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借名生勢,死中求活-《道君:從仙廷小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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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今的王恒已經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天真之人。
虛與委蛇,已然沒有意義。
他冷哼道:“你當我是你么?你既知我乃公子左膀右臂,他又豈會棄我?”
王恒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杜兄所言甚是,以往的確如此,縱然損失些東西,裴紹云也舍不得拿你做棄子。”
“只可惜,如今就有些難說了,畢竟,誰讓此番我從揭仙嶺活著回來了呢。”
杜云庭猛然張目,注視王恒。
他明白了王恒意思。
他奉裴紹云之命,處理王恒,如今卻叫王恒活著回山。
這已經不僅僅是他早前倉促之下,僅考慮到的辦事不力問題了。
王恒并未理會,繼續道:
“當然,此案雖牽扯外道妖教,到底只是‘一時貪念,與彼輩有些生意往來之罪’。算來并非什么大案,屆時你我結果,無非就是被發往各地道司衙署,做些苦役罷了。我如此得罪裴紹云,大抵是要死的。杜兄若因我攀咬之故,替裴紹云出面擔責,如愿默默領受,應當不至于如此。比起死于人手,成為苦役,總歸還是好的。”
杜云庭氣息有些不太平靜。
半晌。
方才眸光復雜的看了王恒一眼。
不解道:“王兄既然未死,又知道回來之后,洗不脫罪責,逃不過逐出道院的結果,沒了身份,下山之后,更要遭裴氏清算,緣何還要回山?這般不顧性命,莫非就只是為了報復我么?”
面對杜云庭詢問,王恒話鋒卻轉:“杜兄,你我其實是同類人。”
杜云庭也不再作表面功夫,皺眉看他。
王恒凝眸看他:“我能入道院修行,是傾了家族之力才得來的機會。當今之世,若非修行之人,更是不能居得上位,若有選擇,我不愿棄了這上進之路。”
“杜兄寒門出身,費心替裴紹云奔走,總不至于乃是天生喜歡居于人下罷?”
“王兄到底想說什么?”
“杜兄只要想辦法讓裴紹云保住我道徒身份,罪責我自領之。憑杜兄能為,做到此事,我想對你來說并不困難。”
“這不可能。”
杜云庭搖了搖頭:“且不說這等大事,我根本無法左右裴……公子的決定,即便能行,道院自有法度,只要定罪,他也沒這手段讓你留下。”
王恒淡淡看他一眼:“裴紹云能否做到此事,你比我更清楚,無非付出些代價罷了。”
杜云庭面色微滯:“……就算如此,此番變故根由,起自他人,那人不可能看著公子再做舉動而不阻撓。”
“陳陽那邊,我自有安排,杜兄就不需要多心了,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
杜云庭有些驚訝。
“你能說服陳陽不找公子麻煩?”
頓了頓,又道:“我又憑什么信你?”
“你沒有選擇。”
王恒淡淡道:“陳陽的人,今日會來見我,若是順利,他不會再是麻煩。”
“此事,你也可挑些與裴紹云說,或許可以告訴他,他若不愿出手,我便只能求助陳陽。我好歹替他辦了兩年差事,多少知道些東西,屆時再扯出什么其他要緊事情來,那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里。
杜云庭深深看了王恒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轉身離開了監牢。
與此同時。
卻有一名年輕道人,來到了執法殿禁牢所在區域。
見看守攔阻,抬手便掏出了一塊令牌來:“執法弟子林溫,奉命提審犯人。”
……
……
“公子,我在禁牢見了王恒,果如公子所料,此人請托賀吉來見公子,正是已與裴紹云生了嫌隙。”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一塵不染的書案上。
陳陽安坐案前,停下繪符動作,將手中靈毫符筆輕輕放在了筆架之上。
方才抬頭看向眼前青年,頷首一笑。
溫聲道:“辛苦林兄了,坐下說。”
林溫恭敬一禮,褪去布鞋,上了春凳,在陳陽一側端正跪坐。
“裴紹云此人,雖是刻薄寡恩,色厲膽薄之輩,卻也并非沒有腦子。他既選擇王恒做這替罪之人,必是有過仔細盤算。常理推斷,這王恒該是個為人愚駑,又無背景,極好操縱的人。但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出人預料。”
林溫點了點頭:“前兩日裴紹云有所動作,欲將此案定在王恒身上之時,我便對其人有過調查。據熟悉他的人所言,此人以往的確是個天真之人,只是不知如今為何多了幾分機變。”
“突逢大變,有些變化不足為奇。何況所謂天真表現,也未必不是此人有意為之。”陳陽不置可否:“他既能叫賀吉今晨便上門來尋,回山之前,必然已經做好了一些計較。此番你去見他,有何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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