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小白再一次出現船上; 船員水手俱皆轟動; “那怪物真得活下來了?” “天吶,我明明見到他的胸骨塌陷,有斷骨刺出皮肉,那時還被他生生塞了回去……” “這才多久?” “半個月而已,就起死回生,難道是上帝顯靈?” 人們議論紛紛; 林安禮也無法制止,因所有人都是那天暴動的親歷者。 昏睡半月的小白,饑餓難耐。 待人送來伙食,便狼吞虎咽,整整吃了二十余人的飯量。 林安禮與覺光完全帶著學術探究的目光,進行著觀察; “第幾盤了?” “二十八。” 覺光道:“嗯,貧僧以為,人食五谷化精氣,小白施主半個月滴水未沾,應是需要大量進補的。” 林安禮道:“他的體質特殊,也就不擔心消化問題,總而言之,不能以常人看待。” 林誠合與法明則是兩眼迷蒙,心生羨慕; 小孩子家家總期望長得高大,若他們也這么能吃,說不定也能長成巨人? 到時候…… 一個佛門金剛; 一個護法神將; 想想就威風凜凜! 眾人都思緒飄遠,林安禮卻又沒由來蹦出一句:“覺光大師可會煉丹術?” “嗯?”覺光詫異,怎么話題突然就走遠了。“道長為何有此一問?是因貧僧所帶鹿參丸的緣故?” 林安禮正頷首; 法明第一時間搶白:“林道長,鹿參丸實在不多了,那是我師父的保命之物。” “嘿,你這小和尚。”林誠合也不樂意了;“出家人不打誑語啊我告訴你,我那天明明看到你背囊內叮叮咣咣,至少還有六七瓶。” 法明咬牙切齒:“君子非禮勿視!” “我還沒長成君子呢,我是小人。” “你胡攪蠻纏……” 覺光哭笑不得,打斷兩人:“好了,先聽林道長說,道長若有所求,幾顆丹藥罷了,算不得什么。” 林安禮笑道:“不是求那丹藥,是突發奇想的玩笑話。” “道長說來聽聽?” 林安禮盯著小白:“其異化之根本,皆在于朱果;若朱果為天材地寶,理應煉丹入藥,才可發揮其最大功效。” “可惜朱果遠在天邊,求而不得;” “可小白自身之異化便是藥力的體現。” 不曾想,覺光一聲驚呼脫口而出:“煉人為藥?!” 林安禮也震驚了:“大師竟然真的會?” “那,那豈不是和唐僧肉一個道理了?”林誠合跟著懵逼,轉頭就對法明道:“你師父是妖僧啊?!” 法明氣得臉色漲紅; 覺光亦是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阿彌陀佛,林道長與小師傅不可污蔑貧僧啊!” “是與道長相處這么久,所受天馬行空之想太多,才讓貧僧思緒……也離經叛道,阿彌陀佛。” 法明道:“我師父就不會煉丹,鹿參丸是大內貢品,乃朝廷賞賜!” “更別說什么煉人入藥,那都是神魔小說的杜撰。” 林誠合吐槽:“我師父可什么都沒說啊,明明是覺光大師自己說的煉人入藥。” “哈哈哈哈。”林安禮都被逗笑了,他真就是逗悶子,沒想到覺光當真了; 覺光看出林安禮的打趣,無奈道:“一些古老巫覡術與密宗,的確有一些偏門法術,但此術有悖人道,多數都以失傳,或定為邪魔之法。” “我知我知,我早已說了,就是突發奇想的玩笑話,當不得真。” 恰逢此時。 小白也吃飽喝足了,抬頭一個飽嗝,猙獰的面孔中露出一絲憨厚的滿足。 殊不知,他已在眾人腦海之中強行走了一遍鬼門關。 接下來的日子,生了幾分樂趣。 小白傷勢痊愈; 林安禮生了較量之意; 此外,這鐵塔巨人空有蠻力,而不知招式,屬實浪費了一身怪力天賦,林安禮打算點撥教導一二。 于是。 每到夜里,就有了甲板比斗。 船員們統統前來圍觀; 林安禮也沒什么可掩藏的,該暴露的早就暴露了,待得靠岸分別后,至多是給眾人留下一段酒桌上的談資,旁人是否相信還是兩說。 至于教會徒弟,打死師父就更不存在了。 再怎么說,林安禮原主所修也是道門正法,真氣灌注全身關竅,就不是凡人所能及。 這是段位的碾壓。 起初,羅伯特與伊恩還心驚膽戰,生怕怪物趁機暴起…… 但看了幾天后,他們這些外行也看出門道了。 這黑奴非但破不了防,還宛如提線木偶般被擺布操弄,兇戾都被漸漸磨平; 若不看他那突出的獠牙,莫名給人一種憨厚的樣子。 12月28日; 圣誕之后,大船抵達特拉華海灣外海; 若從特拉華河入內,便能直達美國如今的首都,費城。 伊恩按原計劃行事,并未停留,徑直北上,繼續前往紐約。 如今的紐約人口正逐步趕超費城; 因其居于東北角的地緣優勢,成為往返歐美的重要海港,并逐漸體現其經濟發展的重要地位。 1800年,1月5日。 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