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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無言,山雪蓮肯定是存在的,否則妖族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藥方代代流傳。
不好直接師父你問了這些等于沒問,他只好延續話題:
“弟子懷疑,上古之時,山雪蓮應當是在西域妖族的悉心養育之下的,因此各族之間通過以物易物,雖然珍貴,也能獲取,才能讓此藥方一直流傳下來。
就像是······額,就像是各族都有自己的奇珍異寶,為他族所知一樣。”
姜湖強行解釋了一下,但是蘇秋夜自然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的。
就像是東海當歸,為東海妖族栽培,安置在秘境之中作為寶物,但也并非不能獲取,無外乎給的是不是足夠多。
只不過在夢境中,兩人還未去過東海,自然不宜提及。
看著這家伙裝模作樣,蘇秋夜心里暗暗發笑,但是神色依舊清冷,示意姜湖繼續。
“但是現在,西域妖族銷聲匿跡,想來這山雪蓮也跟著淡出視野、不為人所知罷了。
可西域妖族已經在彭州魚家失竊案中現身,那就明其定然還是在的。”姜湖緩緩道,“那山雪蓮就應該也在。
甚至······西域妖族的強者都已經前出到蜀中興風作浪,瀚海佛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蘇秋夜本來下意識想,文廣菩薩看上去真不知道,但她忽然想到,自己提及“山雪蓮”的時候,文廣菩薩也有些動容。
他是為何驚訝,是因為這個名字陌生么?
還是因為,山雪蓮正是能用的時候,所以驚訝于這一對師徒來的好巧。
當下蘇秋夜簾時文廣菩薩那一抹稍縱即逝的異樣,姜湖微微頷首:
“能讓一個菩薩失色,看來瀚海佛國也有貓膩,或許明日見了佛陀,還能有所察覺,到時候還需仰仗師父察言觀色?!?br>
蘇秋夜已經改為傳音:
“汝是懷疑瀚海佛國和西域妖族之間有合作?”
姜湖亦然傳音回答:
“一族銷聲匿跡,一族異軍突起,或許是合作?”
蘇秋夜沒有再,忍不住看向院子里最后的一絲飄雨,不知過了多久,再回首,見弟子掰著手指頭,似多有愁絲、理不清個中關聯,不由得清聲道:
“無須做此憂愁,想不通就不用想了,西域妖族自彭州之后,再無蹤影,或也無心插手中原。
你我師徒,所來就是為了山雪蓮,能得之便得之,不能得之再尋他途。
若左右思慮,或最終瞻前顧后,一無所成。
若有攔路者,則一劍斬之,又何足道爾!”
此聲清越,若洪鐘大呂,炸響在姜湖的心頭,他霍然抬頭,看師父絕美的面容上目光清冽,當即驚醒過來:
“是弟子著相了?!?br>
而這聲音穿透風雨,似本就不只是對姜湖所言。
廉纖春雨暗,高處人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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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若有若無的雨中,重檐高處。
裊裊熏香從半掩的窗戶中飄出。
文廣菩薩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微微驚訝,旋即便聽到上首有節奏的木魚聲微微停頓,接著便響起寬厚的聲音:
“蜀山劍仙,名不虛傳?!?br>
“佛陀明察,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蔽膹V菩薩嘆道,“其為山雪蓮而來,不得雪蓮,定不罷休?!?br>
“那便想辦法給他們就是了?!狈鹜釉捯琅f溫和,“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可······一來雪蓮是否還有,不得而知;二來其人也已經明,雪蓮生長在池邊,才是‘池雪蓮’,只怕定要前往池一探究竟,這······”文廣菩薩為難的道。
“那便讓他們去,池也并非不能去之地。到了池卻也尋覓不到,也就知難而退了?!狈鹜咏又卮?。
“這可不妥,池乃圣地也,令此外人深入圣地,族中上下,如何可能會答應?”文廣菩薩著急回答,原本雙手合十跪坐在地上的他,已經挺直腰桿就要起身。
“且坐?!狈鹜哟?,“族?哪里有什么族?
既然沒有了族,自然也沒有什么族中圣地。其若去,便去。”
文廣菩薩一向掛著微笑的臉上難得皺眉。
“便是我的?!狈鹜咏又?。
得了這一句話,文廣菩薩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顯然也是不愿做這般惡饒。
“看來著相者,仍甚多啊?!狈鹜拥穆曇羝降?,卻在佛堂之中回蕩,撞擊著墻上一排轉經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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