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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將自己逼入絕境,以強大到令人窒息的金丹修為,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黑袍人高離味,如今不過短短片刻,便在那火紅長袍的神秘人手下,化作了虛無。
這一震撼人心的景象,讓絕無垢心中涌起了無數(shù)疑問。
他猜測,眼前這位神秘人的修為,或許已經(jīng)超越了金丹,達到了傳說中的元嬰境界。
但轉念一想,如果真是如此,高離味又怎會貿(mào)然發(fā)起攻擊?
顯然,在高離味的感知中,這位神秘人仍是金丹修為,這才促使他孤注一擲,試圖一搏。
應該如此了,但高離味卻想不到,此人的修為如此霸道,即使只是金丹,依舊殺他手拿把掐,同為用火的修士,這戰(zhàn)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絕無垢回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感激。
他知道,若非這位神秘人及時出現(xiàn),自己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
神秘人微微一笑,那笑容溫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必多禮,我此行只為償還舊日恩情,你我之間并無直接關聯(lián)。”
收了神通的紅袍神秘人,此時倒是顯得有幾分溫和,但絕無垢剛剛目睹此人大發(fā)神威,將高離味煉化的場景,心中仍然難以掩飾忐忑。
隨著灰燼的消散,絕無垢心中的震撼逐漸平復,他鼓起勇氣,再次向那神秘的紅袍人行禮,誠懇地問道:
“前輩救命之恩,絕無垢永生難忘。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日后定當銘記在心,并向方清源老祖稟報前輩的恩情。”
神秘人聞言,目光微微一閃,似乎對“方清源”這個名字有所觸動,但隨即又恢復了那份淡然與超脫。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何必太過執(zhí)著。”
他輕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
但見絕無垢態(tài)度堅決,神秘人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罷了,既然你執(zhí)意要知道,我便告訴你,在修真界中,我被人稱作‘紅蓮’,不過,記住這個名字即可,無需多言。”
“紅蓮前輩!”
絕無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此人神通驚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若是被自家老祖知曉,肯定能知曉對方來歷。
但他也明白,前輩不愿多言,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再次躬身行禮,“紅蓮前輩的大恩大德,絕無垢定當銘記,并轉告方清源老祖。”
紅蓮修士輕輕揮手,高離味遺留下的炎獄珠便漂浮至空中,那顆珠子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黑芒,似乎還殘留著先前戰(zhàn)斗的余溫。
紅蓮修士凝視著這顆充滿力量的法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緩緩說道:
“此珠名為炎獄珠,乃是罕見的火屬性法寶,蘊含著極為熾熱的火焰之力,對修煉火系功法的修士而言,實屬難得之物。然而,于我而言,它雖不錯,卻并非我所求。”
言罷,紅蓮修士輕輕一推,炎獄珠便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飛向了絕無垢。
“你與高離味一戰(zhàn),雖險象環(huán)生,卻也展現(xiàn)了不俗的勇氣和潛力,此珠贈予你,既是緣分使然,也是對你的肯定和鼓勵。”
絕無垢望著飛來的炎獄珠,眼中滿是感激,連忙躬身行禮:
“多謝紅蓮前輩厚賜!”
紅蓮修士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滿意之色:
“炎獄珠威力不凡,但需慎用,切記,法寶雖強,終需人馭,你的修為與心境若能與之相匹配,它將是你修道路上的強大助力。”
說完,紅蓮修士身形漸漸模糊,最終化作一道耀眼的紅光,消失在天際。
看著紅蓮修士漸行漸遠的身影,絕無垢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他不禁感慨:“老祖真是厲害,隨隨便便一個人情,竟然能救我一命。自己啥時候能混到這份上,也能在關鍵時刻給別人這么大助力呢?”
絕無垢的這份向往中夾雜著幾分自嘲,本以為自己多么了不得,在白山中除了那些老牌金丹修士,他誰都不放在眼中,可才出門短短時日,就差點沒命。
看著尸骨無存的高離味下場,絕無垢心中警醒,出門在外,還是要少招惹仇家啊。
可惜,高離味的法袍儲物袋這類的物資,都在紅蓮修士的火焰神通中焚燒殆盡,只有一顆炎獄珠存在。
絕無垢感受著四周隱隱傳來的靈光波動,顯然這邊剛剛的戰(zhàn)斗,引發(fā)了許多修士的好奇,眼下見戰(zhàn)斗結束,有些膽子大的,已經(jīng)準備摸過來看看情況了。
絕無垢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狼狽,法袍成為破布頭,肩膀上火燎一片,滿臉烏七八黑的,真是丟份。
不過滅了一個對清源宗抱有極大惡意的大敵,絕無垢此時心中舒坦,他嘿嘿笑了幾聲,將炎獄珠收入儲物袋中,施展術法神通,一轉身朝著駝船的方向飛去。
在達到齊云城之前,絕無垢發(fā)誓,自己一定不準備下來了。
齊云城,一場小型但規(guī)格很高的拍賣會,正在舉行。
入會之人,修為境界最低的都是金丹修士,在這種場合,本該作為一宗之主的金丹修士們,只是陪襯,唯有在座的諸位元嬰修士,才是本場拍賣會的主角。
在拍賣會的一隅,方清源身著一襲淡雅的青衫,面帶微笑地與幾位元嬰修士圍坐一起,言談間透露出超凡脫俗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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