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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事件(二合一 )-《道爺要飛升》

    回雁樓十五層,擺著足可容納二十余人的大桌,一干受邀者各自落座。不少侍女、家丁匆匆上下,一盤盤美味珍饈擺在桌上。眾人比斗之時,莊園內(nèi)的家丁更忙碌,此刻酒菜上桌,熱氣騰騰。黎淵發(fā)現(xiàn),酒宴上的座次也是有講究的,宮九川、顏三星坐于上首,其余受邀參宴者,根據(jù)個人名聲、宗門勢力依此排開。“真是鮮明的等級……”瞥了一眼挨著顏三星右手坐下的閻青猿,黎淵心下稍稍感嘆。這個世界的等級是十分分明的,大到內(nèi)外城,小到酒宴座次,深入方方面面。些微感嘆后,他挨著宮九川左手入座。“師弟……”八萬里神色微妙,他雖然不怎么在意座次排列這種小事,但很顯然,宮九川的左右是酒宴主位。而且,大運以左為尊……席間不少人也都余光瞥來,見宮九川與其右手邊的顏三星都神色如常,不少人心中頓時有數(shù)了。雖然宮九川并沒有解釋,但從這個座次,就可以看出些東西來了。‘他竟然真入了伏龍禪師的門墻?!”座次還在八萬里后面的岳重天只覺心口有些發(fā)悶,微微低頭方才沒露出異樣來。林東平等人神色也稍稍有些變化,言雄低著頭,也覺心中有些發(fā)堵,越發(fā)后悔來此了。身為鐵劍門當代真?zhèn)鞯谝蝗耍磥淼拈T主,他受邀前來,心中自然是對那位伏龍禪師的傳承抱有念想。但現(xiàn)在……感受著時不時落在身上的異樣目光,言雄心中越發(fā)懊悔,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岳重天,不由咬牙。“黎淵……”剛?cè)胱拈惽嘣稠馕⒛葱χc顏三星交談,有侍女為眾人斟酒,果木香氣撲鼻。“此酒名為‘百草香”,乃是以百種靈草發(fā)酵而成,入口甘甜,更有滋養(yǎng)體魄,療傷去毒之效……”顏三星落座之后,臉上方才有了笑意,他輕轉(zhuǎn)酒杯,兼顧宴上眾人:“來,諸位滿飲此杯!”他一抬手,眾人自然紛紛舉杯,黎淵品了一口,眼神不由發(fā)亮,這酒比摘星樓的猴兒酒還要甘甜,大合他的胃口。酒水入腹,些微暖流散開,的確有幾分藥力,且頗為醇厚溫和。“入口回甘,如沐春風,果然是上等靈酒!”閻青猿滿口稱贊,席間眾人也紛紛附和。“的確好酒。”一杯喝完,也沒讓侍女倒酒,黎淵自己要過酒壺就倒了幾杯,滿口草木香氣,頓覺心情舒暢。“這酒怎么釀的?”黎淵心中嘖嘖稱奇,這酒一點辛辣都沒有,氣味好聞,比前世大多數(shù)飲料都好喝,甜而不膩,香味持久。幾杯酒水下肚,黎道爺有些惦念這釀酒的方子。“龍虎寺不愧是天下丹宗,這一杯酒水,就抵得上一枚增血丹了,且極為純凈,毫無藥毒!”說話的是花輕舞,雙燕門的真?zhèn)鳎g掛著一副長鞭,是此次受邀參宴者中唯一的女子。她也很喜歡這酒,連喝了幾杯,方才贊嘆出聲。“花女俠若是喜歡,一會兒小妹替你打上幾葫蘆。”魚玄機坐的就很隨意,在她身旁輕笑,全無不茍言笑的模樣。“多謝妹妹。”花輕舞笑笑,兩女輕聲說著話。酒宴上氛圍不錯,一眾人觥籌交錯,黎淵來者不拒,沒一會兒就喝了三壺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醉意,這才停下。這百草酒入口甘甜,但后勁似乎不小。黎淵心里還有些提防那閻青猿,也就暫時落杯,但入宴之后,這位淮龍宮真?zhèn)饕膊⑽幢砺稊骋狻!盎待垖m……”黎淵心下自語,默默的更換了掌馭之兵,以五步靈蛇腰帶、靈火軨牛骨戒等增加感知的物品加持自身。唰!瞬間,他感知暴漲,隱約間,真感覺到了異樣。不過,卻不止是閻青猿……瞥了一眼宴席上的其余人,黎淵心下?lián)u頭,在除卻八萬里外的其他所有人身上,他都感覺到了情緒。說是敵意不妥當,但至少是很濃烈的情緒。“感知還是不夠……”黎淵提了杯酒,默默將搜尋腰帶、骨飾品的事提上日程。“來,師弟,喝酒。”