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蜀山若是真的想要關上門來坐看下風云,那對于林沫這個明顯已經被各方矚目的焦點,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以免惹火上身。 但蜀山若還存有一絲絲東山再起的想法,那么肯定會好好利用林沫和蜀山之間的關系,做一做文章。 看似是假公濟私,事實上是一箭雙雕,解決兩個問題。 “此事頗為復雜······”洪駕風有些為難的回答。 蜀山若是想要拿著林沫做文章,怎么做?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蜀山長老們也已經為此爭執了不止一次。 而且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若是蜀山出面護住林沫,那么意味著蜀山將要公開蘇庭月和林沫之間的母女關系。 要知道,在此之前,這其實還是一個秘密,諸如趙摧龍這種撫妖司的中上層骨干也只是聽到了種種傳聞,不知真假。 而公開之后,又會引起怎樣的輿論動蕩? 人們會不會鄙棄一個和妖族結合的女子? 如今蜀山還殘存的威名本來就建立在千年正派和百年前蘇庭月帶領正道驅除北疆妖族之上。 千年太遠太長,人們所矚目的,大多數情況下甚至還是后者,提及那一場戰事,猶然津津樂道。 那么現在會不會因為女劍仙一饒蒙塵而導致整個門派的名望跌落谷底? 蜀山長老們顯然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但是我只需要一個答案。”孫一平淡淡道。 “賢侄何必這般······”洪駕風皺了皺眉,孫一平的咄咄逼人,一時間都讓他弄不清楚。 是自己想多了,事實上這位師只是因為私情? 還是另有算計? 孫一平搖頭道: “沫兒本來就是蜀山弟子,從我家岳父和令派的約定來看,更是早就在此事上達成一致,蜀山派甚至還曾答應庇護沫兒于浣紗峰,保其無憂。 而現在蜀山派卻又在此事上左右搖擺、意欲言而無信,如何是名門大宗的行事風格?余所不齒也。 此事若是為下名門正道所知、為我輩同儕所知,只怕大家對于蜀山,更多幾分鄙夷。 既然如此,那蜀山也就沒有必要在正道的位置上坐著了,這下宗門之會,也不需要邀請這般首鼠兩端之宗門。 余又何必在此過多盤桓呢?這巴蜀,也并非只有蜀山派。” 來倒是好笑,孫一平來是奔著蜀山派來的,無意先和蜀中其余門派過多糾纏,但是架不住人家接連送上門來,先是蜀中唐門,又是巫山派。 且不管這些宗門到底都打著如何算盤,至少現在明面上他們愿意代表巴蜀去參加宗門大會。 所以到時候巴蜀的位置上,的確可以沒有蜀山。 本來想要刻意回避的接觸,現在反倒是成了孫一平面對蜀山之時的底氣。 洪駕風還正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過話茬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笑聲: “果然虎父無犬子,令尊叱咤風云,而師也已可見令尊往昔之風采。” 孫一平自然知道來的人是誰。 蜀山掌門,秦凇。 不錯,雖然從夢境到現實中相隔百年,但是這對于元嬰來,這也不算什么。 尤其是經過百年積淀,秦凇的修為更是有可能已經到了半步金仙,大有可活。 當然,相比于夢境之中,百年歲月終究還是不可能落地無痕,出現在孫一平面前的蜀山掌門,已無昔年的黑發,只剩下滿頭花白,而臉上也難免出現了褶皺,是風霜的痕跡。 這百年間,大抵是蜀山最艱難和消沉的百年,秦凇能夠頂住壓力,坐住掌門的這個位置,顯然也不可能沒有心血勞累。 但愈是這樣的歲月消磨,愈是讓拾階而上的這個老人,淵渟岳峙、深不可測。 當一把最鋒利的劍,被磨平了棱角,沒有人知道其是真的再無雄心,還是藏鋒守拙、靜待時機。 對于秦凇,孫一平不敢托大: “參見秦掌門。” 林沫亦然恭敬行禮,卻有些猶豫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 秦凇看向欲言又止的她,微笑著道: “林師侄是蘇師妹的女兒,自然就是我蜀山浣紗峰的弟子。怎么,見到我這個做師伯的,都不愿意喊一聲了?” 林沫這才恭恭敬敬的道: “晚輩不敢,見過師伯。” “嗯。”秦凇方才出這樣一番話,其實已經相當于給了孫一平答案,“昔年林尊主三上蜀山,一時傳為佳話,那時老夫就已經答應了將來如果有動亂,會護林師侄之周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