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光乍亮,以蘇秋夜為中心,萬千劍氣撐起來巨大的弧形屏障,將那身影徹底罩住,而蘇秋夜手中的流光劍霍然前挑,逆流而上,刺入那翻涌澎湃的氣浪之中。 劍尖點在了身形的腹心之處。 堅定地繼續向前刺入。 劍尖顯然已經點在了經脈上。 蘇秋夜準確的刺中了心脈,而隨著心脈斷絕,周圍的經脈不管如何掀動靈氣,都不過是從這一頭進、從另一頭出。 原本是只進不出的無底洞,現在變成了篩子一樣。 意識到事情不對,那軀殼不再匯聚靈氣,選擇了在這個時候直接爆炸。 白光一閃,爆炸聲旋即充斥每一個人的耳朵。 “轟!”如果說方才是氣浪交叉翻滾,分別流淌向不同的方向,那么現在就是肆無忌憚的向外沖撞! 要摧毀一切可見之物,要掀翻一切阻攔之人! “砰!”氣浪撞擊著劍氣組成的墻壁。 氣浪徐徐進,劍氣徐徐退,逐漸一道道劍氣在這對撞中被消磨,逐漸那恢弘的劍氣壁壘被撕扯出裂縫。 姜湖站在劍氣壁壘的后面,看著里面迎風而站的綽約身影,氣浪吹卷著她的衣裙,獵獵作響,是不亞于這氣浪和劍氣呼嘯的聲音。 手中已經握著齊眉棍,姜湖掃視著任何一絲可能泄露出來氣浪的地方,結果不得不承認,看上去劍氣壁壘正在被削弱,可是無論氣浪想要從哪里彌漫出來,都立刻有劍氣及時填補。 壁壘隨著氣浪不斷地變化形狀,或壓進,或退縮,或形變,任由那氣浪左沖右突,仍不得其法。 姜湖松了一口氣,也是,即使是有一名妖尊做了手腳,可是那魚從英的底子畢竟沒有達到金丹,想要傷害到一個有防備的元嬰,談何容易? 不過即使是這樣,師父也應該選擇在外阻攔,而不是貿然上前挑斷心脈,誰知道對方的靈氣匯聚是不是就恰恰在挑斷心脈之前結束? 到時候全神貫注操控流光劍、專注于一點的師父,恐怕也無法面對驟然的爆炸,毫發無損。 還真是個莽夫,哦不,莽婦······姜湖嘆道。 氣浪逐漸平息,蘇秋夜已就是手持流光劍指著前方,不過那爆炸之后的身形,已經千瘡百孔,無從分辨,而魚從英的靈魂顯然也已經徹底炸碎。 蘇秋夜面如玄水,霍然收劍,看向堂下顫顫巍巍跪倒一片的族老和其余族中子弟們。 姜湖匆匆行上前,先打量了一圈師父,顯然那爆炸的氣浪沒有能傷害到蘇秋夜分毫,不過祠堂還是被直接掀掉了小半房頂。 魚家自然不會悲傷,甚至還要慶幸,得虧是蘇秋夜出手,否則只怕這祠堂都要直接被夷為平地了。 “師父無恙?”姜湖還是問了一句。 蘇秋夜搖了搖頭,眼前的魚從英尸身已經隨風化為灰燼。 姜湖當即站在蘇秋夜之前,朗聲說道: “諸位也見到了,方才令家主為那妖尊所控,直接自爆,多虧我家師父仗義援手,方才能保全家族。 我蜀山斬妖除魔、責無旁貸,所以諸位若是有何所知,還望速速道來,如此才能追查失物、為令家主報仇!” 這時候自然要趁熱打鐵。 蘇秋夜方才的一番直接硬抗自爆的行為,已經徹底震懾了這些族老,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和元嬰長老之間的差距高如云泥。 而此時蘇秋夜就站在那里,鋒銳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依次掃過,所到之處,無一不是心中“咯噔”一下,惶恐難安。 一名族老想了想,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族中一直都有傳聞,這神鳥族徽應當是某處祭壇的鑰匙,很有可能就是神鳥一族的祭壇。 而若是能夠打開祭壇,則可以獲得神鳥族在上古時用來祭祀上蒼的萬千珍寶,價值連城。” 如果說那鬼魂留在府中,還可以解釋為想要監視,可在魚從英的身上留了后招,這讓本來就懷疑魚家的秘密應該不止這些的姜湖,現在覺得更加可以證明。 否則一位妖尊何必如此費心費力。 想要把魚從英從筑基期直接提拔到金丹,然后操控他直接自爆,這也并不是什么進入元嬰就能夠實現的招式。 而應該是動用了神鳥族的秘法,對于妖尊的消耗也定然不小。 其威脅著魚從英,就定然是想要從魚從英這里獲得更多,只不過很可能魚從英自己作為族長都并不確定,因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除了族徽還有什么?”姜湖追問。 那族老糾結猶豫半天,看著那地上的一攤灰燼,最終還是喟然道: “應該是前往祭壇的道路指引以及開啟方法。 包括族徽在內,這都是昔年我魚家還為蜀國先君的時候,從神鳥族那里搶奪來的。 只不過神鳥族已經銷聲匿跡千年,我等后輩亦然不爭氣,連個金丹都很少修煉出來,導致這操控族徽、尋找祭壇等等······ 不知不覺都已經變成了傳說,是真是假也無人可知了。” 話音尚未落下,蘇秋夜已經抽劍直接刺在地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