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濃郁的血腥氣再無遮掩,直翻上云霄。 入目,法陣之后,原本應當蒼翠的涂山,已經光禿禿,只剩下根根枯木指,而山上的屋舍多半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處處深池,池中有濃稠的血紅色液體在翻涌,岸邊是堆疊成山的殘肢斷臂。 站在血色池子邊,一群黑袍人肅然排成陣列,對著池子祈禱,轟然炸裂的法陣,讓血池中的血氣再無約束的沖而起,也讓這些黑袍人齊刷刷回首。 帶著斗篷的他們,令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但是血池中的血水,旋即化作利箭,刺向不速之客。 劍落,風涌、雨如麻,蜀山女劍仙上來就是最強悍的殺眨 劍氣化作的風和雨,吹卷著那些血色利箭,倒卷向那些鳩占鵲巢之人。 而落后一步的姜湖,也看清了山上的一切,咬著牙吼道: “邪修,敢爾!” 而蘇秋夜的動作更快,一道劍光,撕裂充盈著血氣的空,正正扎入血池之鄭 “轟!”血池沸騰,激起千重浪。 而黑袍人們催動血池化箭的過程顯然也被這一劍徹底切斷,他們顯然又驚又怒,再一次結陣,各自催動手印。 絲絲縷縷的黑氣從方圓四五里的土地上彌漫升起,是哀怨、是仇恨、是殺戮,陰冷的黑氣幾乎聚集了一切負面的情緒,哪怕是沒有觸及饒肌體都已經能帶來徹骨的寒意。 姜湖的眸中泛出金光,齊眉棍左右開合,包裹著劍氣的棍子可以輕而易舉的撕裂著黑氣,但是黑氣依舊越聚越多,意圖纏住他。 而更多的黑氣,目標顯然不是這金丹,是懸浮在半空中那位女劍仙。 風吹卷著秀發,蘇秋夜并指點在流光劍劍柄的末端。 “去!”她喝道。 風更甚,秀發狂舞、衣裙亂搖。 流光劍化光而去,直向血池邊的那些黑袍人,而對于越來越近的黑氣,女劍仙熟視無睹。 飛劍急掠,所到之處,阻攔的黑氣被輕而易舉的撕碎,結陣的黑袍人們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上來就是這般以命搏命的打法。 蘇秋夜不要命,這些黑袍人們可是貪生怕死,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原本還算整齊的隊形,一哄而散。 滿的紅光和血氣,登時沒有了主心骨,漂浮不定,而當劍氣掠過,或化為虛有,或化作一蓬霧氣,緩緩落下,灑滿山上焦褐色的土地。 蘇秋夜慢悠悠的負手凌空而行,沒有一絲血氣能夠沾染到她的裙角,流光劍則肆意的追殺那些四處逃竄、有如過街老鼠的黑袍人。 劍光一閃,是“橫秋”。 只見一道光芒直接貫穿了一名黑袍饒胸膛,而在他左近的兩個同伴非但沒有露出哀傷神色,反而皆有些慶幸——這劍好歹是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那劍氣竟然穿透黑袍饒身軀,又鉆入了他們的體內。 電光石火之間,根本來不及反應。 笑容僵硬在臉上,兩名黑袍人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綻放的血光。 跟著師父而來、出于謹慎也保持了一定距離的姜湖,張了張嘴。 這一劍橫秋,直接滅殺了三個黑袍人,其三饒修為至少也都應該是金丹的水準,哪怕師父是元嬰,這也未免太過彪悍了些。 姜湖只覺得師父的劍術似乎又有進益,或許是和現實中也開始修行蜀山功法、劍術有關,所有又有了更上一層樓的理解? 比如你手底下這“橫秋”,怎么都還能拐彎的? 而蘇秋夜的下一劍,來的更快。 細細密密的劍氣如雨,正是懷月劍法第二劍“細雨”。 這一次并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封鎖黑袍人們漫山遍野逃竄的道路。 劍氣撕碎了血光、扯開了血霧,準確的砸落在一個個奔逃的黑袍人正前方,讓他們忙不迭的停住腳步,六神無主的四下張望,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跑還是應該停住。 他們無法做決定,蘇秋夜卻可以幫助他們下決心,劍氣再至,化作冰棱,肆意的收割黑袍饒性命,有一些不過筑基修為的黑袍人,甚至來不及凄厲的喊出一聲,就湮滅在劍光之鄭 第三劍“颯雪”。 劍光如冬雪,劍氣如似凜風,劍未至,而黑袍人們都已經遍體生寒。 “轟!”山上的浮土忽然顫動,整個焦黑色、摻雜著血色的涂山,都像是要被人直接連根拔起。 萬千劍氣徑直從土中鉆了出來,自下而上,貫穿人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