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絕世大祭-《道爺要飛升》
改易根骨、頗有些滾雪球的味道。回想著最初改易根骨時的場景、黎淵心下頗有些感觸、到得如今、一門中下乘的武功,哪怕沒有對應(yīng)的兵刃加持、他也能以極快的速度大圓滿。“—日修持、抵得上孫胖子三十年苦修了。”“或許用不了一年、就能湊足千形了。”黎淵心下自語。若只是兩大天運玄兵加持后的蓋世級天賦、他估摸千形還要兩年、但配合上諸如蜃龍之帶、赤血紋龍鎧之類的神兵、他有把握在年內(nèi)、甚至更短的時間內(nèi)湊足千形。湊足千形后、還需要‘養(yǎng)兵經(jīng)”、‘養(yǎng)丹經(jīng)”都修持到第五重。黎淵頗有些振奮,按部就班的提升蛻變、讓他心情很好,絲毫不覺得枯燥乏味。裂海玄鯨錘和龍虎養(yǎng)生爐的徹底掌馭條件、目前相差最遠的、反而是那兩門武功。“養(yǎng)兵經(jīng)、養(yǎng)丹經(jīng)。”黎淵心下自語、自然浮現(xiàn)出這兩門玄兵武功來。兩個月里,他隔三差五就刷一次兩大遺跡宗的真?zhèn)髟嚐挘阅俏粦?yīng)玄鵬后、他沒有再遇阻礙、憑借著身法周旋、刷了六種丹方,二十多枚過期丹藥、以及三口玄鯨斗錘。養(yǎng)兵經(jīng)、養(yǎng)丹經(jīng)也都湊出了半部來。靈光之地百獸之影消散、化為人形盤坐。與其他幾門神功一樣、這兩遺跡宗門的鎮(zhèn)派神功的基礎(chǔ)也是靈相、想要修至第五重、還需要鑄就神境。“沒有靈相、這兩門武功、我至多也只能修到二重、甚至可能只一…”黎淵心下琢磨著。前后兩個多月里、他對裂海神紋掌握頗深、這兩門神功也已上手、只是限于自身境界、而并未修到—重而已。“想要修到五重、就要入道、入道之后,根骨定格、又無法改。”心念一轉(zhuǎn)、已經(jīng)看向了掌兵空間。灰色石臺—角,擺放著四口玄鯨斗錘、這是玄鯨門的制式重錘、掌馭效果大差不差、但其中一口、赫然有‘養(yǎng)兵經(jīng)三重”的效果加持。“既然有三重的加持、必然就有五重的加持、只要刷出—口這種加持的兵刃,就能滿足徹底掌馭玄鯨錘的條件。”這種操作、黎淵早已熟門熟路了、早好些年能、他就是憑借這種辦法掌馭那—卷卷根本圖的。龍虎養(yǎng)生爐也是同樣的道理。目前,唯一制約他的,仍只是千形而已。心思發(fā)散、琢磨這兩門武功的同時、黎淵更換上—卷靈猿步法根本圖、轉(zhuǎn)化觀想、繼續(xù)改易體魄。他在拜神正法上的造詣已深、中下乘的武功修行、已無須—招—式的聯(lián)系、心存觀想、筋骨自然震顫、改易。大大、黎淵仍是保持著往常的作息。天色漸亮?xí)r躺下、照例聆音。一縷縷不入階、—二階的香火沒入聆音木篆、指音符中,各種聆音隨之回蕩在心海之中。黎淵心思發(fā)散、卻是落在了木篆上。“掌音篆晉升七階、目前來說是遙遙無期。”兩百縷六階香火、黎淵著實沒有,且這些天下來,他也沒搜尋到那扛著蘊香鼎的中年人的情報。掌音篆晉升六階后、仍是每九個月才能聆聽—次天音、區(qū)別是、這次數(shù)可以累積,因而、他也就沒急著動用。“希望來點有用的。”黎淵心中轉(zhuǎn)念,如潮幽光大作、將他籠罩在內(nèi)。夜幕、山林。恍惚中、黎淵聽到—聲幽沉的鐘聲,伴隨著鳥叫、風(fēng)鈴之聲。“這又是哪里?”黎淵回神四顧。此刻、他身處于—座山林之中、夜幕中飄著小雪、但四周的草木與龍虎群山迥異、不少他都沒見過。遠處、鐘聲回蕩、一縷縷煙氣飄蕩在夜幕之中、映著雪花、依稀可見、那是一座古“山中廟?”黎淵微微皺眉。與前世不同,大運的所有廟宇都是為了香火而建,不在城中、也多在鄉(xiāng)鎮(zhèn)附近、深山老林中很少有廟。“咦?”黎淵正思量時、突然有所察覺般回頭、夜幕微雪之中、他看到了極為耀眼的光芒、金光縷縷、其中甚至還有淡淡的紅光。不是兵刃光芒,而香火?“這么多香火?還有九階的香火?”黎淵心下—震、不遠處腳步聲傳來、一瘦的形銷骨立的中年人、扛著一口等人高的大鼎、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這么巧?”只看—眼、黎淵就知道這是之能聆音時所聽到的那人、而更巧的是、這人的氣息、也頗有些熟悉。“是之前被老龍頭拍碎的那個骨頭架子?”