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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先去休息吧,徒兒守著夜就是。”
蘇秋夜瞥了他一眼:
“無妨,為師的內力只要慢慢恢復就可,倒是你妖丹之傷,應當好生靜養,若真的有外敵來臨,難道為師還能仰仗于你察覺動靜?”
妖丹受損會導致感知完全弱于正常狀態,現實中的林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姜湖自然也能夠隱約察覺到自己現在的五感也就是尋常筑基的水準,只不過仗著狐妖血脈,所以天生耳聰目明罷了。
見狀也不再逞強,拱手告退。
蘇秋夜提劍站在院子中,看著月色照耀下的那錯寺,一道劍氣倏忽激發,旋即沒入夜空中,向那錯寺飛去。
至于她本人,則盤膝入定。
“喵嗚。”小可從蘇秋夜的袖子之中算出來,這一場大戰以及后續種種,一直都沒有給小白貓放風的機會。
現在蘇秋夜刻意放松了禁制,自然也是為了讓小白貓能夠自由進出。
這天蒼蒼、野茫茫的,小貓不傻也知道不能跑出院子。
好奇的探出沒有露指甲的爪子碰了碰蘇秋夜的裙擺,結果發現入定的白裙女子完全不為所動,她只好邁著小步子走到屋中。
卻發現姜湖已經呼呼大睡。
所以誰陪本喵玩?
小可委屈的蹲在角落舔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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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蓬萊,仙霧繚繞。
林沫從孫一平的懷中睜開眼。
霎時間,四目相對,都有些詫異。
孫一平:師父不是說好了她守夜么,所以守夜就是守睡著了么?
林沫亦然不解,自己其實只是抽了一縷靈魂附著在劍氣上,想要去那錯寺探一探虛實,結果沒有想到當意識離體的時候,那熟悉的天旋地轉之感彌漫上來,直接回到了現實。
孫一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小女妖委屈巴巴的模樣,就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準備起來吧?”
林沫對于被蓋章的行為已經適應了,甚至還往前探了探迎合著他的動作。
溫存了少許,原本稍稍清醒又被某人作惡的家伙攪的迷迷糊糊,茫然抬頭回望床前,詫異的說道:
“好像天色還早。”
孫一平一怔,旋即回頭看去,外面的天的確是黑沉沉的。
這······
以往一夢醒來,往往都已經是清晨。
他們兩個都已經習慣了一覺到天亮,反正只要身體的疲憊消失了,這等修為倒也無所謂是在夢中打滾還是在深度睡眠里沉浸。
結果現在好像才過了······三個時辰的樣子?
夢境在現實之中持續的長度減少了。
小兩口自然沒有天真的認為這是因為夢境的影響減弱了,畢竟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采取任何的扼制措施。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夢境和現實的融合度更高了。
未來只怕······入夢會更加容易,說不定恍惚之間就直接跌入夢境,而出了夢境,無論在其中渡過了幾天幾夜,外面的世界有可能都只過去了一瞬間。
如此一來,才能讓人愈發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這樣倒也符合禁法反噬之蠻橫霸道。
挽回一條命的代價,是生不如死。
不過好在如今進入夢境最難滿足的條件,其實還是兩個人共同入睡。
就算是入夢條件已經簡單到了一個恍惚即可,想要讓兩人齊齊走神,反而還不如讓他們抱在一起睡覺來的可能性大一些。
林沫想到這一點,桃花眸子眨了眨。
終究是我連累了孫郎,最后甚至還正是因為孫郎也被牽連,才能避免很快就完全淪入夢中。
而且若沒有他的夢,那一定是如那西嶺千秋雪一樣,寒冷孤獨吧。
一如最初的蘇秋夜。
林沫很清楚自己的夢是從何而來。
因為真的有一輪高空夜月,凄冷無人近,但是最后還是有人搬著梯子摘下了明月。
但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基于自己的經歷,那么姜湖的身份不應該是涂山狐族······
而如果融合了孫一平的經歷,涂山狐族又是從何而來?
林沫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漫無目的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來些許端倪。
可是左看右看,也沒有在他的眉眼之間看出來有半點兒妖族的痕跡。
“帥么?”孫一平問。
林沫一下子驚醒過來,方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自己清楚是在思索,可是落在孫一平的眼中,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在犯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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