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族中本來也不可能林懷夢的失蹤就把林沫拒之門外。 強則認,弱則拒,那蘇家以后還以什么以身作則、傳于后人? 林沫默默地跟在兩個饒后面,并沒有打擾。 在這個勾肩搭背的師的身上,林沫顯然也漸漸地看到了姜湖的影子。 畢竟剛剛認識孫一平的時候,他還是有幾分正道弟子的矜持在的,很明顯蘇尚文也是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或者被冷眼相待的準備,此時一下子被勾住肩膀,難免受寵若驚,一時間完全被孫一平抓住了節奏。 林沫本來就是慵懶性格,在現實中,她喜歡縮在自家男饒懷里暗戳戳的使壞,在夢境中也一樣是有什么能用劍來解決的,就懶得動嘴,多半是讓徒兒來當自己的嘴替。 此時自然是樂得清閑,看孫一平發揮。 “蘇兄啊,雖然你我是一家人,但是有些事還是不得不問一問,乃余這師道師、撫妖司的金牌捕頭職責所系?!睂O一平引著蘇尚文落座之后,忽然開口道。 一邊著,他還一邊自顧自的在主位上坐下。 跟著進來的白涌張了張嘴,想了想,人家是浣紗峰的女婿,好像也不是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甚至一時間白涌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多余,左顧右盼,想要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角落,或者干脆退出去把門一關,讓人家“自家人”話得了。 他隱隱感覺,接下來孫一平和蘇尚文要討論的事,自己聽去了不一定是好事。 孰不料林沫不知何時站在白涌的身后,見白涌有轉身想要離開的意思,登時微笑著問道: “迎客堂應該沒有讓兩位客人留下來洽談的道理吧?余添為浣紗峰中人,雖然得掌門恩準,但行文未下,自然也尚未位列迎客堂。 代表迎客堂陪坐此處多少有些不合適,所以白師兄這是要往哪里去?” 白涌心里一驚,這妖女笑的溫和,可是他總覺得這其中摻雜著幾分狡黠,不敢掉以輕心,試探著道: “有客人來,自然要溫酒備茶?!?br> “酒就算了,茶么,讓弟子送過來就可以了,何必再勞煩師兄跑一趟?”林沫回答,自顧自的走到了孫一平下手、蘇尚文對面的桌案前坐下,看似并沒有阻攔白涌的意思。 但是事實上此時孫一平和蘇尚文都忍不住看向白涌,惹得白涌也不好意思再臨陣脫逃,只能硬著頭皮陪坐蘇尚文的下手。 來也是尷尬,明明這是蜀山的地方,結果坐在最上面的三個人,都不算是純粹的蜀山弟子——蘇尚文和蜀山也是有干系的,算是掛名的蜀山外門弟子——倒是上演了一場反客為主。 讓白涌如坐針氈一樣陪著,顯然主要是因為孫一平要問責眉州蘇家,高低要有個外人作為見證。 蘇尚文也暗叫不妙,正要硬著頭皮扯開話題,孫一平已經從“袖里乾坤”之中掏出來幾分卷宗: “承蒙陛下和撫妖司不棄,余身為金牌捕頭,有過問冤假錯案之權責。 這是余路過渝州的時候,巫山派上交的卷宗,樁樁件件,都指向眉州蘇家對于巫山派以及渝州其余大地方宗門和幫派的打壓。 甚至這其中還有明確的證據表明眉州蘇家和渝州官府有所勾結,做出來一些見不得饒勾當,欺男霸女都是最尋常不過的。 蘇兄,可知道此事?” 蘇尚文看著孫一平接著慢條斯理掏出來的撫妖司金牌,心中咯噔一聲,沒有想到撫妖司竟然以金牌相贈。 他不是已經完成師道的紅塵歷練,離開撫妖司了么? 怎么還有金牌? 蘇尚文驚詫之余,又看向孫一平手中的那些卷宗: “巫山派盤踞渝州已經數百年了,論在渝州的影響,我眉州蘇家又如何能和巫山派相比?當真是胡言亂語! 孫兄,師,你可萬萬不能聽巫山派的一派胡言!” 孫一平揚了揚手中的卷宗: “是不是真的,也需要調查。余不聽所謂的‘一派胡言’,自然也不可能只是聽信蘇兄的一面之詞。 因為卷宗只是孤本,所以暫時還不能交給蘇兄過目,以免其中有惡意中傷之處,惹得蘇兄鋌而走險。” 蘇尚文雖然眉頭緊鎖,顯然沒想到巫山派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但是畢竟是被家族按照下一代繼承人來培養的,也不至于這樣就亂了方寸,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 “自然,這是自然。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余相信師能夠明辨是非。” “關乎到一處州城之安穩,非我一人所能決斷。”孫一平微笑著道,“所以才需要蜀山、撫妖司等一起做個見證。 白師兄以為如何?” 早就已經料到沒有好事的白涌,本來都已經在看自己能不能尿遁,跑的越遠越好,此時直接被孫一平點名,人是一驚,挺直腰桿,卻也只能訕訕回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