八萬里旁若無人,時而和黎淵碰杯,時而動筷。他體魄非人,飯量也是極大,一條粗壯的靈牛腿在他手里都顯得有些小,僅僅只是一個撕扯,燉的爛熟的牛肉連皮帶骨的被他吃下肚子。酒宴上不少人都微微皺眉。“宮長老,聽聞您已將‘六陽真氣”修至大成,不知是否已觸及陰陽?”酒宴過半,氣氛活絡(luò)起來,閻青猿突然開口。真氣,陰陽。他聲音不高,卻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黎淵也放下碗筷,看了過來。易形,是武道登堂入室之始,那么,陰陽境則是分水嶺,一流至絕頂?shù)姆炙畮X。唯有洞徹陰陽之妙,方可位列宗師,并真正踏足那條陸地神仙之路。真罡化形、殺人于百里之外、飛騰于云海之間、千里鎖魂……等等不可思議之偉力,唯有洞徹陰陽方可觸及。“陰陽?”宮九川端著酒杯,神色有些變化:“大成之上尚有圓滿、大圓滿,老夫雖煉髓有成,但換血都還未成,想要觸及陰陽?或許還要甲子之功?”“也或許,終此一生也難以觸及了。”宮九川輕聲一嘆,心中少有感觸。他的悟性稟賦也算頂尖,但武道之路,越近宗師越難行,他閉關(guān)二十年方才煉髓,但再閉關(guān)二十年,也未必能換血。準宗師尚且不是,遑論洞徹陰陽之宗師?一旁的顏三星也嘆了口氣,他就距離更遠了。“宮長老過謙了……”酒宴上眾人面面相覷。宮九川少在江湖上行走,但依著各家收錄的情報中記載,這位當年可也是聲名赫赫之輩。其雖生來只是小龍形根骨,但卻皆為靈形,無比契合‘赤龍六陽劍”這門龍虎寺絕學(xué),早二十年已名動衡山城,甚至曾在帝都闖下偌大名聲。其后二十年閉關(guān)不出,一舉踏入煉髓境,轟動一時。這等人物距離宗師境,居然還要一甲子?“武道,由氣血開始,經(jīng)養(yǎng)勁、淬體、內(nèi)壯至易形,此為登堂入室,又經(jīng)通脈、煉臟、煉髓換血,方可至人身之極限。”這,是真正的極限。宮九川平靜敘述,黎淵心中微動,這番話,他從老韓口中聽過不止一次。依著老韓的說法,易形是非人之路的開始,以諸形補自身,是重塑自身極限的過程,而易形之路,至煉髓換血而止。煉髓換血的武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非人。易靈龍之形的武者煉髓換血之后,人如真龍,其氣動十里,一人可破千軍,于尋常人而言,這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的境界了。至于宗師,黎淵目前所知道的,只有隔千百里真氣化形,這,已經(jīng)是真正的神話了。“那,宗師呢?”八萬里都放下了牛腿,被吸引了。他易形大成已有多年,若非執(zhí)意走老韓的路子,已能通脈了,對于煉臟、煉髓,雖覺遙不可及,卻也心向往之。“真氣修至老夫這個地步,才會明白天地之大,人身之小……”宮九川輕輕一抖手,一滴酒水活物般跳出杯子,飄忽落于窗外,風雪一吹,已消失不見。“就如這滴酒水,跳出酒杯,見天地茫茫,寬廣無限……而宗師,就好比這一場風雪。”這……酒桌上眾人心中頗覺震驚,望著窗外那雖然已小了許多,卻仍然籠罩著德昌府內(nèi)外的大風雪。這對比可謂鮮明了。“煉髓至陰陽,差距如此之大嗎?”黎淵都有些心驚。拿自己比之酒水,將宗師比之風雪,他覺得宮九川多半有自謙的意思,但也可見他對于宗師境界的推崇與向往。“宗師者,窮人體之極,悟陰陽之變,知自身之渺小,見天地之廣大,心神合一,冥合天地……”宮九川眸光悠然,語氣縹緲,酒桌上眾人無不向往。“能長生嗎?”黎淵下意識問了一句,酒桌上頓時一靜,神色古怪。“不能。”顏三星瞥了他一眼,這小子二十都還差幾個月吧?“人壽由天定,即便是陸地神仙,也多不過二百壽,或多或少,長生之說,虛無縹緲。”宮九川環(huán)顧眾人,主動舉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天色已晚,諸位……”他一開口,眾人也紛紛起身,窗外風雪已微,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酒宴上,所有人默契的沒有提及拜入龍虎寺內(nèi)門的名額,依著慣例,這是要之后私下交談的。