轉(zhuǎn)念一想、黎淵已認(rèn)出了扛鼎之人、是骨金剛。大運諸神榜上的神、分為三等、法主、童子、上師、而骨金剛身為四大護法神之一、是法主之下,名聲最大的邪神之一。“老東西、老畜生。”骨金剛腳步低沉、罵罵咧咧,扛著鼎走向遠處的古廟。黎淵悄然跟上,那片香火的光芒著手耀眼、他稍一清點、七階以上的香火多達三百余、八階的四十多道、九階的都有五道之多。六階之下更是成千上萬。“這么多。”黎淵有些挪不開眼了,但很快、他已挪開了眼,看向四周的山林、想要找到—個有辨識度的東西,來確定這里的位置。“云香草。”走了好一會、黎淵方才找到一種具有區(qū)域特色的草藥:“這種草藥一般萇在云夢大澤中,這里是云夢道、萇虹劍派的地界?”黎淵觀察著四周,試探尋找更準(zhǔn)確的標(biāo)識。而那骨金剛罵罵咧咧聲突然止住、已經(jīng)來到了那座古廟之前。鐘聲回蕩著。黎淵抬頭,這古廟上空匯聚著大片野鳥、環(huán)繞著廟宇而動、風(fēng)吹飄雪、廟檐下那一一串串風(fēng)鈴搖晃。深山、古廟、鳥群、風(fēng)鈴、以及那似有似無的燭火。“有些滲人啊。”黎淵心下嘀咕、這一看就不像是善地。到了此處、骨金剛皺著眉頭向前,徑直撞開了寺門、緊跟著的黎淵也瞧見了熟悉的神像。寶相莊嚴(yán)的菩薩捏著法印、嘴角含笑、但卻令人望之驚懼、無他、這菩薩身上、盡是眼珠、栩栩如生、像是還在眨眼。十階的神像。黎淵心下有些發(fā)毛這怕不是那位千眼菩薩本體所在之地?骨金剛放下大鼎:“香火都在這了,人呢?”他的聲音很大、驚雷也似、但廟宇上盤旋的鳥群卻并未被影響到、而這古廟中也沒回音。倒是那座千眼菩薩像、眨眼了。上干雙眼睛齊齊眨動、并看了過來。“唰!”霎時間、黎淵只覺脊背發(fā)涼、哪怕處于這種狀態(tài)下、他都不由得心里打鼓、這神像比他見過的任何—座都要來的可怖。道爺?shù)拿芗謶职Y都要犯了,黎淵偏移目光、不是怕不怕、著實有些生理、心里不適。而不止是他、骨金剛也吃不住、他狠狠搓了搓手臂大腿、像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法主、您在啊?”骨金剛的聲音—下降低了八個聲調(diào)、鵪鶉也似、甚至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廟外候著。”不男不女的聲音回蕩著、骨金剛—聲不吭、轉(zhuǎn)身就出了廟。黎淵沒動,但也沒抬眼、這神像萇的著實令他不適應(yīng)、但很快、他就忍不住抬頭了、因為那神像開口了:“想不到、本座還有得見故地來人,龍神的氣息啊、你來自毒龍學(xué)府嗎?”像是上千口燈一下亮起、黑夜立成白晝。黎淵暗罵一聲,有種被刺痛雙眼之感、強忍著不適回頭、只見陰影之中、走出一人來。那是個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襲緊身的黑衣勾勒出其美好身段、不看其五官、都覺—一股嫵媚妖嬈之氣撲面而來。她撐著—把大黑傘、將自己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丹鳳眼中帶著驚訝:“閣下是?”“千靈。”女子失笑:“閣下莫非在說笑不成?千靈法主是何等存在、怎會降臨此間”“你信或不信,本座亦是千靈。”神像開口、聲音飄忽而又沉重,黎淵聽的十分不得勁。“是嗎?”那女子扯了扯嘴角、也沒有追究的意思:“我名赤練、的確來自于毒龍學(xué)府,不知閣下是,何時發(fā)現(xiàn)我的呢?”“你自天外跌落時、本座已察覺到了。”神像開口:“你數(shù)次來摘取香火、本座都看在眼中。”“閣下倒是、目力驚人。”赤練下特意送來,給我的?”“不錯。”神像回答:“這只是第一口。”“哦”赤練有些驚訝、這一鼎元火、對她來說也頗為珍貴了。“閣下意欲何為?”“大祭八方廟。”“嗯”赤練微微瞇眼。“月余之前、神都城中、乾帝調(diào)運各地香火、似要舉行大祭,若本座沒看錯,主持此次大祭者、也來自于毒龍學(xué)府。”“黃龍子!”赤練眸光—沉、旋即平復(fù):“據(jù)我所知、閣下并無天運玄。”神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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