出來。
但他并沒有看到路燈桿上殘留的紅色油漆編號,也沒有感覺路燈桿的出現是否存在著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的山男,掄動著那根路燈桿,大有呂布生前之勇。
只不過,那些狂信徒臉上的表情,卻似乎非常古怪,仿佛那不僅僅是恐懼,還有……嫌棄。
真似那山男掄著的路燈桿……在糞坑里浸泡過一樣。
山男已經開啟了全面的戰斗模式,他那外骨骼裝甲上的光標開始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原本被瘋狂壓制的郁結情緒在此刻被徹底打散,他把路燈桿掄出了棍花,陣陣實質化的罡風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片場域,狂信徒們紛紛退避。
偶爾有一些閃避不及的狂信徒,被路燈桿砸到之后,部分區域便劇烈地抽搐起來,并且開始冒出陣陣煙霧,仿佛身體也被腐蝕了那般。
他們果斷舍棄自己手上的部分,然后十分忌憚地退了下去。
“哈哈哈哈……”山男愈戰愈勇,拎著路燈桿橫沖直撞,然而當他沖出了一段距離之后,那路燈桿上就開始浮現起了一道道的裂紋。
山男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眼中浮現起了凝重之色,趕緊往后撤。
“別讓他跑了!”狂信徒們大吼。
“真是廢物!”荒蕪大地那邊,有幾個看起來手中似乎握著一些權柄的狂信徒罵了一聲,在將手中器皿之中的固化超凡力量全部涂抹到了大型石膏體上之后,便將手中的器皿放下,交代后面的那個狂信徒一句“你弄慢點兒”,便離開了荒蕪大地,化身一道漆黑的殘影,向著山男的位置沖了過去。
“完事的都跟我過去,速戰速決!”
他便又帶走了一部分狂信徒。
隨著狂信徒們的陸續離去,蒯鴻基似乎感覺時間到了,便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來了一片襤褸的墨綠色布匹,抖開來披在了身上。
這似乎是在他在之前就做好的準備工作之一,如今披上之后,再將那兜帽一帶上,整個人從觀感來看,便幾乎與狂信徒沒什么區別。
他從老樹的虬枝間落下,然后就著迷霧潛入了荒蕪大地之中。
在那重重疊疊的迷霧幻影與大型石膏體的遮掩下,他很輕松地穿過了這片區域,同時還順手從地上抄了一個狂信徒離開前放掉的器皿。
他捧著這個器皿,模仿著狂信徒的肢體神態與步伐姿態,像個幽靈一般徘徊在還殘存的這些大型石膏體前。
所幸,由于大量狂信徒的離開,剩下的狂信徒又在專注于涂抹大型石膏體,再加上迷霧環境的朦朧與多種復雜因素的存在,幾乎沒有狂信徒注意到蒯鴻基的存在,有一些注意到了,也沒有產生什么懷疑,只當他是同類人,便又自顧自地進行起了自己的活。
蒯鴻基像是在對大型石膏體上的刻痕作著某種細微的改變,他像個懂得這種神秘符號與古怪刻痕的考古學家,又兼具雕塑大師的手藝似的,僅僅只是修改著那些尚未完全干硬的固化超凡力量,就從細節上改變了那些符號所表達的含義……
進行了有一會兒,蒯鴻基便端著器皿進入了荒蕪大地的深處,捧著器皿猶如一個真正的狂信徒似的來到了那布滿了巨大且猙獰的裂紋的區域,將那器皿放在坑洞附近,接引固化超凡力量。
同時,自己也是匍匐了下來,像狂信徒那樣做著吸食灰霧的動作。
正當林異認為蒯鴻基只是在逢場作戲的時候,不料蒯鴻基竟然真的吸食起了灰霧來。
這可把林異嚇得不輕,而當他仔細觀察蒯鴻基的狀況,卻發現,蒯鴻基的本身依舊是像是透明度的空洞那樣引導著灰霧進入體內,而當灰霧從他的體內流通出去的時候,卻似乎缺少了一些東西……
憑著感應,林異發現,蒯鴻基所吸食的,竟然是灰霧之中的那一部分精純的「原始污染」!
「蒯蒯竟然還有這種本事?」林異震撼莫名,蒯鴻基對「原始污染」的吸食進程,就像是在杯口裝了一層濾網一樣,茶葉是一點不沾,茶水是一點也沒少喝。
「這種操作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林異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就像是在看學霸做題、高手繪畫,明明大家的原理都差不多,但怎么你加了億點點細節,就跟施展魔法一樣啊?!
蒯鴻基就這么不疾不徐地吸食著原始污染,甚至根本都沒有引起任何狂信徒的注意,而他手邊的器皿,還在一點點的接引著固化超凡力量。
正在此刻,綠林帶之外傳來了一些沉重的震動感,就像是有個什么古老的機械被啟動了一樣。
這樣的波動順著大地一直傳遞過來,被蒯鴻基所感受到。
“體育館那邊似乎有動作了……”
他沒有說話,但林異卻仿佛聽到了蒯鴻基的聲音。
而蒯鴻基的心聲,也仿佛昭示著他有著某種極強的感應一般。
“田公子和胖子離開了體育館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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