不過……看了一眼如主家般拱手相送的黎淵,一干人對視一眼,不多的愉悅瞬間消散。只有八萬里,提著羊腿酒壺,擺了擺手,和方寶羅一同回了神衛(wèi)軍駐地。臨出院門時,有龍虎寺弟子送上丹藥,一人一枚,黎淵也得了一枚,玉色瓷瓶內(nèi),丹丸如火般,十分耀眼。顯然受邀參宴者,與其余人的贈禮也有不同。“這是龍息丹,屬靈丹之列,有滋養(yǎng)體魄、夯實根基、純化內(nèi)氣、氣血,消弭丹毒之效。”魚玄機輕聲解釋:“形有凡、靈之分,丹藥自然也有,這枚龍息丹屬上品靈丹,是門內(nèi)‘靈丹堂”所煉,每年只開三百爐,因而少有外流。”“好東西。”黎淵揣進懷里,他本來是想和八萬里等人一同回神衛(wèi)軍駐地的,被魚玄機攔了下來。“師父請你過去。”魚玄機態(tài)度有些變化,不再如之前那般冷硬。“多謝。”黎淵察覺到她的變化,自然語氣也隨之變化,點點頭,又回到十五層。酒宴已經(jīng)撤下,宮九川獨自一人坐于窗前喝茶,桌上還擺著一壺酒。“宮師兄。”黎淵拱手。“坐吧。”宮九川已懶得糾正他了,頭也沒回,俯瞰著風雪之中的德昌府,點點燈火,些微人聲。黎淵也不客氣,入座,倒酒,等著他說話。“宗師者,洞徹陰陽之變,身神貫通,自古以來,得宗師傳承者,必成宗師。”宮九川轉(zhuǎn)過身來,眸光幽沉:“門內(nèi)盯著師叔傳承的弟子、長老不在少數(shù),之前師叔傳訊于我的消息走漏,也是因此。”“得宗師傳承者,必成宗師?”黎淵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不過想想,他也理解。旁的不說,能入宗師門墻者無不是天下英才,得宗師指點助力,能有成就似乎也不奇怪。“你得師叔看重,等閑人絕無膽量對你出手,但也要防備有人鋌而走險。”宮九川淡淡說道。“多謝師兄提點。”黎淵心中微動,他能感覺到宮九川有些慎重,而以他的身份地位,能讓他忌憚的,自然不可能是閻青猿等人。那么,是龍虎寺內(nèi)?“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憂,敢撩撥師叔虎須的也沒幾個……”宮九川微微一頓,想起了師叔的健忘癥。要不是得了這么個怪病,又有哪個敢明目張膽的覬覦他老人家的傳承?“沒幾個……”那還是有了?黎淵倒是想問問那幾個人是誰,但一轉(zhuǎn)念還是沒問,宮九川要是想說,也不會如此隱晦的提醒自己了。“敢問師兄,此次龍虎宴上,哪幾個能拜入內(nèi)門?”黎淵問道。比起可能的覬覦,他更關(guān)心這個,準確說,是八萬里能否拜入龍虎內(nèi)門。“嗯……這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一場龍虎宴過,宮九川態(tài)度也變化不少,換做之前,他大抵是拂袖而去,此時就不一樣了。他想了想,還是回答了:“若無其他變故,應(yīng)有四人,岳重天、林東平、言雄,以及花輕舞,但也要看他們自己的意愿,之后私下還要見幾面。”糟,大師兄落選了。黎淵心下一沉,還是問道:“我大師兄他的稟賦根骨比那言雄、林東平還是要強上不少吧?”“他年紀太大。”宮九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回答道:“論及武功,他如今是要勝過言雄等四人,此次參宴者,估摸也只有你和閻青猿能勝過他……”他的評價很中肯,和黎淵所想差不多。“但他大了其他人近二十歲,資質(zhì)固然不差,但潛力終歸有限。”宮九川很平靜。因著黎淵,他能允許八萬里入宴,但卻不可能因此而讓他拜入內(nèi)門,龍虎內(nèi)門極為嚴苛,他自己門下好些弟子都還在外門。“這……”黎淵苦笑,他多少也猜到了原因。“能不能……”“不能。”黎淵一開口,宮九川就一口回絕。