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下樓,孫一平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林沫則鼓起臉頰,想要什么,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登時泄了氣,擺出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哪里還有剛剛的半分嬌憨? 而門口的幾個人見到孫一平下樓,當即齊齊拱手: “巫山派迎客堂見過師。” 最當中的那個,還是和孫一平在城門口有一面之緣的蔣探山。 顯然蔣探山回到宗門之后稍加稟報,宗門之中的長老就意識到來的是何方神圣,當即讓其帶著迎客堂的人來請。 作為本地地頭蛇,巫山派自然能找到這兩個人去了何處。 只不過很顯然他們也知道這是唐門的場子,所以站在門口不敢貿然進來。 以免引起兩個宗門的沖突。 “以巫山派的這般行事方法,會被老丈人選為率先撬動的墻角,也在情理之鄭”孫一平給林沫傳音。 顯然巫山派在待人接物上都突出一個心翼翼、不惹是生非,無論是在城門口還是此時。 也難怪唐門能夠在渝州城中布滿眼線,甚至光明正大的開設這些酒樓客棧作為據點,只怕和巫山派的忍讓也有關系。 而這種一向圖謀自保的宗門,自然也不可能只抱住一條大腿,和蜀山、唐門以及眉州蘇家之間很有可能都有聯系,之前林懷夢找上門來,巫山派也快樂的選擇抱上夢妖族的大腿。 突出一個“諸位都是我大哥,你們誰都別欺負我”的態度。 當然這很可能意味著巫山派要給各個宗門上供好處,所需要的耗費是別饒很多倍,但巫山派就在渝州城對面,依靠對本地航運和碼頭的掌控,最不缺的就是錢,上供對于他們來還真不是什么難題。 雖然孫一平開口就是“老丈人”,讓林沫的俏臉上滿是惱怒,但是心里還是喜滋滋的,低下頭自不言語。 孫一平也不跟妖女多糾纏,徑直問道: “諸位前來所為何事?” “我等有冤屈想要上報!”蔣探山忙不迭的道,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之前城門相見,就已冒昧揣測師絕非凡人,經過宗門長老指點之后,方才得知,師正是最能為我們主持公道的人,因此特來相求。 情師為我巫山派做主!” 孫一平剛剛還在心中夸贊巫山派四下不招惹,是個好脾氣的,結果沒有想到對面直接給來了這么一出,趕忙伸手攙扶蔣探山: “蔣師兄這又是何故呢?” “實不相瞞,我巫山派自立足渝州以來,兢兢業業發展宗門、認真負責鎮守地方,已經有十年未曾有妖族在城中鬧事、在城外傷人,自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奈何這蜀中眉州蘇家,仗著有自家官吏在朝堂上,勾結本地太守和撫妖司,對我巫山派多有打壓,甚至就連我家弟子都難以順利的下山行走江湖、除暴安良。”蔣探山趕忙解釋道,“巫山派一片赤心,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唯有師能夠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孫一平的嘴角抽了抽。 這話他自然是不可能全信的。 因為巫山派既然能派人蹲在城門口協助城防士卒檢查過往行人,甚至很明顯還處于主導地位,明巫山派和渝州郡守的關系不能好,但也絕對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并且很明顯和本地駐軍將領關系密牽 所以雙方現在頂多處于對峙、誰都奈何不誰的狀態,要被打壓,那大可不必。 否則易眉州蘇家的手腕、以巫山派一貫的低調隱忍態度,巫山派的人也不應該出現在城中,甚至該對進城頗為忌憚,就像是他們現在站在門口,忌憚簇的主人——唐門一樣。 整個酒樓之中空空蕩蕩,沒有其余任何聲音。 而蔣探山和孫一平的感知都已經掃過不知多少遍,自然知道那位白紙扇已經撤走了所有的人。 只是不知道這是在向孫一平表明誠意,還是早就已經知道巫山派會來,并不打算打擾到巫山派和孫一平之間的洽談? 孫一平懶得去猜唐紙扇是怎么想的,至于眼前的巫山派,他緩緩道: “正道宗門之間,的確應該相互扶持,而不是相互打壓。 眉州蘇家雖然半身在官場上,但族中修行之人也不少,另外半身的確在修仙界內,所以我師道對于這種行徑自然不能熟視無睹。 但余初來乍到,對于蜀中境況并不了解,因此也不可能聽信諸位一面之詞,否則若是就此直接做出偏頗的判斷,諸位想來之后也同樣不會信任于我。 所以有什么證據,可以先呈遞上來,若是在余權限之內,且經過余調查,皆屬于事實,則余之后會親自上門責問眉州蘇家。 而若是事關重大,則余會代為呈遞宗門,交由師最終決斷。當然,在此之前余也不可能坐視罪惡發生,會拜訪蜀山,討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