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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形未有半點兒放慢,若離弦之箭,直沖到姜湖身前。
“走!”她的聲音之中帶上了往日未曾有的急促。
而身后被轟碎了手掌的黑熊尊主,已經動了真怒,真身劇烈的踏動大地,無數的沙石長了眼睛一樣卷向那一對師徒。
“哪里走!”回過神來的楊飛月,亦然甩出了手中的鐮刀。
鐮刀化光而去,直奔蘇秋夜的后背。
剎那間,蘇秋夜已經踏上流光劍,伸手一拽姜湖的衣領,就把同樣已經接近脫力的他拽到了劍上,讓他落在自己身前。
姜湖的后背方才在大石上被灼燒的滾燙,那一片皮膚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然而驟然貼近女師父的身軀,絲絲涼意傳來,姜湖也清醒了少許。
背后破空聲響起,是那鐮刀飛來。
蘇秋夜此時也顧不得阻擋,但凡稍稍被糾纏,黑熊尊主就可能直接撲過來了,因此只能全力御劍,只要飛的比鐮刀更快即可。
然而這畢竟是兩個人、一把劍,鐮刀就一把刀,眼見得已經越來越近。
蘇秋夜的手指一點姜湖已經血肉模糊的后背,傳過去一道靈力,旋即說道:
“你先走!”
然而原本老老實實貼在前面的弟子,此時沒有說話,卻在劍上輕輕一踏,已經跳了出去,同時還不忘解釋一句:
“弟子最后一絲力氣,用了就用了!
師父省著些!”
蘇秋夜又驚又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姜湖手持他那齊眉棍,對著飛來的鐮刀,一棍子打出去!
鐮刀如遭雷擊,滴溜溜轉著顯然有點兒暈頭轉向,劃了一道弧線直接跑回去找主人了。
不過能將一個妖尊的法器打飛,姜湖也再次脫力,連人帶棍向下摔落。
流光一閃,蘇秋夜控劍下落借住了他,這一次他已經失去知覺了,讓蘇秋夜直接否了方才的方案,只能把人橫在劍上。
還好流光劍有靈性在,知道是自己人,也不會以劍刃上包裹的劍氣傷害之。
只是這番模樣······一點兒都不像是蜀山劍仙,而像是邪修剛剛搶了大家閨秀,放在法器上,直接跑路。
大地顫動,趁這稍稍耽擱的功夫,黑熊尊主已經沖來。
“讓你逞強。”蘇秋夜罵了一聲弟子,卻是提起來他的齊眉棍,長棍橫掃,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劃出一道白痕。
白痕撞向黑熊尊主,卷起罡風無數。
黑熊尊主大驚失色,倉皇躲閃。
他折損了肉身,不知虛實之下,可不敢硬抗,萬一再斷一只爪子,對于類似于人族武修路數的黑熊來說,就等于自廢武功了!
身后的楊飛月也行來,但一樣不敢硬追,甚至飛身急退。
劍光劈落在地上,硬生生劃出一道深溝,驚起飛鳥無數。
看著那道深溝,黑熊尊主都不敢相信硬接會帶來怎樣的夢魘,心有余悸。
楊飛月落在他身邊,看著消失在視野中黑點,凝神道:
“名不虛傳。”
這大概不是他們在方才的交手時說這個詞。
但是之前倒有幾分客氣的成分,現在則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兩個妖尊都清楚,這個詞也不只是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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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悠悠轉醒。
他有些好奇,這一次昏迷也類似于入睡,竟然沒有回到現實中?
睜眼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對面盤膝打坐的蘇秋夜。
師父的裙擺上都是斑斑血跡,額,那是黑熊尊主的血。
不過她的衣襟上部,亦然也有殘留,那顯然是蘇秋夜自己被震出了內傷之后吐出的血。
絲絲縷縷的妖氣夾雜著蜀山劍氣從四肢百骸反饋信息,讓姜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除了背后的皮外傷,更多的是脫力。
皮外傷并不要緊,他已經感受不到那種仿佛身在煉獄之中的炙熱感,皮膚雖不至于光滑如初,但是也沒有了那些猙獰傷痕。
這顯然不是什么造物的神奇,而是有元嬰大佬出手,化腐朽為神奇。
至于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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