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家對她的態度不好,所以林沫不喜歡蘇家,但是這并不代表著林沫會覺得唐門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的同伴,既然自己的身上流著蘇家的血,那生立場就已經在唐門的對立面。 再加上之前唐門的陰影從胥郡一直到龍虎山下,甚至還很有可能在意圖謀害孫一平的性命。 所以林沫此時對唐門更不可能有好態度。 不過在對外事務上,除非涉及夢妖族,否則林沫不會主動摻合。 但跟著同床共枕的人,她也沒有打算掩蓋自己心中的好惡,直接悄然對孫一平。 當然,能夠湊在一起的人,往往善惡也都相似,孫一平對唐門也談不上好感,或許是因為之前和唐門的種種,又或許是因為夢境。 “夫人得對?!睂O一平輕聲道,不過既然初入寶山,還是不能得罪本地主人,孫一平提高聲音道: “雖盜亦有道,但是藏頭遮尾當真也是待客之道? 還請這位真人現身一敘。” 孫一平自然也能感受到,對面的靈氣波動也在金丹上下,顯然唐門也不可能上來就派遣元嬰長老試探,一來唐門元嬰從公開信息來看不過三個,二來也是避免打草驚蛇。 孫一平一見來的是元嬰,不定撒丫子就跑。 一道身影忽然浮現在雅間中,輕輕拍了拍手,幾個店伙計立刻走進來,更換了銅鍋和火炭,甚至就連桌子上的餐具也全部都清理走,換上了新的。 坐下來的這個中年文士,一身黑衣,屬于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回頭多看一眼的那種類型。 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慢悠悠的道: “唐門所修的并不是‘盜’,我唐門上下對于利用宗門功法進行盜竊的行為也一向嚴厲限制,所以此言差矣。” 孫一平舉杯: “一時失言,還望見諒。” 中年文士這才施施然道: “無妨,世人對我唐門了解頗少,方才有此一問,可見光大我唐門門楣,讓世人聽聞我名,依舊任重而道遠?!?br> “原來是唐家白紙扇當面,失敬失敬?!睂O一平恍然。 要如今唐門之中誰的話語權最重,只怕除了修為抵達元嬰的掌門之外,另外兩個元嬰長老都比不過眼前的這位“白紙扇”。 其本身只是唐門的一位旁支子弟,按理一生頂多也就是在唐門的某一處商鋪之中負責打點唐門產業、會修煉但又因為俗事纏身且賦平平而止步筑基期的大掌柜。 可時勢造英雄,這百年間,唐門因為失去了蜀山這個曾經千年來都一直很靠譜的大靠山而受到眉州蘇家和朝廷的打壓,日益沒落,這位唐家旁系子弟就是在這樣的退潮中強勢崛起。 其先是聯合本地世家,抵擋住了眉州蘇家的蠶食,接著又被宗門選中,委以重任,最終通過一系列遠交近攻、縱橫捭闔的本事,把不少以前的地頭蛇幫派和世家拉攏到了唐門的旗幟下。 最終再一次形成如今在蜀中與眉州蘇家分庭抗禮的格局。 可以三個元嬰加在一起沒有辦成的事,讓這個唐家子弟辦成了。 因為其在外交涉縱橫的時候,時常腰間插著白紙扇,所以漸漸的人們都稱呼其為“白紙扇”或者“唐紙扇”,本名倒是沒有幾個人記得了。 此時孫一平一聲道破了此饒來歷,而林沫顯然也對這個名字非常熟稔,當即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腰間,眨了眨眼。 怎么沒有白紙扇? 孫一平顯然也有類似的疑惑,按理這等修為、這等身份,是白紙扇無疑了。 被喚作白紙扇的男人,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微笑著道: “既然余坐在這里,兩位就已經篤定余是唐門白紙扇,那么這扇子插在這里或者不插,又有什么區別呢?” 著,他動了動手指,手指之間夾著兩根筷子,此時因為摩擦發出聲響: “大冬的,渝州陰寒,正是需要打火鍋暖暖身子的時候,可沒有用到紙扇的地方?!?br> 孫一平不置可否,重新下肉,滾燙的銅鍋之中翻滾著紅湯,熱氣升騰讓他的神色都有些模糊不清,只聽得聲音從霧氣之中傳來: “那怎么稱呼?” “白紙扇,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不是么?”唐紙扇笑道,“人們都知道我叫白紙扇,那我就叫白紙扇,名字不過只是一個代號罷了,就像師之前在揚州撫妖司歷練,也沒有用本名。 此異曲同工之妙也?!?br> 孫一平舉起酒杯: “有意思。” 唐紙扇亦然舉杯應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