“內(nèi)門弟子可帶家眷入宗,但要從雜役弟子做起,那八萬里根骨不差,天賦也尚可,日后入外門并無問題,但內(nèi)門……”宮九川搖搖頭,表示并不看好。“這么難?”黎淵皺眉不已。八萬里能成為神兵谷真?zhèn)鳎涮熨x根骨自然不差,若有絕學(xué),煉臟都未必不可能,這都進不去內(nèi)門?“以八萬里的武功,不少內(nèi)門弟子其實未必是他的對手,但宗門選才,首重潛力。”見他似乎有些不甘,宮九川索性點破:“八萬里并無宗師之望,哪怕一絲可能,也無。”宗師潛力……黎淵心下一震。“大運五道,宗門萬千之數(shù),回推千年,數(shù)量還要多出十幾倍甚至幾十倍,但只有五大道宗長盛不衰,何也?”宮九川問。“宗師?”黎淵心下有些了然。武道稱雄的世界,決定地位權(quán)柄的必然是武功。“我龍虎寺何以雄踞衡山道長達兩千年?不是因為龍虎二軍,不是因為十萬弟子,而是因為代代皆有宗師、陸地神仙!”“這,才是宗門的立身之基!”宮九川伸手,黎淵給他倒了一杯酒。“因而,道宗內(nèi)門弟子,首重潛力,哪怕只有一線,宗門也愿意栽培,若連一線都沒有……”宮九川飲盡杯中酒水,心下有些悵然。“原來如此。”黎淵忙給宮九川倒酒,趁他此時有些微醺,他自然想多問一些東西出來。等他清醒了,可未必還會和自己說這么多。……半晌后,黎淵才有些不舍的離開。“這小子……”宮九川打了個酒嗝,身軀一震,內(nèi)氣激蕩間,一身酒意瞬間排空。顏三星一進屋,差點被熏個踉蹌,干嘔著退了出來,滿臉嫌棄。這和拉出來有什么區(qū)別……“換個屋。”宮九川震落滿身酒氣,轉(zhuǎn)身去了另一層酒樓。顏三星進屋先開窗,深吸一口氣,才看向臉色發(fā)黑的宮九川:“師兄,伱留那小子說了些什么?”“……也沒什么。”宮九川輕哼一聲:“宗門來信了?”“對。”被熏的差點忘了正事的顏三星這才回過神來,神情凝重:“據(jù)說是從帝都來的,金翎鷹王信!”“嗯?”宮九川臉色一變:“王信?”龍虎寺內(nèi)圈養(yǎng)著翎鷹,由下到上,是翎鷹、灰翎鷹、金翎鷹,以及金翎鷹王。四個等階的翎鷹,也正對應(yīng)著事件的大小。金翎鷹王通曉人性,日行數(shù)千里,可以精準尋找到玄訊目標,但因其每次出動都需要上品靈丹滋補,因而等閑時候根本不會動用。“發(fā)生什么事?”宮九川拂袖關(guān)緊門窗,傳音入密。“神榜大戰(zhàn),有人看到了伏魔龍神刀……”顏三星神情凝重,傳音都有些顫抖:“與鎮(zhèn)武王交手的,疑似是摘星樓主!”“摘星樓主,她出關(guān)了?!”宮九川心驚不已。摘星樓,是天下最隱秘的殺手組織,而摘星樓主,則是最為神秘的神榜大宗師。“出關(guān)了,疑似是要刺殺帝乾……”顏三星背后有些發(fā)涼:“摘星樓發(fā)訊,道主只怕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宗門傳訊,讓我等速速回返道城……”“誰勝誰負?”宮九川下意識問道,但立刻知道自己問的多余。這世上就沒人能勝過手持伏魔龍神刀的鎮(zhèn)武王,哪怕是摘星樓主……“大動蕩啊。”顏三星長嘆一聲,有些憂心。這四十年來,鎮(zhèn)武堂可沒少針對他們衡山道……宮九川深吸一口氣:“你去通知各弟子,準備回宗,我去見見師叔,算了,不問他了。”…………呼呼夜風之中,時有片片積雪飄落。“龍虎寺!”兩條大街外的一間客棧六樓,閻青猿遠眺回雁樓,眸光幽幽:“劉老,你說那黎淵有沒有可能,就是那李元霸?”“嗯?”灰衣老者微微皺眉:“神兵谷弟子皆有可能,這黎淵自然也有可能,只是,老夫覺得那石鴻的可能更大。”“哦?”“歷來得天運玄兵認主者,都會突兀消失,少則消失一年半載,多則數(shù)年,這黎淵可并未消失過……”“這倒也是。”“公子對他起了殺意?”灰衣老者微微低頭,關(guān)于李元霸,他們討論過多次,包括韓垂鈞等人在內(nèi),早已剔除了懷疑。“可惜,時機不對,那宮九川連讓我出手與之比試都不愿意,可見此人很有可能是拜入龍夕象的門下了!”閻青猿嘆了口氣。