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這是真的?” 當聽到覺光的回答,羅伯特情不自禁拉住了他的雙手,然后轉頭對奧利維亞道: “覺光大師說,他能拯救威廉姆斯先生。” 只見貴婦的身形虛晃了兩下,伸出一只手扶住床柱才重新站穩,她好幾次想要開口說什么,卻歸于震撼無聲。 覺光也不想把話說得太滿,又作找補:“羅施主,解毒之事還須嘗試,貧僧大約有七成把握。”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需搞清楚。” 羅伯特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大師請說。” 即便只有七成,也是天大的喜訊; 畢竟就連長老會的主教都無甚辦法,只能任由威廉姆斯等死。 覺光道:“既是人為,那就要搞清楚下毒之人的身份。” “如此毒癥,并非一日之功。” 羅伯特沒太明白:“大師是什么意思?” 林安禮則有所了然:“劇毒多是置人于死地的,若是慢性毒素,就需要循序漸進的施加毒量。” 他看向奧利維亞,“既能長此以往的加害于人,嫌疑最大的就是宅中人。” 羅伯特一愣,跨步擋住了林安禮的視線,認真道:“林先生,夫人絕不可能對威廉姆斯先生下毒。” “我知道。”林安禮聳了聳肩。 羅伯特更是茫然了:“林先生怎么知道?” 林安禮道:“我們就事論事來說,她要想制造意外死亡,就不會拖延整整四年時間。” 此外,威廉姆斯幾個親兄弟意圖爭產,從既得利益角度出發,嫌疑方最大的是他們才對。 不過羅伯特并未翻譯方才與奧利維亞的談話,林安禮就不會挑明此事。 “還有一件事;” “威廉姆斯的發病期是什么時候,為什么你們一直將此事定義為‘巫術詛咒’,且牽扯到了印第安人的身上?” 眼下情況從玄幻降格懸疑; 那就要搜集更多的情報,才能還原真相。 羅伯特聽到這話,回憶起來:“那應該是1795年春,威廉姆斯前往薩拉托加以北丈量土地,想要購買一塊山谷地,開辦葡萄莊園。” “但期間與當地的印第安人發生了沖突……” 話到此處,他聲音一頓; 林安禮見他語焉不詳的模樣,冷笑一聲:“現在還有什么隱瞞的必要嗎?” 羅伯特這才無奈開口:“爵士先生的人,誤殺了一個印第安女孩;” “他們本想隱瞞此事,第一時間就掩埋了尸體,但不知為什么,竟然被印第安人找到了埋尸地,雙方發生了交戰。” “戰事以印第安人勝利告終,威廉姆斯先生不得不打消了開辦葡萄種植園的計劃,可就在次日將要離開時,他的病癥開始發作。” 覺光皺眉道:“癥狀是什么?” 羅伯特道:“昏迷,夢囈,胸口的位置出現了腐爛,一直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當時我并不在場,但聽馬克……就是那名衛兵隊長說,在他們要將威廉姆斯先生送回紐約就醫時,有印第安人放言,詛咒的力量會永遠伴隨著威廉姆斯。” 林安禮問道:“也就是說,印第安人宣告對此事負責?” “是的,包括在送醫后,醫生也束手無策,有人建議去請求印第安人的原諒,但我們再沒有找到過他們的蹤跡。” 聽完這話。 林安禮與覺光相視一眼。 中毒地點能和印第安人對上,但后來他們就消失了;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方才的推理就是不成立的。 毒素需要不斷施加,可印第安人那么顯眼的目標如果出現在莊園,必定會被發現; 一次兩次的隱匿藏身還說得通,長達四年的下毒計劃就不太可能施行了。 又或者,有人栽贓陷害,假借印第安人之名,對威廉姆斯下毒? 林安禮正要開口; 可大床上卻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只見威廉姆斯渾身劇烈顫抖,潰爛的皮膚開始滲出膿液,可他無法言語,更睜不開眼,只沉睡在痛苦的噩夢之中。 羅伯特瞬間慌了神; 還是奧利維亞第一個反應過來:“詛咒又發作了!” 她兩步走到床頭,拉下了一根垂吊的繩鈴; 林安禮見過這種設置,繩鈴的另一端連接在仆人的工作間,便于隨時召喚。 果不其然,管家很快到來。 奧利維亞道:“快,快去取圣水來!” 管家擰頭就跑。 對此一幕,林安禮又有不解,讓羅伯特幫助詢問:“圣水既能壓制病情,為什么不放在臥室?” 奧利維亞聽后道:“圣水需擺放在耶穌神像前。” 羅伯特又作解釋:“莊園內有一座小教堂,先生與夫人都是虔誠的信徒。” “每周圣水送來后,會供奉在小教堂!” 林安禮沒再多問,又與覺光相視一眼,期待起所謂圣水的功效。 不多時,一個銀質的水壺被送來,瓶口以木塞封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