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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銅牌,卻是不能留給你的。”趙摧龍笑道。
這玩意才是有實權(quán)、能號令一方的。
孫一平自然也知道這東西拿在自己的手里,難免撫妖司內(nèi)會有一些人喋喋不休,反倒是平添不快,所以并沒有戀戀不舍,當即就要解下來遞給趙摧龍。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感慨道:
“拿著這銅牌的時間也有一段了,可是說實話撫妖司的衙門卻是只因為鯰魚妖的案子去過一次,屬實慚愧。
余今日便前往撫妖司衙門,處理剩余的公務,也算是全須全尾的將此令牌交還撫妖司,如何?”
趙摧龍知道孫一平這么做也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被人拿來做文章,畢竟他行到何處,代表的也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天師道。
“賢弟愿意為撫妖司分憂,那自然求之不得。”趙摧龍笑道,“一個鎮(zhèn)子上也不會有什么大事,賢弟且去,真有需要的話隨時找我。”
孫一平也不推拒,因為除了天師道的聲望之外,他的確還有別的事想要和越溪鎮(zhèn)的某個人確認。
先按下心中盤算,他接著又看向見深:
“說起鯰魚妖一案,當時那一枚紅色珠子······”
見深沉聲說道:
“阿彌陀佛,此珠子能夠直接掩蓋住妖氣,令胥郡的幾處法陣失效,制作者對于佛門功法和妖法的理解其實已經(jīng)在戒幢律寺之上。
目前已經(jīng)送往青臺宗加以研究,其法門之玄妙,說明潛在的敵人的確在認真的研究如何破開胥郡的防備。”
既了解佛門,又了解妖族,那十有八九有瀚海佛國參與在其中了,東海龍族也保不齊摻了一腳。
不過這兩者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之前是老死不相往來,現(xiàn)在就算有共同的目標,或者算是敵人的敵人,也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各自拿出獨家法門,造出來這么一個玩意兒。
所以孫一平反倒是傾向于這有可能是東海妖族獨自制造,或瀚海佛國制造之后,為其“潛在盟友”——東海妖族所用。
那盟友來試一試威力,也是情理之中的嘛!
這些判斷目前也只是基于孫一平對瀚海佛國的懷疑——懷疑其和西域妖族有一腿。
不過在現(xiàn)實中,又或是在夢境里,都還沒有找到線索,所以還不能直接把帽子扣在瀚海佛國頭上。
萬一扣錯了,冤枉了人不說,而且還會導致真兇被忽略。
趙摧龍則顯然捕捉到了另一個關(guān)鍵點,臉色微變:
“妖族總不會想要進攻胥郡吧?!”
孫一平和見深交換了一個眼神,臉色都嚴肅幾分。
進攻胥郡?
目的何在?
“胥郡存在,則人族和妖族之間有榷場可以貿(mào)易,若沒了這榷場,妖族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孫一平搖頭,“因此進攻胥郡還不至于,又或者可能只是幌子。
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讓胥郡的主事者換人。”
“主事者?”趙摧龍眉毛一挑,“這許多年來,胥郡的郡丞都是勾吳四姓的自留地,換人是經(jīng)常換人,但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罷了。
別說是換了朝廷,就算是妖族占領(lǐng)了中原,甚至都得對勾吳四姓客客氣氣的,因此郡丞自然是不可能換,換也沒用。
那就是郡守了,但是李郡守······那可是陛下潛邸出來的,而且明擺著就是陛下安排在如今位置上,誰這般好膽?
總不能是勾吳四姓吧?”
孫一平?jīng)]好氣的說道:
“既然趙兄已知郡丞是勾吳四姓的自留地,那勾吳四姓對于郡守,什么時候有過強求?
甚至根本就不敢強求,否則郡守和郡丞都是勾吳四姓的人,朝廷的顏面放在哪里?
且如果是來一個脾氣好的郡守,那大家和氣生財,便如過往幾個郡守一般;若來的是諸如如今李郡守這般,明顯帶著陛下的掣肘乃至暗中調(diào)查之意前來,那勾吳四姓的官吏也跟著稍加收斂,盡可能不被抓住大的把柄。
當然,露出來一些小把柄也無所謂,因為這些遠不足以扳倒勾吳四姓,所以李郡守也定然不可能小題大做,陛下更不可能就此直接向勾吳四姓發(fā)難。
只要能夠做到這些,就目前來看,誰能撼動四姓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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