神兵谷的真?zhèn)靼萑臊埢⑺拢瑢τ诨待垖m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可能拜入龍夕象門下,那可是天大的壞消息了。“此時絕不能動手。”灰衣老者微微搖頭:“若那黎淵此時出事,我等可無法置身事外,還要連累宗門。”閻青猿點頭,收回目光:“總有機會。”…………“大師兄落選了。”回雁樓下不遠的小屋里,黎淵點起油燈,心下嘆氣。宮九川話說這么明白,自然是要他不要白費力。“老韓應(yīng)該不會出手吧?”黎淵有些擔憂,龍虎寺可不是火龍寺、千鈞洞可比,那是真正的龐然大物。“吱吱”小耗子從床底下冒了出來,醉醺醺的,像是也喝了酒。“哪偷的酒?”黎淵按下思量,彈了一枚丹藥給它,這小東西靈性很足,叫嚷了幾聲,似乎要帶他去。“……算了。”一股子草木味,黎淵不用想都知道酒是哪來的,擺擺手打發(fā)了這小東西,他收拾心情,又站起了兵體勢。徐推之下,他不多的酒意很快散去,氣血搬運下,精力旺盛。“嗯?”突然,黎淵眼皮一跳,隔著門戶,他看到了一抹淡黃色光芒,隨風而來,落地無聲。回龍指套五階】黎淵微微瞇眼,白天里他記下了大多數(shù)人的兵刃光芒,門外之人不是龍虎寺弟子,也不是參宴者。“咦?”門外傳來輕咦之聲,似乎也有些驚詫。黎淵后退一步,攥緊掌中重錘,卻見一人推門而入,樵夫打扮,黑布蒙臉。“熟人,熟人,別動手。”這人一擺手,叫住黎淵,自來熟的拿起茶壺喝了兩口,方才時,也扯下了蒙臉的黑布。“王夫子遣我來的。”這樵夫打扮的中年人自懷里取出一封信,黎淵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跡很熟悉。“你是?”“咱叫余駒,伺候王夫子的小廝,偶爾,也替他跑跑路。”“余駒?”黎淵以錘柄挑開那封信,看了兩眼,警惕才稍去幾分。“原來是余老。”“叫哥就成。”“余哥。”黎淵從善如流。“嘖,是個殺手的料。”余駒瞥了一眼桌上的信:“我只是送信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問,問也不知道。”說罷,也不等黎淵回應(yīng),已是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之中。“通脈大成的小廝……”目送余駒遠去,黎淵關(guān)緊門窗,這才翻開那封信。“天下五大道宗里,龍虎寺煉丹第一,人盡皆知的大還丹外,還有‘龍”‘虎”二類大丹,服一枚,可抵甲子修持……”要我偷丹?黎淵眉頭微皺,王問遠很直接,龍虎大丹、大還丹各一枚,可換一門絕學(xué),亦或者神功殘篇,拜神法入門篇后的內(nèi)容。“這是任務(wù),可接可不接。”最后,王問遠還是留有余地。黎淵摸了摸最后信角,墨跡滲入紙背,可見書寫之人,在最后一句時,心情有些緊繃。“老王是要療傷?他這得多重的傷,居然需要龍丹、虎丸、龍虎大還丹?”黎淵有些吃驚,他是知道王問遠身上有傷的。“這三枚丹可不好拿啊。”將信收起,黎淵心下?lián)u頭。和宮九川一頓閑扯,他還真問出不少東西來,對于龍虎寺了解加深不少。各大道宗都有自己的鑄兵地、煉丹地,龍虎寺也不例外,而比之鑄兵,龍虎寺煉丹更強一些。衡山道絕大多數(shù)入品的丹藥,都出自龍虎寺,這是一筆大買賣。王問遠提及的龍丹、虎丸、龍虎大還丹是極品丹藥,價值絕高,除卻偶爾與諸州道宗以物換物外,根本不會外流販賣。事實上,宮九川這等煉髓有成的高手,也根本沒有見過這三枚丹藥。“把李元霸賣了,倒是能換一枚龍虎大還丹……”黎淵心中腹誹,按下念頭。這任務(wù)不是接不接的問題了,是壓根就完不成。“呼!”思忖了好一會兒,黎淵長出一口氣,開始改易根骨。許久之后,黎淵拖著一身大汗起身,出門打來水擦洗了一下,這才靠在床上,微瞇眼,進入玄兵秘境中。推敲‘百獸雷龍”,也在端詳石碑上的‘裂海玄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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