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達四年的航行見聞,引起了奧利維亞母女極大的興趣; 服侍的仆人們也聽得驚呼連連。 到午后,慵懶的陽光帶來睡意,這場談話聚會才告一段落。 趁著管家仆人走遠時,羅伯特沒有忘記正事兒:“奧利維亞,林先生希望再得到一瓶圣水,用以探究查驗。” “我們并不清楚下毒者是誰,所以并不能排除對教區的懷疑。” 奧利維亞聽懂了他的意思; 按慣例,這周的圣水已經消耗殆盡,若不前往求取,反而會打草驚蛇。 “我明白了,下午我讓馬克去教區教堂。” 旋即,羅伯特又告知覺光將會在莊園各處探查,以及林誠合與小白的夜晚藏匿計劃。 奧利維亞自然沒有異議,只是在平靜之后,又有幾分疑慮:“圣水真的已經治愈了威廉姆斯?” “如果真的有人下毒,在長達四年的時間里,我為什么沒有發現呢?” 羅伯特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 四年的辛苦看護,遭遇否定; 被人下毒卻不自知; 對這個結果,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 “林先生與覺光大師是外人,他們與我們沒有任何利益糾葛,因此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 “現在看來,教區的嫌疑最大,24萬刀的收益,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滿。” “就算兇手不是他們,難道教區長老前來查探情況時,會不知曉威廉姆斯的中毒情況?” “因此,他們必定在刻意隱瞞,同樣是加害威廉姆斯的幫兇!” “無論如何,結果很快就將揭曉;” “即便我們沒有抓住兇手,按照林先生與覺光大師的判斷,幾天后威廉姆斯也將從昏迷中蘇醒,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奧利維亞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就讓我們等待真相的揭曉吧!” 羅伯特先陪同奧利維亞回到宅中,才折返到大廳,帶領覺光等人游覽莊園各處。 莊園的確有一處后門,用以日用品的采買配送,平日里也有守衛把守; 且后門距離這座城堡還有一段路程,周遭皆是平整的土地,并無掩蔽物存在。 覺光見后就心里有數了:“稍后將我們的住處,安排在靠近屋后的房間,便于夜晚看守。” “好。” 接著,幾人去往莊園西邊的山坡上。 小教堂便佇立于此。 除禮拜日有牧師前來講授經文,平日里都為閑置狀態。 覺光不是第一次來教堂了。 哈瓦那的人口販賣集市廣場,就有一座古老的天主教堂; 那時與林安禮前往查探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而這一次,結果相同。 覺光同樣沒在教堂內覺察出有關“復蘇”的蛛絲馬跡:“圣水供奉在哪里?” “就在耶穌神像下的圣臺。” 幾人目光落在圣臺上,林誠合瞠目結舌:“乖乖,這么多蠟燭得要多少錢啊?” 近代以前,制燭成本都很高昂,如現在遠洋商船上所使用的也是成本較低廉的鯨油油燈。 眼看圣臺上密密麻麻的蠟燭,覺光與法明也都微微驚嘆:“阿彌陀佛。” 覺光走上前去,用手指摩挲油蠟,更甚至放于口鼻前感受其中氣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師父,沒什么特殊異樣嗎?” “嗯!” 覺光抬頭,目光又放在神像上,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羅施主,這神像怎么與在哈瓦那時見到的不同?” 一聽這話,眾人又作抬頭。 見到的便是耶穌十字架像,懸掛在花窗玻璃的正中央; 當陽光灑落,五顏六色的光芒襯托出幾分玄之又玄的奇幻色彩。 林誠合也發現不同之處:“我記得,上次見到的是一個女子懷抱著嬰兒?” 法明道:“難道是兩個不同的宗教?” 羅伯特解釋:“不,它們都屬于基督宗教體系,只不過哈瓦那的教堂建成年代久遠,當時的西班牙人并未接受到教派相關改革。” “且圣母所寓意的慈愛,也對當時開發新大陸的西班牙人,有內心上的撫慰。” 覺光問:“那教堂所設立的神像為什么不同?” “圣母像是對圣母所表示的崇敬,而眼前的耶穌受難十字像,則是為讓世人銘記,耶穌曾遭背叛,而被世人釘在了十字架上,流下圣血……” 羅伯特大概解釋了基督的歷史,與教派分支由來,包括清教徒遭遇打壓,移民、創立美國的事情。 “威廉姆斯先生與夫人,所信仰的是教派屬于分支流派中的長老會,也是在如今美國發展最繁盛的教派。” 覺光聽得有些繁瑣,但他大概能理解,約莫是密宗藏傳與漢傳的區別; 且就算統一流派中的寺廟,所供奉的佛像也不一定完全統一。 “走吧,再去別處看看。” 整個下午,眾人走遍莊園各處,參觀游覽; 遇見有不清楚之事,就詢問羅伯特,或讓羅伯特問詢仆人。 大多是東西方人生活習慣上的不同,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黃昏時分。 羅伯特與奧利維亞前往二樓給威廉姆斯喂飯,中午一餐也是在之前宴席前,由奧利維亞完成。 食物的安全性,都經過了覺光的驗證。 二人到來時,也送來了從教區求取的“圣水”。 林安禮從書房座椅上起來,打開木塞看后,確認了其中真假,依舊散發淡淡金光。 “羅伯特,幫我問一下,夫人是否知道這圣水是如何產出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