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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仆人先去打掃院落,還貼心的把卷宗也都交給了蘇秋夜帶走。
讓兩位上仙在宗祠之中翻閱,也太過怠慢。
而魚從英還已備好家宴,宴請姜湖和蘇秋夜,但是被蘇秋夜直接拒絕了。
她本來就沒有在外與人吃吃喝喝、推杯換盞的愛好。
而姜湖給了魚從英一個放心的眼神,傳音道:
“我家?guī)煾妇褪沁@性子?!?br>
大概是因為蜀山女劍仙在外也是兇名赫赫,魚從英也覺得理所當然,平易近人了那還能配得上兇名么?
當下勉強笑道:
“有勞姜兄弟了?!?br>
這幾度交流,基本上都是姜湖打圓場、談需求。
這蘇劍仙不好惹,其弟子還能說上話,弟子也是蘇家的人嘛!
這就足夠了。
魚從英自然也不介意向姜湖以及其師徒背后的眉州蘇家靠一靠,連稱呼都換了換表示親近。
姜湖也本來就有和魚家拉近一下關系的意思,之前蘇秋夜就已經懷疑這牽扯到了西方妖族,很有可能另有隱情。
這族徽傳承千年,姜湖不相信魚家也只是把其當做一個修煉的法寶,那樣的話也不至于鄭重到直接供奉在家族祠堂之中,和列祖列宗一起享受無盡的香火,并且還不惜請動蜀山大能設立法陣。
更何況······這也不是什么能夠讓人再入陸地神仙境的法寶,魚家百年都沒有出現一個金丹,足可見這東西對于修行也就只有輔助作用,但不多。
因此如果讓魚家保持疏遠甚至忌憚的話,那定然也是難以從魚從英這里獲取更多信息的。
當然,信任是建立在親近關系上的,也是建立在成果上的。
若是這一對師徒也依舊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遲遲拿不出來更多的有用結論,魚從英也不見得就愿意說。
當下,魚從英恭敬的親自帶著兩人到準備好的側院休息。
不過在臨走之前,蘇秋夜在祠堂外頓足,回首看了一眼,目光似落在祠堂外若有若無的涌動氣流上。
“師父?”姜湖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碧K秋夜搖頭。
魚從英見狀只當是這位蜀山劍仙仍心有不甘,依舊在前帶路。
竹林掩映,曲徑通幽,小小的院落藏在竹海深處,頗有幾分獨立于世外的感覺。
蘇秋月見此自然是無可挑剔,姜湖也拱手謝過。
院落攏共只有左右兩間臥房,加上中間的客堂,布局結構和姜湖在越溪鎮(zhèn)的家大差不差,因此有一種熟悉感躍然眼前。
小可已經從袖子中鉆了出來,滿地撒歡。
姜湖則主動讓出半個身位,讓師父走在前面,兩人在客堂中落座,旋即蘇秋夜從儲物囊中拿出來卷宗,瞧著的確是有些頭大的。
不過桌子對面的姜湖倒是干脆利落的直接拿過了一本,快速翻動。
修為到了化形大妖地步,做不到一目十行,也不用逐字逐句。
看他認認真真的模樣,蘇秋夜倒是也不好意思偷懶了,索性同樣抽了一本,慢慢翻起來。
姜湖:······
堂堂元嬰,一目十行、一眼盡收,不應該是基本技能么?
師父的這番行徑,明顯涉嫌摸魚。
但是也知道師父大抵是不喜歡這些繁瑣的文字工作,所以姜湖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的翻看。
這些口供顯然已經被來來往往的幾批人看過好幾遍,但凡有蛛絲馬跡,也逃不過鎮(zhèn)妖司的火眼金睛,畢竟術業(yè)有專攻,鎮(zhèn)妖司本來就是做這些事的。
所以姜湖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這番行為更像是給魚從英一點兒寬慰——卷宗我們的確是看了的,因此不能說敷衍了事。
看了不知道多久,外面風吹動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而屋子里安靜的只剩下了翻動卷宗的聲響。
姜湖合上一本口供,感慨了一下本地鎮(zhèn)妖司的確已經做到事無巨細了,并未抬頭,直接去拿最后一本口供:
“師父,目前看來這些進入祠堂的子弟們,當日的對話、舉止都沒有反常的地方,能夠相互印證。
而根據其親朋好友的供述,最近一個月的言辭行徑也都符合常理,也并沒有人在這一個月刻意接近祠堂。
所以會不會有可能問題并不出在這些魚家子弟的身上?”
話音落下,傳來的依舊只有沙沙竹葉聲。
姜湖訝然,急忙抬頭看去。
女劍仙端坐在對面,手里捧著一本書,書本微微低垂,露出其后的鳳眸,可是那平時往往蘊著鋒銳劍氣的鳳眸,此時已然閉合。
姜湖:???
師父這是睡著了?
我們在查案子啊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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