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嫌疑-《崔大人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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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經過魏潛的允許,看了合歡案的記錄。
根據監察司提供的消息,戚氏出嫁之前曾經與之接觸相對比較頻繁的男子有十九人,經過各種條件篩選,最終目標鎖定在四個人身上。
第一個叫華儲,字存之,年三十,出身書香門第,曾被吏部尚書舉薦做過先帝中書舍人,后又在東宮詹事府做了中庶子,兩年以后又升任少詹事。必須一說的是,如今的太子也就是先帝,曾經在上一任皇帝駕崩之后登基過一段時間,被武后廢黜,隔了幾年又重新冊封為太子。東宮的詹事府相當于朝廷的中書門下省和尚書六部,主事者稱詹事,副官稱少詹事,倘若太子再登基,此人極有可能任右仆射,也就是宰相之一。
第二個阮司沖,字凌云,年廿九,出自陳留阮氏,乃是南朝大儒阮孝緒的后人。阮司沖博學多才,十七歲時亦由吏部舉薦做了主簿,三年以后因縣令升遷便擢升為縣令,又升揚州上佐,后因母喪丁憂三年,復入朝為官,如今乃是五品秘書丞。
第三個叫李離,字寧留,廿八,亦是出身李氏,如今在懸山書院做先生。
還有一個竟然是今年的探花郎裴玉,字叔君,廿七歲,出身大族聞喜裴氏。
崔凝看完不由感嘆,“個個都年輕有為呢!”
華存之曾經求娶戚氏,阮凌云亦然,李寧留愛慕戚氏,甚至為了她至今未娶,裴叔君當年也是戚氏的愛慕者之一,與戚氏走的最近,但是裴家不能接受戚氏,二人最終分道揚鑣。
崔凝又仔細看了看記錄,“華存之和阮凌云只是與戚氏議過婚?”
“是,他們求娶戚氏被戚家拒絕。觀華存之行事,此人雖不算睚眥必報,但不能容人有負于己。而阮司沖,心思縝密,行事滴水不漏,從為人處事中很難看出他的性格,但我觀其筆鋒之中藏鋒刃,多半性子剛硬,加之考慮到這次的作案手法極為細致,因此將他列入其中。”
崔凝道,“說到筆鋒藏刃,我覺得五哥的筆鋒才像刀鋒呢!”
魏潛揚起嘴角,“慣會走神!”
崔凝吐了吐舌頭,“那李寧留和裴叔君嫌疑不是更大嗎?”
魏潛似在沉思,既未贊同也未反對。
崔凝見狀便不再打擾他,又仔細看記錄,將整個案情想了一遍。
這四個人有作案動機,也有作案時間,戚氏死的那天,華存之正值沐休,那天下午在書房里看書,小廝一直在外面候遣,并沒有親眼看見他一直坐在書房里,直到暮色,華存之才出來與妻子一同吃飯。
而阮凌云就更可疑了,他本當職,但是那日卻告假了,說是風寒在家休息,可是他平時風寒都帶病當職,很少告假,而在戚氏死亡這一段時間也沒有不在場證明。
從動機上來講,李寧留與裴叔君比前兩位更加可疑,而相較之下,裴叔君的嫌疑略小一些,首先是他先放棄戚氏,憑他的出身完全可以娶了戚氏為側室,其次他現在的妻子從各個方面都比戚氏要好很,兩人亦十分恩愛,已育兩子一女,家里連個妾室都沒有。
李寧留對戚氏的執著使得他成為了最大嫌疑人,不僅年近三十尚未娶妻,而且還曾經為戚氏改了字,他原字長留,自無望娶到戚氏便改為寧留,寧拋卻一切留她在身邊。
可是單從這份記錄上來看,很難判斷出誰是兇手,畢竟這四個人在戚氏婚后與她都沒有聯系了,至少表面上沒有。
所以還是得繼續查。
這兩日其他幾位大人把戚氏的東西都翻個遍,把滿院子的仆婢審了又審,想從中找到她與情郎聯系的方式,畢竟若是與人相約總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但是均無所獲,他們漸漸開始懷疑是有匪徒入室搶劫,把殺人現場偽裝成戚氏會情郎的樣子。
崔凝得到的消息較少,因此根本猜不出頭緒,所以趁著還不用上學,她捉摸怎樣賺錢養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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