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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方才姜湖提議或者不提議,蘇秋夜都已經確定要如此行事。
一句“聽你的”,明顯是在調笑徒弟。
姜湖自顧自喝了一口,懶得和師父計較。
“吃飯吧。”蘇秋夜不再逗他,“聞著挺香。”
“這辣椒炒肉,師父嘗一嘗,不知道以前吃過沒有?”姜湖主動夾了一筷子。
“大概是吃過吧,在夢里。”蘇秋夜自然不會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細嚼慢咽,“你凝成金丹的事,為師也沒有向宗門隱瞞。
一方面,宗門現在顯然對妖族又怨恨三分,但你如今懷有金丹,宗門內就算有人厭棄,也得先留你觀察觀察。
另一方面,也證明為師當時的選擇沒有錯,你是可塑之才,免得有些人,本事不大,閑話不少。”
“全憑師父做主。”姜湖笑著道,他現在只想和師父討論一下辣椒炒肉的問題。
但是蘇秋夜明擺著不給他機會,接著道:
“此次前往兩淮,很有可能要和東海、南疆妖族,以及師道和臺宗等南方正道宗門打交道。
雖然你是生長在兩淮,但今非昔比,不可意氣用事、不可輕敵冒進,到時候全部都聽從為師的指令行事。
當然,宗門也不可能只讓你我師徒前去,還會在各個峰中遴選金丹弟子,也算是對金丹真饒歷練。
與此同時,迎客堂洪師兄之前就已經計劃出使江南,和師道等宗門商議如今下大勢以及共同駐守北疆的大事宜,所以也會配合行事。”
姜湖鄭重道:
“涂山狐族覆滅之仇,弟子肯定是要報的,但是弟子也知道定然不是現在,等弟子修成妖尊與元嬰,雙重修為在手,再去找當時的罪魁禍首,一一算賬。
到時候······”
他抬頭看向蘇秋夜:
“師父也會幫忙的,對不對?”
蘇秋夜迎著他的目光:
“你的事就是我們浣紗峰的事。”
姜湖笑了笑:
“那師父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可以告訴弟子。師父的事,也是我的事。”
“勞煩你有這番孝心了。”蘇秋夜淡淡道,顯然知道這家伙對自己,那是半點兒孝心也談不上。
姜湖不置可否,端起酒爵:
“敬師父一杯。”
一飲而盡,蘇秋夜接著道:
“這番東行,很有可能要和東海妖族打交道,到時候也能夠順便看看是否能夠取走東海當歸。”
因為在現實中已經拿到了東海當歸,所以現在師徒兩個對這件事倒是頗有些信心。
已經知道位置,已經知道其防護法陣的強弱,到時候直接動手硬搶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如何潛入東海這么遠的距離,也是一個問題,畢竟現實中是東海妖族開門揖盜,而現在東海妖族也對走上陸地虎視眈眈,只怕沒有那么好話。
“多謝師父惦念,徒兒當再敬師父一杯。”
姜湖再一次給蘇秋夜滿上。
總覺得徒弟想要把自己灌醉之后,圖謀不軌,但蘇秋夜也沒有拒絕。
這浣紗峰雖然大,但橫豎就這兩個人,大地大,誰能管我?
吃完飯之后,姜湖麻溜的收拾碗筷,而蘇秋夜自顧自的去沐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戶打開,屋里的水汽皆為風吹散。
蘇秋夜換了一身新衣,但依舊素白,秀發水淋淋的,稍稍晃了晃,水珠皆化為利箭,沒入墻鄭
稍稍打開的房門,停頓了一下,顯然門后想要探頭探腦的人認為這是對他的威脅。
唇角浮現笑容,蘇秋夜慢悠悠的問道:
“來做什么?”
既然已經被抓了現行,姜湖也就不含糊,施施然推門進來。
他顯然也已經沐浴過了,一樣身著蜀山制式白衣,含笑道:
“弟子向師父問安。”
蘇秋夜都沒有抬眼看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一副即將入定的姿態:
“千里奔波、旅途勞頓,當好生休息,若是不愿休息的話,就好生回味一下這連日來的交戰,每一招每一式是否使用妥帖,又有無改進······”
她的話沒有完,就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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