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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盡管知道這其中可能另有緣由,此時姜湖也不欲拒絕。
蘇秋夜顯然也是秉持著相同態度:
“此秘境,余可助汝等一探。”
郭處道臉上露出驚喜神色,不似作假:
“多謝蘇長老仗義相助!”
“誒誒誒!”姜湖及時跳出來做惡人,“我師徒萬里遠來,自然不是為了做好人好事的。”
郭處道也沒有想到這蜀山弟子得這么直接,不過越是這樣,反倒是越是契合郭處道這種饒性情,當下豪爽笑道:
“這是自然,既然勞煩蘇長老,不可能讓長老空手而還。
首先,秘境之中無論發現了什么寶物,都優先長老挑選兩樣,當然蘇長老之后還有心動之物,也可以好商量,若非我幫急需,余做主送給長老也無妨,若是急需之物,也可以以物易物,總不會讓長老吃虧;
其次,我伏虎幫會派人在前探路以及處理路上可能遇到的一些尋常妖鬼,需要蘇長老費心的地方,就是各種法陣和禁制,我等修為尚未抵達元嬰,所以難免會毫無頭緒。
不知蘇長老意下如何?”
“善。”蘇秋夜微微頷首。
不得不承認,郭處道的確給出了很大的誠意。
而且在這瀚海佛國一家獨大的西域,郭處道也的確沒有別的能夠求助的人,蘇秋夜就是唯一的選擇。
且蘇秋夜前來西域,并不是已經好的事,瀚海佛國上下顯然都沒有做好準備,更遑論郭處道這里能聽到消息,因此郭處道也應該不會是早就已經設下了圈套等著蘇秋夜上鉤。
那自然就可以走一遭。
雙方推杯換盞又兩輪,賓主盡歡,郭處道恭敬的將師徒兩個送上馬車,蓋因此時的姜湖走路已經搖搖晃晃,強撐著一口氣而已。
蘇秋夜也沒有逞能要帶著姜湖飛掠回去,西荒城作為瀚海佛國內門所在,和蓬萊島等是一樣的規矩,城內不允許飛行的。
遠來是客,蘇秋夜自也要入鄉隨俗。
加上郭處道一番好意,此時強行推拒也沒有必要。
坐上馬車,車廂里就只剩下師徒兩人,姜湖自顧自的靠在馬車壁上,酒氣熏,惹得蘇秋夜微微蹙眉。
可是想到這是自家壞東西,還是探出手握住姜湖的手腕,一股靈氣渡過去,若利劍夾著冰霜,直接竄過經脈。
一下就提神醒腦了。
姜湖瞪大眼睛,方才轉瞬即逝的劇痛,讓他差點兒以為妖女要謀殺親夫,不過現在倒是不得不承認,醒酒效果還不錯。
“方才最后未聽你話,此番合作是否妥帖?”蘇秋夜的聲音清冷。
但是這話出來,怎么聽都已經像是媳婦問自家當家的,行不行啊?
讓她神色稍稍有些古怪。
姜湖對此也并不反對,所以方才任由師父施為,否則郭處道怕是都要弄不清楚這師徒兩冉底是誰做主了:
“憑借著這一次合作,也能夠和伏虎幫拉近一些交情。
若是真的如同伏虎幫所言,瀚海佛國并沒有東出之意,甚至還想要龜縮在西域老老實實的吃中原戰亂的紅利,那么諸如伏虎幫、長衫門這種底層幫派,反倒是比瀚海佛國更具有拉攏的必要。
瀚海佛國這種龐然大物,已然有所定計,再令其轉向的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還不知道會獅子大張口,拿走多少材地寶和土地。
因此若是能夠引伏虎幫和長衫門等為我所用,也一樣能夠從側翼威脅北疆妖族,算是達成了一定目的。”
“但伏虎幫似并無元嬰修為的人在。”蘇秋夜沉聲道,“方才為師專門探查,未曾發現有元嬰氣息流轉。”
“或許有人隱藏實力,簇畢竟是西域,和中原往來少,有什么師父未曾聽過,所以難以勘破的秘法也在情理之鄭”姜湖緩緩道,“又或許伏虎幫背后另有大能坐鎮。”
“此言怎講?”蘇秋夜忍不住問道,身子微微前傾,像是徒兒向師父虛心求教。
姜湖笑道:
“若是沒有元嬰坐鎮的話,請師父前去探索秘境,還遠在山上,人跡罕至之地。
到時候師父只要仗劍把所有伏虎幫的人都宰了,豈不是可以獨吞秘境了?”
蘇秋夜登時冷聲道:
“余出身蜀山,怎能行此落井下石、卸磨殺驢之舉?”
“可是伏虎幫不是蜀山啊,這里匯聚的多半都是在中原無處立足的惡人,甚至就連瀚海佛國都容忍他們在此拉幫結派,而不是直接納入自家,為何?”姜湖接著問。
蘇秋夜恍然,因為這些人罪孽深重,瀚海佛國就算是想要度化,也擔心這些人死性不改,轉頭再打著佛國的幌子作惡。
這種事在中原也沒少出現過,蘇秋夜的劍下就有惡僧和銀僧的血。
這群連瀚海佛國都不敢收納的惡徒,肯定對陌生人有著足夠的戒備,對自己人保不齊都提防再三。
怎么可能會讓蘇秋夜這等元嬰長老直接跟著他們一起去?
所以其背后必然還有元嬰坐鎮,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會是何人?”蘇秋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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