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面對妖精的煙視媚行,自然不能輕易動容。 所以孫一平依舊目不斜視: “我輩只斬妖邪,夫人未曾作惡,自然不需斬之。” 林沫見他不為所動,登時升起爭強好勝心,手已經(jīng)要往衣襟里面滑動。 孫一平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林沫笑嘻嘻的看著他,而孫一平低下頭: “看來這個妖女,需要斬一下了。” 話音未落,原本平穩(wěn)的薄暮劍,一聲呼哨,直接化作流光,向云下鉆去。 腳下一空,兩惹時齊齊下墜,四周的狂風肆意吹卷著衣袖裙擺,不過林沫稍稍壓了壓,就只剩下秀發(fā)在迎風招展。 孫一平逐漸張開手臂,只剩下一只手仍然拽著林沫。 十指相扣,不管多么濃烈的風都無法吹散。 兩人向下墜落,穿越層云,任由風夾雜著云霧撲打著臉頰和衣衫,狂風之大、下落之快,已經(jīng)無從呼吸,但林沫依舊掛著笑容,側(cè)頭看著身邊男子的側(cè)顏。 不管身在穹還是九地,只要他還在身邊,握著自己的手,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云下,已經(jīng)可以看到劈開青山的奔流大江,江上白帆點點。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俊秀峰巒有若神女,翹首遠眺、招風引雨;浩蕩大江恍如玉帶,穿山過門、直抵城垣。 當快要觸及青山的時候,薄暮劍掠過來,穩(wěn)穩(wěn)的接過下落的兩人,旋即孫一平一把拽住林沫,重新按在自己的懷里,御劍從兩山之間輕巧掠過。 隱隱可以聽見江面上傳來一聲聲呼喊,大概是以為見到了仙人。 孫一平顯然玩性大發(fā),竟然再一次按落劍光,幾乎貼近江面。 有正在撒網(wǎng)的漁夫驚訝的看著眼前倏忽掠過的身影,激起水浪紛紛,有魚躍出水面,掙扎著跳入網(wǎng)鄭 有正在拉船的纖夫們,喊著整齊的號子,結(jié)果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嚇了一跳,手上齊齊一松,差點兒讓船跑了。 “仙人,是仙人!”方才模模糊糊的呼喊聲也已經(jīng)變得清晰。 孫一平也減慢了御劍的速度,和呼喊的人們打招呼,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誒誒誒,前面,山!”林沫驚呼。 這家伙看看左邊、瞅瞅右邊,怎么都不看路?! 孫一平好歹也是金丹修為了,自然不可能感知不到山的存在,薄暮劍在最后一刻沖而起,貼著山一路高飛,靈氣夾著風向下沖噴,激起浪花朵朵。 一直向上越過山巔,一座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云遮霧繞之鄭 山城渝州,入蜀門戶。 劍收,兩人輕飄飄落在碼頭上。 出門在外,又是來到這不知敵友的地方,兩人自然也不可能穿著宗門衣衫。 此時孫一平一身黑色長袍,林沫則是月白色長裙,就像是黑白無常一樣,兩個人頭頂上都帶著斗笠,稍稍遮掩容顏。 這類似的打扮在渝州碼頭上并不少見,畢竟這里本來就多雨,而且還是蜀中和荊揚往來之門戶,這種游俠、散修,幾乎遍地都是。 很快孫一平就看到兩三個和自己撞衫的,只不過他們還都背著刀劍,應當沒有到筑基層次。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定然有高手,但高手也不會滿大街亂晃。 抬頭,碼頭對面的山上就隱約可見層層疊疊的殿宇。 “巫山派。”對于蜀中的情況,林沫顯然比從未來過的孫一平更加清楚,“這是渝州的第一大門派了,以前也是蜀山派的附庸,但是隨著蜀山?jīng)]落,對于這些宗門的掌控也已經(jīng)聊勝于無。 早在上一次余隨同父親前往蜀山,巫山派就已經(jīng)不向蜀山上供了。” 孫一平笑道: “這背后應該也有南疆妖族的支持吧?” 林沫哼了一聲。 有又如何? 蜀山不愿意守住的,那自然有人要。 “渝州為蜀中門戶,不僅僅是對于荊州,對于南疆自然也如此,所以阿爹自然要盡可能和渝州的宗門打點好關系。”林沫解釋道,“不過這些也只是一起賺錢的朋友罷了。 我夢妖族遇襲之后,也未曾見這些曾經(jīng)和阿爹稱兄道弟的宗門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忙。 不過也不怪他們,本來就是一群地頭蛇罷了,在本地還能作威作福,真指望他們幫助夢妖族平定叛亂,根本不現(xiàn)實。” 孫一平輕聲道: “別是他們了,師道也不一定能做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